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忍了好久的奧斯汀終於開口,她好奇的打量奧爾的表情,問道,「你跟小馬爾福?」
「我在追求小馬爾福先生,奧斯汀。」奧爾側頭,認真的回答。
「哇哦。」奧斯汀驚訝的眉毛高挑,她小聲道,「我沒想到...不,應該說我以為你根本沒想要找伴侶。」恨不能跟事業綁定終身。
「德拉科確實是個意外。」奧爾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閃爍,他說,「但是人們不都這樣說嗎?愛情就像是天降驚喜,總在人意料之外降臨。」
奧斯汀似懂非懂的頷首,她也不懂,因為這位女士跟曾經的奧爾一樣,從不主動追求愛情,或許就像奧爾說的一樣,愛情是驚喜,而她的緣分還沒到正確的時機,所以她不懂。
兩人進入酒店大堂,讓前台撥打弗萊明先生房間的電話,告訴他博克先生已經到了。
弗萊明很快下樓,三人在酒店的咖啡廳見面。
這位來自美國魔法國會的男巫有一些黑人血統,主要表象為膚色偏黑,但是頭髮是棕褐色的,灰藍色瞳仁在陽光照射下顯得非常冷漠,仿佛假的一樣。
三人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又簡短的寒暄一番。
弗萊明習慣了官場上那套虛偽做作,但是沒來由的,面對奧爾幽深的目光,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沒有過去靈活,好像沒辦法說出那些動聽的恭維話語。
奧爾跳過那些意義不大的寒暄,僅僅感嘆了一番今年冬天的溫度,抱怨了一下英國的雨水充沛,然後就直奔主題。
美國魔法國會準備如何跟麻瓜政府合作基因藥劑銷售,如果僅僅只是奧爾製藥公司的代理,那麼他們準備提價多少賣給麻瓜?
弗萊明猶豫著問道,「基因藥劑是否可以分檔次銷售?事實上我們也考慮過定價問題。統一定價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這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窮人,或者說窮人才是這世上最多的人種,我們當然不能捨棄這部分市場,只不過利益減少的話...他們最好也需要承擔一部分風險,這樣才能形成對比,讓那些話高價購買藥劑的富人覺得物有所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實上,藥劑的質量也不可能保證百分百統一,對於你說的分檔次銷售,我們非常贊成。那麼,你們商量的具體價格是怎樣的?」奧爾原本就有這樣的計劃,雖然有失公平,但是差別是這個世上永遠無法消除的存在。
弗萊明看著奧爾的眼睛,但是很可惜,他並不能從中得到任何訊息,他喝了一口咖啡,思索片刻後,斟酌的開口回答,「目前,我只能給出最高等級藥劑的售價,100萬美元一支。」
奧斯汀眉頭一跳,心道,這可真是可怕的定價,一百萬!
奧爾依舊還是那副沉著的模樣,一百萬聽著很多,但是對於頂級富豪們而言不過就是一場尋常宴會的開銷罷了,「還算合理,如此,就讓我幫你定下最低檔藥劑的價格吧,五千,你覺得呢?」
五千對於那些普通家庭而言,也不算一筆小支出,但是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來。
弗萊明覺得可以,但是,「這件事我也不能做主,還需要和會長、麻瓜政府商討過後才能確定。」
「沒問題,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美國不會是第一個開始公開售賣基因藥劑的國家。」奧爾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姿態更加放鬆。
弗萊明的眉心微微縮緊,「還有哪些國家?」
「亞洲那邊的人們可能存在水土不服的情況,我也插不了手,修士們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歐洲大陸上,所有的國家都會同步開放基因藥劑買賣,弗萊明先生,我假設你清楚我為什麼要做這個生意的原因,那麼你應當明白我這樣做,才是正確的選擇。」奧爾微笑開口。
基因藥劑改良麻瓜體質,會給這個世界帶去巨大的改變,但是這種改變應當是良性的,是為了守護這顆星球而做的,決不能成為引發新一輪世界大戰的導火索,成為野心家手裡的武器。
美國政府最壞的預測出現了,這個巫師真的天真至極,居然想要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幼稚對於鴿派而言,恰到好處。
弗萊明不喜歡戰爭,是國會中立場最堅定的和平守護者,所以他才會被派來接觸奧爾,因為會長擔心激進派的人根本見不到奧爾。
而麻瓜政府和激進派一樣,都對基因藥劑能帶來的改變充滿野心,他們蠢蠢欲動,要不是會長大人足夠強大,壓住了那些瘋子,說不準都不會有這次合作的機會。
這是能夠重新改變世界格局的偉大藥物,萬幸它的實際擁有人不是個戰爭狂魔。
弗萊明笑了,真心實意,「我明白,我相信人們也會明白,博克先生,那麼請問,你如此偉大的計劃還需要多久才能開始實施?」
「首批公開售賣的藥劑預計在明年6月到位,在此之前,大家都需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工作,安全和社會穩定是重中之重。為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軍隊和警務人員的藥劑會在三月份送到你們手裡,具體的工作還需要你們與麻瓜協調,記住一點,如果被我發現美國藉此機會利用強大的武力向外擴張,那麼合作立即終止。」奧爾強調道,說著他掏出了一開始準備好的魔法契約放到桌上,「這份契約的魔法很強,一旦簽字之後,但凡內心升起違約的念頭,都會遭受窒息的危險,時間長短全在個人一念之間。請你讓你們會長和麻瓜總統在上面簽字,如果不願意,契約會在7天後自行銷毀。」
所以弗萊明只有7天的時間,如果會長和麻瓜們不同意,那麼他們就只有自己研發藥劑這條路可以走了,至於博克家族會對此做些什麼干擾,無人知曉。
弗萊明將契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鄭重的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