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利走出烏姆里奇辦公室的時候,距離他來也就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
只是來的時候心情沉重,離開的時候心平氣和,舒暢無比。
想來那個老巫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只要用那個羽毛筆寫字,字體就會被硬生生地刻寫到自己的手上。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那個老巫婆似乎被自己的魔法道具給反噬了,哈利寫下的字全部都刻在了烏姆里奇的手背上。
哈利猜測,這多半跟伊萊有關。
他徑直回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羅恩正拿著一本書坐在爐火邊,不過看他那副樣子,那是在睡覺呢。
「羅恩!」,哈利躥了過去,叫醒了羅恩。
羅恩還在睡夢之中,突然被哈利叫醒,腦子顯然還沒有清醒,下意識地又照著書本看個不停,只是哈利瞥了一眼,書好像拿反了啊……
「別看了別看了,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嗎?」,哈利小聲地說著,他現在可不想讓周圍的那些人聽到這什麼,別又惹來麻煩。
「嗯……什麼……」,被哈利不斷搖晃的羅恩總算有了些精神。
「那個老巫婆倒霉了!」,哈利的眼神里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能讓烏姆里奇倒霉,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雖然烏姆里奇還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幾次,但這個傢伙每看到一次,都會給他留下極差的印象。
哈利可還記得當初伊萊被魔法部傳喚審判的時候,就是那個烏姆里奇的心眼最壞。
再加上剛剛的那支羽毛筆,哈利可以肯定,烏姆里奇肯定是想在他的手上刻下那些字。
羅恩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個,裡面扭過頭看向哈利,「誰倒霉?」
「烏姆里奇,那個老巫婆。」
「她怎麼了?」,羅恩頓時來了興趣,他十分想聽一聽那個臭女人是如何倒霉的。
烏姆里奇那不合時宜的發言以及令人生厭的談吐早就讓羅恩噁心壞了。
「她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叫我抄寫句子……」
「對啊,你不是被她叫到辦公室去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聽我說下去好嗎?她給我的羽毛筆其實是被施過魔法的,只要我在紙上寫字,那些字就會被刻在我的手上!」
「什麼!」,羅恩立馬坐直了起來,滿是不可思議和憤怒,「這是虐待,這是不合法的!你怎麼樣了?」
「我當然沒事,你看。」,哈利給羅恩展示了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字全都刻到了她自己的手上去了!」
「你是說……」,羅恩的眼神也興奮起來,他轉念一想,「有沒有可能是伊萊……」
「你小點聲。」
羅恩壓低了聲音,「伊萊肯定能做到!」
「我猜也是,到時候去問問他。」
兩人一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就餐的時間,事不宜遲,羅恩把書隨意地一丟,就跟著哈利往禮堂跑去。
兩人來到禮堂,伊萊也差不多剛剛坐下,論乾飯,他們很少搶在伊萊前面。
他們跑到伊萊身邊坐下,德拉科不在。
「伊萊快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哈利迫不及待地問道。
伊萊剛剛往嘴裡塞了一根香噴噴的烤腸,「我沒有,不是我……」。
哈利和羅恩可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呢,伊萊就直接開始否認,這難道不就等於直接承認嗎?
兩人對視一眼,興奮起來,「你幹得真漂亮,你都沒有看到她的那副樣子,她都哭了!」
「咦……她哭起來應該不會比巨怪更好看吧。」,羅恩癟著嘴。
伊萊輕笑一聲,「以眼還眼罷了,她想害人,不如讓她自己先嘗嘗滋味。」
伊萊在哈利身上留下了保護咒,能反射大多數的惡咒。
烏姆里奇的魔法實力或許不算太弱,但這麼多年鑽研於如何巴結上位,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像羽毛筆上的魔法完全算不上強,遇上伊萊留下地魔法,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就得反彈出去。
當時的辦公室里除了哈利那可就是有烏姆里奇一個活人,那就自然由烏姆里奇自己嘗下了自己的苦果。
「我真是不理解教授你在含沙射影什麼……」
就在幾人興奮的時候,禮堂門口傳來了烏姆里奇那尖銳的聲音。
學生們都仰起了腦袋,一個個就好像雨後突然冒出的蘑菇,然後就有人開始跑過去。
哈利和羅恩一對眼神,就拉著伊萊也要過去。
「我飯還沒吃完呢……」
幾人來到門口,發現人已經圍了一大圈,中間正在對峙的是烏姆里奇和麥格教授。
兩個人正站在台階上,針尖對麥芒,烏姆里奇往上走了一格,試圖用身體的高度來給麥格教授帶來壓力,但她即便走上去一格,也還是比麥格教授矮了一絲。
「我被一個學生施了惡咒,我要抓住他,難道你這是在干涉我尋找一個敢對教授施加惡咒的學生?」
「可是剛剛根據我的檢查,你遭受的惡咒完全來自於自己的那根羽毛筆!」
伊萊往烏姆里奇那裡望去,發現她的左手上正纏著綁帶。
「那只是我懲罰學生的措施,難道教授你在質疑我在我自己課堂上的權威嗎?學生不該反駁教授!」
「我只是在提醒你,即便是懲罰學生也要遵守規定,作為教授,也必須嚴格按照既定的校規來執行!」
麥格教授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烏姆里奇哭喊著叫來所有人說她要抓兇手,可當她卻檢查出,烏姆里奇的那根羽毛筆上被施加了惡咒,她絕對不允許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學生。
烏姆里奇眼神變得惡毒起來,她用上了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恕我直言,我不得不開始擔憂,我是被魔法部派遣過來提高霍格沃茨的教學質量的,教授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質疑魔法部的對我的授權?往大了說,這是不是對魔法部長本人的質疑?抱歉,我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不忠的事情發生!」
麥格教授好像都被這種低劣的言論氣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不忠?」,她眼裡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烏姆里奇站得更高了,她面向所有圍觀的學生,就好像一隻呱呱亂叫的癩蛤蟆,「霍格沃茲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得多,康奈利必然會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