又是暗網!
張泰秀坐在辦公室里,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那台被他保存的電腦,腦海里卻始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看來最近接觸的幾個犯罪組織,似乎都懂得利用最新的技術手段來躲避警方以及檢察部門的追查。
可是韓國的技術部門實力實在太弱了,他們根本無法破解這些從嫌疑人手上拿到的電腦曾經訪問過的記錄!
事實上,如果連科學搜查隊這樣專業的技術偵查部門都能破獲這種涉及複雜加密技術的案子的話,那麼那些黑客估計早就被警察抓光了!
所以在張泰秀看來,除非能夠找到什麼辦法聯繫到金坂虎的上線,否則這個案子就只能查到這兒了。
一想到這個張泰秀就覺得最近這幾個案子辦的實在是憋屈!
每次一查到關鍵人物,關鍵的線索,就總是莫名其妙的被掐斷了調查的思路,之前丁太賢死在了拘留所里,而現在,這起案件已經有三個人死於非命了!
「咚咚咚!」
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張泰秀連忙站起身來,隨手將丁太賢的電腦合好,然後放進了自己的柜子里!
「請進來吧!」
張泰秀回應了一聲,隨後自己的秘書林智孝便走了進來。
「檢察官,姜部長說他要去一趟西部地方檢察廳,問您能否與他同行!」
「現在?」
「是的!」
聽到秘書突然傳來的匯報,張泰秀只能拿起搭在椅子背後的外套,隨後加快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這一次大檢查廳去西部地方檢察廳是興師問罪去了。畢竟張泰秀因為他們的工作失誤,差點兒就成了槍下的亡魂!
如果張泰秀現在還在中央地方檢察廳工作,也許對方這麼做,他毫無辦法,可現在張泰秀是大檢察廳的人,就算他在這裡只是一個新人,姜部長也必須出面維護張泰秀的權威!畢竟上級部門就是上級部門,要是每個下級單位都這麼敷衍,那麼工作就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張泰秀對於興師問罪的事情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相反,他還盼望著姜部長能夠給對方狠狠的來一個教訓。
就這樣,張台就坐進了汽車和江部長一起前往西部地方檢察廳。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張泰秀很少說話,腦海里一邊想著,等一會兒他在西部檢察廳,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那裡的人,另一邊張泰秀還在計較案子的事情。
「張檢察官!警察廳那邊有消息了嗎?」
「部長!關於第二名槍手的線索,目前還在追查之中!眼下我們追查過彈道痕跡,可惜這把槍在韓國沒有記錄!」
「哎……看來這段時間首爾不太平啊!」
姜部長感慨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張泰秀不想揣摩上司的想法,不過他也心裡也知道,眼前這個案子的確陷入了困局。
半個小時之後,姜部長的汽車便來到了西部地方檢察廳!
因為韓國1/5的人口都集中在首爾,所以首爾的地方檢察廳也和別處不同,一共下設了5處地方檢察廳!
這些檢察廳之間彼此不存在統領關係,他們唯一的上級部門就是大韓民國大檢察廳,因為靠近首爾,所以這些地方檢察廳的檢察長以及部長們,也都被認為是大檢察廳的備用人選!不過按照官場的慣例,為了平衡五個首爾地方檢察廳之間的勢力,大檢察廳官員的任用一般要綜合考慮。首爾市內的五個地方檢察廳的官員人選!除非有的人能力或者背景非常的出眾,否則的話,平衡各方的勢力,讓大家都滿意,這才是檢察部門能夠團結在一起的關鍵所在!
不過這一次,姜部長明顯是興師問罪的!
當姜部長走下汽車之後,西部地方檢察廳的官員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當他們看到張泰秀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然後小心的跟在姜部長的身後,西部檢察官的那些官僚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姜部長,歡迎您來西部地檢視察工作……」
「噢……那咱們就進去吧!張泰秀,你跟著我!」
姜部長特意點出了張泰秀的名字,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幾天之前發生的那起槍擊案,已經讓西部地檢的高層意識到了危險,雖然他們不認識張泰秀,但是也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這一年來,張泰秀屢屢破獲重要案件,在地方檢察廳之間,尤其是首爾這裡名氣很大,可是之前他遭遇暗殺的案子,一直被西部地方檢查處拖著,始終沒有找到暗殺他的人,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先是張泰秀跟著姜部長一起得到了晉升,來到了大韓民國大檢察廳。緊接著張泰秀又遭遇了槍擊!
兩起事件接連發生,這就讓原本還不把之前的案子當回事的西部地檢陷入了被動之中。
當眾人來到了會議室之後,姜部長便直截了當的坐了下來,周圍跟隨著的官員們卻誰也不敢亂座,只是站著等著她的訓斥,就在這時,姜部長邊問道:
「之前,坂虎幫殺手的案子是誰在查?」
「報告部長,這個案子是由我們接手,但是當我們接手的時候,板虎幫已經在首爾市內銷聲匿跡了,我們一直監控了很久,金坂虎始終沒有出現,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們就以為……金坂虎已經離開了韓國!」
「以為……你們就是這麼工作的嗎?靠著自己的猜測,你們知不知道?我親自帶到大檢察廳的人,差一點就要橫屍街頭了!」
「實在抱歉,都是我們工作失職,給您和張檢察官添麻煩了!」
「阿西吧!當時經手這個案子的檢察官呢?告訴他,我現在一周之內離開首爾,既然他對首爾的案子這麼生疏,連個人都找不到,那乾脆就去大田的鄉下當檢察官去吧!聽到了沒有?」
聽到姜部長暴怒的咆哮聲,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感到壓抑和恐懼,以至於此時竟沒有人願意為同僚出聲相勸,只是低下頭來極力的向姜部長道著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