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的離開並沒有引發他人的猜測,畢竟內芯是個成熟靈魂的奧爾表現的也很穩重,沒人會相信他還是一個需要上學的未成年。
只是這樣就不可避免的要錯過了與狼人的見面。
對角巷此次熱鬧起來,到處都是小巫師,他們在每一家店裡閒逛,除了翻到巷之外,沒有他們不敢進去的地方。
奧爾也混在人群中,卡卡跟在他身後付錢拿東西。
弗洛林冷飲店在門口放了一個冰淇凌車,這導致來往的小巫師都控制不住的涌過去。
擁堵,奧爾有些頭疼的對卡卡說,「寫信採購不是很方便嗎?為什麼一定要我來擠這麼一趟,到處都是人,我連買本書都需要穿越人潮,你方才付錢的時候都不覺得麻煩嗎?那個收銀員找了你好久。」
「主人,各位大人們建議你多出來走走,不論如何,您還不能完全與這個世界脫軌。」卡卡回答,他也很注意用詞。
「好吧好吧,但是我們應該選擇人少的時候過來,夜晚也可以。」奧爾很無奈,但是這種被人惦記著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今晚你還有一個要緊的視頻會議。」卡卡提醒。
奧爾當然沒忘,他只是希望可以換個時間出行。
今晚要跟受他委託後前去土耳其探險的族人通話,因為對方突然申請大筆的救助金,這讓奧爾有些擔心,或許他在那邊遇到了什麼危險?
雖然他們之間的親情不算深厚,但是身為族長與委託人,奧爾絕對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在外頭不明不白的丟掉性命。
大包小包返回城堡後,卡卡去幫奧爾整理行李,而他自己則去了書房,馬上就要返校了,他還需要最後確認一遍下半年的工作計劃。
祖宗們各自玩樂著,並不在意他在做些什麼。
但是夜幕降臨後,他們倒是都聚到一起去,一直在奧爾身邊打轉。
在送走最後一隻貓頭鷹後,奧爾痛快的伸了個懶腰,「終於忙完了,現在只等做完最後一件事,我就可以去泡澡了!」
但是直至夜深,他的族人都沒有使用雙面鏡。
奧爾手裡攥著那面能聯繫到旁枝親人的鏡子,坐在書桌前一直等。
月亮越升越高。
「奧爾,去睡吧,如果有消息的話,你會聽到的。」
畫像們勸說道,或許是那個傢伙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所以暫時沒時間聯繫呢?
奧爾定定的思考片刻後,起身離開書房,他沒有上樓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大廳里有一株碩大的月桂外形家族樹,除了血緣稀薄的人之外,所有的博克都會在這裡擁有一片寫有他姓名的樹葉,如果樹葉掉了,那就意味著那個人去世了。
家族樹的底下有一個圓形的水池,下面鋪著很多葉子,每一張都代表一個曾經存在過的親族,奧爾直接解開居家服的系帶,將長袍模樣的衣服搭在護欄上,直接踩進齊腰的水池裡面。
這一片區域是禁魔的,據說家族樹本身就是最強大的鍊金製品,它會自動吸收空氣中遊走的魔力,所以奧爾不能使用飛來咒確定那位族人是否已經死亡,只能一張一張的找。
天邊泛起朦朧的光,卡卡安靜的站在水池邊上,為奧爾舉著照明的蠟燭和相框,裡面的老祖宗們都沉默不語。
褲子濕透貼在身上,但是奧爾無暇顧及,他將樹葉們一張張翻看過後放到一旁,現在已經積累成厚厚的一堆了。
「找到了……」奧爾聲音艱澀,他這一晚上除了等待就是在翻找樹葉,雖然不累,但是也耗費心神。
所以沒有聯絡他,是因為已經失去這種能力了...
奧爾捏著樹葉,從水池裡走了出來。
帶有魔力的水自他身上離開,落回池子當中,那些被翻亂的樹葉很快流平,靜靜的躺在池水中。
他原本想要帶走樹葉的,但是家族樹撲簌簌的作響,一種莫名的吸力在拉扯,這讓他只得放棄,然後沉默的離開。
開學之前,更多的博克前往土耳其,他們攜帶著族長準備的資金與武器,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為了完成族長的委託,將他們的親族帶回英國。
而被祖宗們攔住的奧爾只能登上火車,返回學校。
他是族長,是博克家族唯一的嫡系,不論是已故的親人還是旁支們,都不可能讓他親身犯險,而博克家族能力出眾的也不止族長一人。
對此,奧爾雖然不情願,但是也只能安靜等待回音。
明明只是用利益捆綁的親人,卻擁有著非同尋常的牢固聯繫,這真的很魔法。
重新回到那座城堡之後,奧爾很快調整好心態,投入到學習與魁地奇訓練之中,他暫時沒有搞研究的想法,因為他的心不定。
很快,教授們也從他的行為之中看出了一些異常。
斯普勞特教授在教授休息室中詢問自己的同事們,「奧爾德里奇看起來有些心事,我或許應該跟他談一談?你們覺得呢?」
「先不要著急。」弗立維教授講餅乾盒放在她面前,「可能他需要一點思考的時間。奧爾德里奇比其他的學生更加成熟,雖然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我們應該相信他有獨立處理問題的能力。」
「弗立維說的很對,波莫納,不要關心則亂。」麥格教授也覺得應該給孩子們成長的空間。
而新來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只是沉默的旁聽著,他剛來不久,總共也就見過博克五六次,都是在上課的時候,根本不清楚他們討論的對象,自然也不會胡亂發言。
斯內普教授沉默不語,默默看完了那兩套書之後的他就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這段時間一直這樣。
這問題有多嚴重,讓格蘭芬多的學生來告訴你吧,半個月,整整半個月!斯內普這個大蝙蝠沒有扣過任何一個小獅子的分!就連韋斯萊雙子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惡作劇都沒有被毒汁灌耳,這簡直跟要世界末日一樣可怕。
而原本最適合溝通交流的兩個人,一個自顧不暇,一個半知半解,斯內普教授暫時還得自我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