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與其說是一座城堡,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宮殿。
在這黃昏時分,整個浮空城周邊的尖塔上、都點亮了點點燈光……看起來金碧輝煌。
腳下那匹金色銀鬃的神符馬,突然發出一聲長嘯,把瓊恩給嚇了一跳;然後,它開始俯衝、貼近浮空城、低空飛行……
他們首先飛過了一道氣勢蓬勃的拱門,看起來和凱旋門有幾分相似;拱門的最上方繪有一個很大的標誌:兩根十字交叉的金色魔杖,上方各冒出三顆星星;這是布斯巴頓的校徽。
通過拱門之後,神符馬降落在了浮空城最中心位置的、一個噴泉廣場上。
……
噴泉噴起來的高度,可能有二十米高,幾滴水滴濺到了瓊恩身上。
噴泉的一側放著一塊小木牌,上面寫著一行字:此噴泉由著名鍊金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暨其妻子佩雷納爾-弗拉梅爾夫人,與1394年捐助建成。
布斯巴頓的噴泉在整個魔法界都是相當有名氣的,據說它有著消除疲勞和美容的功效。
瓊恩忍不住把手拿到噴泉裡面淋了淋,涼嗖嗖的、很舒服。
所以……怪不得布斯巴頓的姑娘們,一個個都長得水嫩水嫩的呢!
瓊恩繼續在噴泉廣場瞎轉悠。這邊擺放著許多男女巫師的雕像……應該是布斯巴頓歷史上畢業的著名男女巫師。
很多人在魔法史的課堂上都提到過:
比如說文森特·德·泰福勒-皮科奎,他在1790年給自己的脖子施了一個隱匿咒假裝自己已經被砍頭而逃離斷頭台。
還有吉爾斯·德·萊斯,法蘭西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師,為了施展一個復活魔法,殘忍殺害了近千名幼童為祭品。
瓊恩粗略的做了一個統計,發現其中女巫的數量比男巫多,矮個子的巫師更是比高個子多得多……
轉悠了好幾分鐘,瓊恩都沒有看到一個布斯巴頓的學生。
看起來與霍格沃茨一樣,布斯巴頓魔法學院也迎來了他們的暑假。
「教師們應該都還在吧?」瓊恩自言自語道。
他現在得趕快找一名老師,然後向他詢問馬克西姆夫人辦公室所在的位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瓊恩突然聽見噴泉另一側的小樹林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
說話的聲音很輕,瓊恩依稀可以聽清楚其中的內容。
「有人發現他們在阿爾卑斯山附近出沒,我想我明白就要出發了!」
「但是阿爾卑斯山很大,想找到它們非常困難,或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它們。」
「這是個危險的任務,奧利姆……」
兩個聲音,瓊恩都相當熟悉。一個是布斯巴頓的校長奧利姆-馬克西姆夫人;另一個,則是鄧布利多的心腹魯伯-海格了。
瓊恩好奇的伸出頭望去,海格又穿上了那件難看的毛絨絨的棕色西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馬克西姆夫人在他身邊,眉頭緊鎖、思考著什麼……
「誰?」她突然看向瓊恩的方向,舉起魔杖厲聲喝道。
「您好,馬克西姆夫人……」瓊恩連忙走了出去,用法語解釋著。
面對這兩個身高四五米的「大人物」,講道理瓊恩壓力還是挺大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布斯巴頓的學生應該已經全部離校了!」馬克西姆夫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她的魔杖依舊指向了瓊恩。
「是這樣的,夫人……」瓊恩連忙拿出了從德姆斯特朗帶來的那封信。
……
「你就是克里斯托夫-派屈克?」馬克西姆夫人有些驚訝的說道:「鄧布利多教授和我說起過你,他說、你是他一位朋友的侄孫?」
「侄孫?」瓊恩心底不由愣了愣。
不過臉上他還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是啊,我姑婆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朋友!」
「鄧布利多教授的晚輩?」海格好奇的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瓊恩、看的瓊恩有些頭皮發麻。
「可憐的孩子,兩歲的時候父母便去世了……」馬克西姆夫人已經看完了那封信,有些同情的彎下腰來、一隻大手把瓊恩摟到懷裡:「在德姆斯特朗還受人欺負……放心吧,在布斯巴頓沒有人會欺負你的……」
「我就知道,德姆斯特朗沒有一個好東西!」一旁的海格義憤填膺的說道:「咦、等等……為什麼要去布斯巴頓,你應該來霍格沃茨啊!」
沒有注意到馬克西姆夫人瞬間沉下來的表情,海格開始一本正經的安利起來:
「霍格沃茨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校,他的每一名老師都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還有著全世界為偉大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看著全然未察覺到風暴即將降臨的海格,瓊恩只得苦笑道:「您好,請問您是?」
「魯伯-海格!」海格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胸脯:「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老師、兼任鑰匙保管員、另外還兼任狩獵場開始。」
「是這樣的,海格教授……」瓊恩解釋道:「霍格沃茨只招收來自英國的學生,我出生於奧地利,所以……」
「所以,鄧布利多教授為你申請了一個前往霍格沃茨的交換生名額!」馬克西姆夫人冷冷說道:「派屈克先生,你放心去霍格沃茨好了;我想鄧布利多教授準備在這一年時間好好教導你一番。」
「交換生,太棒了!」海格樂呵呵的說道:「到了霍格沃茨記得到禁林旁邊的小屋找我……」
看著馬克西姆夫人越來越陰沉的樣子,瓊恩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現在只想求海格少說幾句。
「你看起來有些沮喪?」海格依舊大大咧咧的說道:「放心吧,在霍格沃茨你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我發誓比在德姆斯特朗或者布斯巴頓能學到的、要多得多!」
此時的馬克西姆夫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想殺人。
……
瓊恩像只逃竄的兔子一樣,在辦理完手續後,趕緊逃離了布斯巴頓的校園。
同時他為還樂呵呵的、留在噴泉廣場上的海格,感到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