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史考特認為接觸那些高層，能讓你更快達成目的。」費南德不想浪費時間。
「不要把我們的底牌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奧爾看了費南德一眼，明明也是社畜，怎麼剛轉變身份就急功近利起來了？
費南德被奧爾看的脊背一涼，被近期的成績沖昏了的頭腦終於冷靜了一些，「你不是希望能在兩年內打入高層的圈子嗎？和平年代的爵位可不好拿。或者你願意接受那個有名無實的買來的爵位。」
「這是個目標，只有我要的東西難得，史考特才會為了完成目標努力往上爬，而不是浪費性命去做臥底。我需要的可不是一個臥底。」奧爾轉過身，繼續往裡走，他還要去看看別的實驗室，雖然他當下對這種精密機械一知半解，但是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學。
就算那些黑幫的滲透力很強，加入他們也能獲得成功。但是奧爾還是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而不是一個隨時可能被敲門的不光彩的人。
費南德跟在他身後，有些意外的問，「你是擔心他繼續去做臥底？」
「我研究過他的身份，說實話他去做臥底是最錯誤的選擇，依靠他家人的幫助，他按部就班都不可能只做個探員。」奧爾邊走邊說，目光從各個房間裡的器材上划過，就是這些東西，花了他3年多的收益，要不是家底豐厚，他可不敢這麼折騰。
這也是他堅持做普通人生意的原因之一，跟國家做生意能賺多少？保不齊還得走關係倒貼。
但是如果能打開軍供這條線，對他進駐市場也是有好處的，畢竟這塊金字招牌可是非常管用的。
「你希望在那些群體當中，能有人幫你？」費南德聽懂了，單槍匹馬闖麻瓜高層確實難度不小，光是闖進去有什麼用呢？還得站穩腳跟不是嗎？有些事即便奧爾是巫師也沒用，幫手必不可少。
「一個好漢三個幫，這是東方人說的，費南德，我們突然出現，想從現有的商人手中搶蛋糕，光是有產品是不夠的。」奧爾停下腳步，指著空的實驗室說，「我想用用裡面那些東西，你看看有誰空著，給我介紹一下。」
「好，你等會兒。」費南德立馬刷卡打開實驗室大門。
實驗室內的一切都是乾淨整潔的，所有的設備有序擺放著，奧爾只在雜誌上看到過這些東西，這邊採購的時候他除了簽字付錢，這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使用。
被拉過來當臨時老師的是研究室里的老好人菲利普，其他同伴在聽說來人是投資人的獨子之後，一再強調讓菲利普耐心友好，這也導致後面奧爾問什麼那人就答什麼，態度友善而且積極。
奧爾很滿意，甚至在離開後不久，讓卡卡給做了披薩交給費南德。
研究室里基本都是年輕人，大家喝著加了冰塊和檸檬片的可樂，吃著灑滿香腸片和培根的披薩，有說有笑，都對這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非常推崇。
2號實驗室的人還問費南德，「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準備上哪個大學？」
「目前還不確定，需要看他自己的想法。」費南德說，巫師不需要上大學，但如果奧爾畢業之後想要在麻瓜世界有個好名聲，或許可以考個大學。
「如果他去劍橋，我們能幫他推薦不錯的教授。」其他人紛紛說。
大家都是常青藤畢業的高材生，別的不說，在學術這塊兒的人脈還是不錯的。
「我會轉告的。」費南德舉了舉可樂杯子。
「如果畢業之後他做管理，會負責我們研究室嗎？」
「那誰說得准，但他是獨子，可能性很大。」
費南德聽著大家好奇的議論關於奧爾的事情，不得不再次感慨，有一副好的皮囊，有時候真的可以事半功倍。
不過奧爾叮囑要加快實驗速度，所以這一頓飽餐之後，大家就得開始埋頭苦幹了。
夏日的雨水淅淅瀝瀝，奧爾已經一周沒有看見太陽了，他寫信問克魯姆黑山的天氣。
克魯姆他們提前半個月到黑山去適應環境了，收到奧爾的來信後，他回復天氣不錯，大部分時候都是晴天。
謝天謝地，差點以為這場雨覆蓋了整個地球的奧爾覺的自己有了喘息的空間，他又寫信問拉維爾，準備何時出發。
一整個假期都在接受家庭訓練的拉維爾恨不能現在、立即收拾東西就走，但是不可能。
「親愛的奧爾，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在分開了50天之後，你終於給我寫信了，我非常感動。你問我什麼時候出發去黑山，我的意思是立刻，但是很抱歉，我爸爸認為我們在聯賽開始前3天抵達就可以了。很抱歉，我們不能提前去黑山欣賞古老的建築和教堂，也吃不到美味的烤魚和披薩。不過爸爸告訴我，南斯拉夫魔法部依舊在與獨立團糾纏，他們和克羅埃西亞的衝突頻繁，即便是舉辦魁地奇聯賽也無法短暫停止他們的仇恨行動。所以我們去那邊需要準備好防身用品，門鑰匙是必須的，如果遇到危險，我們最好第一時間離開。親愛的奧爾，希望你的假期過得愉快，如果可以的話，請帶上我的那一份。每天都在被哥哥們碾壓的，你親愛的拉維爾。」
奧爾笑著合上信紙，讓卡卡幫他購買最新的南斯拉夫巫師報，當然也需要克羅埃西亞的。
時間過了太久，他早就記不清當初那些與他無關的國際新聞了，突然聽拉維爾說起獨立團的事情，他想起來了。
南斯拉夫分裂就在眼前，91年暑假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率先獨立，緊跟著就是馬其頓。
雖然他們只是小國家，但是運作得當，也能有所收穫。
或許應該幫幫他們，一切都是為了自由，而歷史的車輪終究會滾向註定的未來，那麼他藉機收攏一些人脈和財富，應該不算攪亂歷史進程吧。
還有蘇聯解體，那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還有那麼多的熱武器。
奧爾的眼睛亮的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