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利維坦知道自己不能去玩耍了,頓時毫無興致的垂下頭,三角形的腦袋耷拉在枕頭邊緣,緋紅的翎羽百無聊賴的晃來晃去。
但是德拉科的指尖一轉,點在再次與小天狼星名字重合的盧平上頭,「但是他,一個狼人,一個還曾舉報奧爾公司的狼人,一個差點轉化院長的狼人,他怎麼可以一直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礙眼呢!」
利維坦嗖一下支起上半身,它激動的說,「我去吃掉他,用眼睛殺死他!」
「不不不,不能這樣,利維坦,我們不能輕易殺人。」奧爾不喜歡這樣,德拉科在心裡補充道,下一瞬,捏著活點地圖的手瞬間攥緊。
他,為什麼要在意奧爾喜歡與否?
利維坦又垂下腦袋,無精打采的嘶嘶,「不能殺人,好吧,不能殺人,那我明天可以吃一隻烤全羊嗎?」
德拉科收起自己怪異的情緒,他眼神複雜的看向利維坦,應下了他的願望,「一隻烤全羊,三隻烤雞?」
利維坦的翎羽刷的立起,筆直筆直,它沒有睜眼,但是仿佛看著他一般,蛇信子吞吞吐吐,「真的嗎?」
「嗯,明天起床我們就去廚房找那些小矮子。」德拉科說。
利維坦的翎羽跳起了舞。
對面,布雷斯的聲音穿過床幔響起,「親愛的德拉科,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大晚上跟你的寵物聊天,說實話,聽起來陰森森的,會影響我的夢境。」回頭要是夢見狂蟒之災可怎麼辦?難道我也要去學習蛇語嗎?
德拉科嗤笑一聲,掀開被子躺下來,床頭的燭火漸漸微弱,只留一點火星子亮著。
利維坦滑動身軀,回到自己位於床頭角落裡的冰墊上,它將頭埋進身體裡,伴隨主人入睡,像一個忠誠的武士般守護主人的夢鄉。
自然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斯普勞特教授早早趕來打開門禁,早起的拉維爾率先同院長打招呼,他穿著一身輕便的運動服,這時候起來是準備去球場跑步。
奧爾緊隨其後走出來,看到斯普勞特教授,慣例頷首問好,「早上好,教授。」
「早上好,順路一起走吧,我要去溫室。」斯普勞特教授說,她準備去搬幾盆植物過來護衛自家的小獾。
晨跑結束後,奧爾和拉維爾還在弗立維教授的監督下進行了一場巫師格鬥。
為了公平,教授要求奧爾不能動用超出神鋒無影魔咒威力的元素魔法。
但是即便如此,拉維爾依舊很快落敗。
元素魔法之於奧爾如同半身,他僅僅是站在那裡,土牢和禁錮四肢的風元素就不斷攀上拉維爾,即便拉維爾第一時間撤退還是受到了影響。
奧爾眉眼彎彎,晨間的露水同時升空,仿佛無數寶石在陽光下閃爍微芒。
「盔甲護身!」拉維爾率先開啟防禦,
下一秒,寶石們旋轉起來,無數由水凝結的小刀撲簌簌沖向半透明的魔法護盾,在粉碎的瞬間又再次凝聚,變成一把把更大的刀劍。
「啊啊啊啊!你這是耍賴啊,耍賴!弗立維教授!救命啊!」拉維爾的飛鳥群群根本拿奧爾沒辦法,剛成型就被紮成了刺蝟。
雖然拉維爾一直亂叫,但是他的魔杖還是揮得能看到殘影,氣象咒的黑雲聚攏在頭頂,更多更密集的雨水擊打在凝結的刀尖上,將它們撞碎落地。
緊跟著,拉維爾的身影漸漸與周圍融為一體,他消失不見了。
奧爾抬手,「風起。」
風元素呼嘯著聚成小龍捲,朝著四周奔襲衝撞。
無數無形利刃朝西面八方飛去,加強版的切割咒雖然耗費魔力,但是也確實打散了奧爾的試探。
但是下一秒,除了弗立維教授和奧爾站著的地方以外,草坪好像海面一般劇烈涌動起來。
沒有漂浮起來的拉維爾直接被摔了個跟頭,露出身形。
土元素抓住機會,將對手五花大綁。
拉維爾哎喲一聲,「輕點輕點輕點!看來我下次跟你對打,得隨身帶把掃帚,遠離地面。」
「我也不能保證有沒有用,等下次你試試就知道了。」奧爾鬆開禁錮,上前伸手將好友拉起來。
弗立維教授為兩人鼓掌,他點評拉維爾方才的表現,「既然你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起進攻,那麼防禦措施就要一步到位,不要因為對方的攻擊猶豫,氣象咒最有力的是雷電攻擊,你在自己周身形成真空,利用空氣里的水分子導電攻擊遠比你打碎奧爾德里奇的刀劍更有效。」
拉維爾潛意識認為自己不敵奧爾,所以防禦大於進攻,讓他在使用魔咒時失了平日的機敏。
至於奧爾,弗立維教授沒什麼能教給他的,畢竟兩人的魔咒體系不同,不過弗立維教授很好奇,「方才那樣的元素攻擊,水風和土,需要使用大量的魔力嗎?」
「按照您的要求,我使用的魔咒消耗都在神鋒無影之下。」奧爾回答。
「梅林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下一次魔咒實戰演練,我們應該拜託鄧布利多先生與你搭檔了。」拉維爾作怪,浮誇的嚷嚷著。
「怎麼?難道教授我不配與奧爾德里奇一戰嗎?」弗立維教授立即露出揶揄的神情。
拉維爾連忙舉起雙手服輸,「當然,當然,您的能力毋庸置疑。教授,還沒問你之前去格鬥比賽幫忙,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厲害的選手?」
「那還用說?每年的格鬥大賽都會出現很多優秀的青年,不過我必須承認,你們兩個要是報名參加的話,肯定包攬冠亞軍。」弗立維教授伸手拍了拍拉維爾的手臂,「你為什麼不報名呢?」
「啊,教授,我其實不適合太出風頭。」拉維爾撓撓頭,有些尷尬的回答。
他不是費伊家族的長子,不能在人前表現的過於優秀,這樣會影響兄弟之間的和諧,特別是在他的大哥已經被父親指定為接班人的前提下。
奧爾看了拉維爾一眼,見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不舒服,於是沒有勸解。
弗立維教授又拍了拍拉維爾的手臂,對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