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不少學生進到心理諮詢室,剛進屋的時候心事重重,但是離開時已經恢復平靜。
奧爾好奇,他使用偷聽的小道具,小心的探索著其中的秘密。
在知道這門學問之後,他頻繁進出麻瓜圖書館,通過書籍了解其中的奧妙。
看過書了解了皮毛的門外漢,激動難耐的約見了中學的心理諮詢師,通過和對方的談話,奧爾身上的新衣被徹底扯破了。
被孤立排擠的經歷導致他心理受創,不斷的告訴自己是他不夠優秀,家世不夠出眾,所以才會被排擠。
他將所有不不幸的原因都歸咎到自己身上。
奧爾之後的人生里都在為改變那些所謂的缺陷而拼命努力,努力活成別人口中優秀的某某某,就為了逃離那種被忽視的窒息感。
直到與那位直言不諱的心理輔導老師有了交集,他才知道原來他的遭遇從來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
霸凌從不止身體遭受虐待,還有心理,很明顯,奧爾的心理有問題。
他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他躲在一處無人的大山里,像個野人一樣自暴自棄。
信念崩塌的瞬間他想要放棄生命,奧爾不能接受自己一生的努力都是笑話,是無謂的掙扎,是在為別人犯下的錯開脫,他從來沒正視過自己?多可笑啊。
時間久了,他的心理漸漸發生轉變,但是他又不想死了!沒人會那麼隨意放棄生命。
因為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所以他下山回家。辭掉工作,決定讓那些可笑的尊重都去死。
奧爾認為他是時候想想自己想要什麼。
在這期間他還需要發泄內心的鬱氣,為此他迫切的想要做些離經叛道的事來證明自己。
可過去幾十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無法作出傷害別人滿足自己的變態行為,他絞盡腦汁。
最後他決定要踩線,要打破壁壘,和麻瓜產生交集...
因為這是魔法部命令禁止的,是巫師們延續了千百年的規則。
他厭惡極了曾經的自己,但是他又無法殺死過去的他。
遍尋無果,他不再自找苦吃,他找別人的!比如魔法部,因為魔法部統治著巫師,是他們墨守成規才讓巫師世界落後,才讓他那麼痛苦!
他要破壞那些失去意義的規定,為此他還找了無數的理由,比如魔法部內部腐朽,魔法部搜刮利益侵占普通巫師的利益,比如其他國家的巫師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人群之中,不用害怕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
當初那場對話成了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那位女士的一番話放出了奧爾心中一直沉寂的自我,但是神奇的魔法制止了奧爾進一步的破壞,將他送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
也許是一種彌補?
可奧爾突然擁有的魔力更讓他產生了一種妄想,或許魔法是贊同他的想法的。
巫師們需要一場變革,他們需要跟麻瓜融合,歷史不應該一成不變,他們躲藏了幾個世紀,是時候站出來加入這個世界了。
原本奧爾已經準備好做一個革命者了,但是這可怕的夢境讓他重新回顧了當初的恐懼。
革命者?這是他重新給自己安排的使命,多麼偉大!
革命如果成功,他將成為被所有人銘記的偉人。
可這依舊沒有跳出他當初給自己編織的牢籠。他因為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而有了野望。但那是他真正想要的嗎?
斯普勞特院長匆匆趕來,面對突然的暴風雪她也大吃一驚,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她直接走進屋裡抱起床上的並不高大的少年,「我送他去醫療室,費伊,如果過後這些雪花無法清理,你可能需要在休息室湊活一晚上了。」
「好的院長,我沒關係的。」拉維爾也沒說要陪奧爾去醫療室,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奧爾,他跟去幫不上任何忙,還是乖乖待在房間裡比較好。
然後斯普勞特教授就抱著自帶特效的奧爾離開了地下室。
雪花洋洋灑灑,伴隨著風,帶著睡帽疾步離去的院長大人仿佛傳說中的雪女一樣,只不過看著背影有些圓潤。
剛從禁林采了魔藥回來的斯內普教授看著遠處奇怪的人影,立馬跟了上去。
等靠近醫療室他才看清楚,直接開口問道,「波莫娜,這又是什麼剛發明的惡作劇?」
斯普勞特教授頭也不回,「西弗,博克或許是中了某種詛咒,他的魔力變成了雪花,而且他一直醒不過來,還發著高燒。」
斯內普一聽博克兩個字,眉頭微微皺起,他召喚來守護神,對那隻牝鹿說,「告訴鄧布利多,有學生發生了意外,非常嚴重。」說罷從疲憊的斯普勞特臂彎里抱走奧爾,很快的走進醫療室。
已經入睡的龐弗雷夫人被他們叫醒,點亮病房裡的蠟燭,她讓斯內普教授把學生放在病床上。
寒風席捲,讓三位教授身上都沾染了一絲無法消融的寒意。
敏銳的斯內普教授眉頭瞬間皺緊,「他的魔力在入侵我們的思想,這不是普通的詛咒,它會讓我們徹底陷入寒冷之中,一旦思想被誤導,外界的溫度改變都無法溫暖我們的身體…」
密集的盾牌出現在教授們四周,斯普勞特教授立即說,「那博克的室友,費伊他會不會有危險?」
「我建議那孩子立即到醫療室來,封鎖他們的寢室。」龐弗雷夫人正色道。
很快,拉維爾被院長大人的守護神熊蜂叫出了地下室,哆哆嗦嗦的往醫療室跑去。
一身亮紫色睡袍的鄧布利多校長正大步向前,很快兩人就在草坪上相遇了。
偉大的校長大人一眼就看穿了這孩子身上的異常,他遲疑的多看了兩眼,「你方才去了哪裡?」
「校長,我剛剛在宿舍睡覺。睡到一半被凍醒了,奧爾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身邊不停的下雪,房間裡的積雪都有我小腿那麼高了。」拉維爾的嘴唇都有些許發紫,他看起來被凍的不輕。但是身上的項鍊一直在睡衣後面閃爍著微光。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你或許有些感冒了,不過沒關係,波比的提神劑效果很好。」
兩人很快走進燈火通明的醫療室,只見病房門口站著兩男一女,皆是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