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輕一點,鄧布利多!」
斯拉格霍恩抱怨道,他皺著眉,手還捂著被鄧布利多戳痛的地方。()
「都一把年紀了,手勁還這麼大。」
他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衣,臉上長著如同海豹般的白色鬍鬚,皮膚褶皺能看出來是被時間洗禮的。個頭不高,頭頂只到鄧布利多的下巴。
「這麼說,是那個黑魔標記暴露我的?」
他喘著粗氣,身體機能告訴他不能進行過度的強烈運動,從路易斯和哈利身邊走過邁著那蹣跚的步伐。
他的臉皮也是夠厚的,要知道剛剛可是偽裝成了一個沙發還被人識破了。
「我親愛的霍拉斯,奧利弗說的沒錯,真有食死徒襲擊的話,他們肯定會在上面留下黑魔標記的。」鄧布利多澹澹的說著。
「黑魔標記。。原來如此,我就說還缺點什麼。。」他低聲滴咕著,「對啦,當時也來不及了,我剛調整好座椅,你們就過來了,哪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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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太服氣,當然,如果這個老頭會時間魔法的話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還有著一股酒味。」路易斯在一旁補充道,「您剛剛應該還在喝酒吧。」
「這小子誰?」
斯拉格霍恩看了路易斯一眼,「沒錯,我剛剛確實在喝酒,剛泡完澡就該來杯紅酒,況且,這家人的藏酒還真不少。。。」
「好了,霍拉斯。」鄧布利多阻止了他再說下去,他知道他這個老朋友是個十足的酒鬼,「你要是不介意,我幫你收拾?」
「請吧。」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下一秒,他們就背對背地站著了,倆人都拿著魔杖,幾乎同時揮動著。
哈利驚奇地看到地上雜亂無章的家具開始自動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碎了一地的裝飾品慢慢匯聚成原樣,絲毫看不出破裂的痕跡。倒在一旁的書慢慢地回到了書架上,油燈回到了桌子上,重新亮了起來。
牆上和地面上的污漬也被擦乾淨了,看起來煥然一新。
路易斯是見過恢復如初這種神奇的魔法,之前紐特在修復雅各布的房價時用的也是這個魔法,看起來像是個時間倒流的魔法。
「那牆上是什麼血呀?」鄧布利多問道,那修復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別人說話要努力聽才能聽得清楚。
「你說什麼?」斯拉格霍恩大聲吼道,「哦,那是火龍血。🐚👻 😂👑。。」
這時,吊燈的掛墜回到天花板上,叮噹的聲音震耳欲聾。
隨著琴鍵發出最後一聲清脆的響聲,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火龍血,市場價值很高了,我買這個東西花了大價錢。」斯拉格霍恩興致濃厚的說道,「別浪費了,以後可能還有些用處。」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一處餐飲櫃,從中抽出一支小玻璃瓶,拿著魔杖照了照。
「嗯,確實挺髒的。」
他把瓶子放了回去,嘆了一口氣,隨後一轉頭,望向了路易斯的方向。
「你這小子,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奧利弗杜卡坦,你應該不認識,美國來的。」
「美國老?」斯拉格霍恩都囔道,「你認識霍尹娜科瓦爾斯基?」
「誰?」路易斯愣了一下,然後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了。
「沒事,她是我之前的一個學生。」
斯拉格霍恩隨意的說道,他的目光很快被一旁的哈利吸引了。
「孩子們,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同事,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霍拉斯,這位,哈利波特。。」
「果然是這樣。」
霍拉斯看到了哈利額頭上的閃電形刀疤,他一瞬間就知道了鄧布利多把他們帶來的用意。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鄧布利多,我說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即便是他,也不行!」
他說著,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似乎在拒絕著這種誘惑。
「但我們可以喝一杯,你應該不會拒絕和老朋友喝酒吧。」鄧布利多說著便在圓桌旁邊坐了下來。
「好吧,就喝一杯。」
斯拉格霍恩態度有些僵硬,他從柜子里拿出半瓶的紅酒,倒在了鄧布利多跟前的杯子上。
「你們倆,還沒到二十一周歲吧,我就不給你們安排了。」那老頭說道,「至少美國人是這樣的。」
路易斯啞然,他也不至於說要去喝紅酒。不過他倒是接過了那老頭手上的托盤,上面放著一些火腿麵包。
隨後,那老禿頭癱坐在椅子上,板起臉來,陷入沉默。
「怎麼樣,霍拉斯,近來身體可好?」
「不太好,我老了,不中用了,各種毛病接踵而至。」斯拉格霍恩搖了搖頭,「有時候,真的得服老啊,不服老不行。」
「不過,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備這麼一個現場,這動作敏捷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巫師能做到的,這個時間大概三分鐘?」鄧布利多說道。
「倆分鐘,我跟你說了我剛泡完澡,喝了酒,我肯定有點迷湖了沒聽見警報。」斯拉格霍恩甩了甩頭,隨後,立刻鎮定下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我是一個老頭子了,阿不思,有權利去享受生活,享受生活給我的一切,包括這些物質的享受。」
他確實很享受這些,至少,在現在伏地魔人心惶惶的年代,還能這麼瀟灑的喝著紅酒泡著澡的,已經不太多了。
「你年紀都沒我大呢。」鄧布利多說。
「是啊,也許你自己也該考慮退休了,我聽說最近出了不少亂子,連魔法部都改朝換代了。」斯拉格霍恩那雙眼睛望著鄧布利多,似乎看到了他手上那像是紋身的紅色符文,「看來,你的反應能力也比以前慢了很多。」
「你說的不錯。」鄧布利多顯得很平靜,他一點都不意外他手上的秘密被對方發現。
「我只能說,你膽子真的很大,阿不思,這個東西我當年可不敢去碰。」
斯拉格霍恩似乎很熟悉他手上的那個東西,路易斯看了看,發現那個符文正澹澹的閃動著,像是一個詛咒,又像是一陣強烈的古魔法所帶來的副作用。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古魔法,能在老鄧手上留下這麼深的印記,看來鄧布利多所經歷的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