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最後,博克們詢問奧爾是否要攔截他們的偷渡行為。
奧爾毫不猶豫的回信讓他們攔下那些僱傭兵,沒收非法所得,並且將幼獸平安送回埃及。
礙於當下的合作關係,奧爾決定放格林德沃一馬,不把他這些不光彩的行為捅出去,但是他不能繼續這樣肆無忌憚的行事了。
別還沒有解決巫師回歸的麻煩,內部先開始騷亂起來。本來就不是非常團結的少數群體,這時候就不要再多生波折了。
奧爾將信紙往上一拋,火光如龍糾纏,蜂擁而至,眨眼間將其化做灰燼,最後連灰燼也被風裹挾,消失不見。
回復族人的信件後,奧爾在日曆中記下時間,下周去信詢問格林德沃要拿人面獅身蠍尾獸做什麼用途。
除此之外,關於血刺呼啦的奇洛腦袋,奧爾認為自己很有必要親眼見一見,需要寫信詢問卡明女士是否可以安排。
希望那些搞政治的不會以為這是一次有利的交談機會就好。
將近10點,拉維爾才一副饜足的噁心模樣回到宿舍。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因為兄弟今天格外欠揍的原因,奧爾看到他就想嫌棄兩句。
拉維爾隨手解開袍子的搭扣,將黑袍讓座椅上一甩,懶洋洋的坐下來,扭著身子趴在椅背上看奧爾,見他與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神情冷淡的處理公務,故作驚奇的說,「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然和你一樣嗎?趕在教授們開始宵禁巡邏的時候匆匆返回?」奧爾在剛看完的工作報表上寫寫畫畫,標註好自己認為不足需要改進的部分,又對個別優秀的點子提出獎勵,一心兩用的回答拉維爾的明知故問。
「誒,那你可不要亂說,我從來沒有讓淑女耽誤美容覺時間的壞習慣。」拉維爾連忙為自己分辯,同時賤嗖嗖的問道,「晚上怎麼樣?德拉科有沒有嫌棄你無聊?」
「做個人吧朋友,我們尋常相處,過去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他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突然就要開始嫌棄了?」奧爾覺得拉維爾就是沒事找事。
「真的?我不相信,因為你這個人平時就相當無聊,德拉科那樣貪玩的性格,居然也能跟你和睦相處,真是辛苦。」拉維爾嫌棄的眼神上下掃視奧爾,一看就是找打。
奧爾也不客氣,抄起旁邊的課本就朝拉維爾扔了過去,然後皺眉糾正拉維爾的形容詞,「我從來都不無聊好嗎!不然你為什麼要跟我交朋友,難道是因為你也超級無聊?」
嘖,迴旋鏢。
拉維爾惜敗。
調侃暫時停止,奧爾又開始專注的忙碌起來。
而拉維爾開始睡前的健身運動,在地毯上瘋狂做伏地挺身,卷腹。
燈火通明的室內,兩位友人自得其樂。
另一邊,德拉科匆匆洗漱完後就上床躺平了,床幔都早早拉起來。
他側身看閉著雙眼的利維坦,小聲說,「利維坦,你今天高興嗎?」
「嘶嘶~」高興,今天的小羊羔好香好香,明天還想吃。
德拉科伸手點了點蛇怪的鼻尖,「所以你以前一年吃一次活食,怎麼活下來的?」
「嘶嘶~」我不動,不動就不會餓,如果實在難受,我可以去禁林捕獵。
德拉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利維坦閒聊起來,但實際上,他內心還是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奧爾突然回應的視線,雖然沒有明確的言語表明對方的心思是否和自己一樣,可是他的表現...德拉科肯定知道自己沒有會錯意,他們一起吃了早餐、晚餐,一起去寫作業,他還送自己回休息室...
他最後還說要自己等待,等待什麼樣的時機呢?
德拉科想不明白,但是對方既然這麼說,那他就等,新的未來讓人忙碌,他可以分心在別的事情上,讓期待醞釀。
他願意付出時間精力去養育果實,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窩在溫暖的被窩裡,德拉科迷迷糊糊的想著,如果父親知道他跟奧爾...父親應該不會跟博克家主決鬥吧,他們都是體面人。
城堡漸漸安靜下來,除了依舊喜歡夜遊探險的個別小巫師之外,城堡里只有教授們還沒有被睡眠絆住腳。
盧平看著面前狼吞虎咽吃東西的小天狼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是狼人的關係,他這些年的生活並不非常順利,可是也沒有經歷過小天狼星這樣狼狽的時候,要不是他氣不過舉報博克最後反被魔法部警告,他原本還能欺騙自己是個普通巫師繼續好好生活的。
可是現在的他意外能夠明白小天狼星這樣被飢餓占據全部思想的痛苦了。被鄧布利多找到之前,他也餓著肚子躺在公園裡,嘴巴乾澀,想要等公園裡無人之後去洗手間喝水解渴充飢。
想著,他就給小天狼星遞過去一杯水,他背靠著床柱,坐在地上。
關於小天狼星說小矮星沒死的事,他已經了解過了,確實,生活在韋斯萊家的那隻老鼠太可疑了,什麼老鼠那麼長命。
沒有完全相信是覺得人不可能做到這麼長時間的偽裝,他不會漸漸失去人性,讓自己徹底變成一隻老鼠嗎?
但是小天狼星認定那就是小矮星,還一再要求盧平去韋斯萊家的紅毛小子宿舍搜查,他們說老鼠走丟了,誰信?一隻寵物鼠怎麼會突然離家出走,除非他...真的是小矮星!
而他離家的原因叫人深思極恐,除了神秘人,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一隻膽小到常年偽裝老鼠的傢伙奔赴的。
「我問過雙胞胎,也寫信給亞瑟了,他們確定那隻之前交給羅恩餵養的老鼠是真的不見了,他們把陋居附近的田地都翻遍了,甚至找到迪戈里家詢問過,都沒找到。」盧平把自己這幾天的收穫告訴他。
小天狼星啃咬烤雞的動作一頓,他亂糟糟但是乾淨不少的頭髮耷拉在眼前,黑瞳森冷,「是嗎?真的不見了?」
那他就沒必要繼續留在學校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