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然?」
蒂娜也算是一位見過世面的傲羅,但從這個小男孩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她有點雲裡霧裡。
「也算是一種神奇動物,不過比較特別。」
紐特解釋道,他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表情比較嚴肅。
「年輕的巫師為了逃脫厄運,會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但由於缺乏引導, 他們並未學會駕馭和控制自己的力量,會產生寄生物,就是默默然。」
這是一種強大的黑暗魔法生物,不過紐特不知道的是,這種生物來自於黑暗維度,正是年輕巫師體內的負面情緒達到極致化, 使得默默然聯通巫師內心, 以達到從黑暗維度寄生的目的。
「你不要告訴我, 它是從你的箱子裡跑出來的。」
「不可能。」紐特想了一會,然後立馬否決道。
「默默然是無法被巫師掌控的,除非施展一個強效的封印魔咒讓它永遠處在沉睡狀態下。」
路易斯鬆了口氣,他真怕紐特把自己擁有默默然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可不止放跑嗅嗅那麼簡單了。
「快走吧,等會魔法國會的人來了我們可沒法解釋。」
路易斯提醒道,一個魔杖鑑定辦公室的人和倆個英國巫師出現在現場,很難不懷疑他們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紐特點了點頭,隨後他們三人順著人群,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場。
。→。。。。
從銀行逃出來的雅各布拎著箱子,大步走在街上。
他時不時的不安的回頭望,確定沒有警察跟蹤以後,他拐進一條小巷,在經過手推車,破爛的小雜貨店以及一棟年久失修的公寓樓之後,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內。
他住在紐約鬧市區的小公寓樓上, 屋裡的家具陳舊而又寒酸, 像是長年沒有打理過的樣子。他把那隻小皮箱扔在了床邊,抬頭望了望掛在牆上的老人的照片。
那是他的祖母, 雅各布在紐約可以說一無所有,除了一身做糕點的本事,就連一棟小破樓都是他祖母留給他的遺產。
「實在對不起啊,祖母。」
他苦惱地坐在椅子上,當年去歐洲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回國後會混的如此悽慘,連銀行都不能給他做抵押貸款。
「啪嗒。」
一陣清脆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雅各布回頭一看,是放在床上的箱子。鎖扣被不知名的力量打開,他起身走了過去,親眼看見第二個鎖自動彈開來了。
箱子開始劇烈晃動,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見過戰場廝殺的雅各布對此並沒有太過慌張,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準備一探究竟,突然,箱子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召喚,整個箱蓋彈開來了,從裡面跳出一隻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張口就對他的肩部咬去。
這傢伙後背長著蓮花般的東西, 撲上了雅各布的肩頭, 那個胖子拼命拍打著。不過也無濟於事。在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 又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瘋狂衝擊著房屋周圍,造成大面積破壞。
雅各布瘋狂對付著身上的怪物,它不斷在家裡造成破壞,各種家具,照片,房子也開始出現劇烈搖晃,玻璃碎裂,箱子裡更有大量的生物從裡面沖了出來。。。。
「我們去哪找這個麻雞?」
蒂娜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那倆個英國巫師,說實話,雖然放跑了雅各布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
「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沒有對那人施展遺忘咒,要是被人質問,我就完了!」
「什麼叫你完了?我才是那個。。。」紐特爭辯道,他現在的情緒也不好。
「我本來不該接近,第二塞勒姆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
夾在二人中間,路易斯像是夢回了赫敏和羅恩的對話時刻,只是沒想到,自己穿越了七十年來到美國,依舊要面對這種情況。
「他還未成年不懂事理,你也不懂嗎?」蒂娜反駁道,「你應該知道讓麻雞看到魔法會是什麼後果,英國先生。」
「我說你們吵歸吵,別拿我來說事。」路易斯很無奈,這個美國傲羅似乎也想把他牽扯進去。
「那個麻瓜既然拿了箱子拿必定會有跡象出現,就像那個東西。」
他指了指飛在空中的藍色大飛蛾,蒂娜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
「那是什麼?」
「你說的對,肯定有跡象。」紐特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好像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情況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糕。」
他們順著飛蛾飛來的方向,拐過了一個街角,發現一群人圍在一座坍塌的樓房前。一名警察站在人群中,被旁邊發牢騷的住戶們糾纏。
他們衝著警察大喊著,那個紐約警察正不厭其煩的做著筆錄。
「發生這麼大事故,我想就是煤氣爆炸事故吧,我就說這棟樓不安全,已經好幾年沒來檢查煤氣了。」
「可我聞不到煤氣味,這位女士。」警察拿著筆在紙頭上寫些什麼。
「不是煤氣,我親眼看到。」一位醉醺醺的壯漢衝到人群的最前面,「是個大傢伙,一隻大馬格樹熊猴!」
蒂娜正看著被損壞的房屋現場,路易斯則走在那個流浪漢後面,還沒等紐特出手,他已經偷偷摸摸給他施展了一個混淆咒。
「煤氣,就是煤氣!」流浪漢立刻改口道。
「愣著幹嘛,還不上去?」
路易斯催促著紐特,在蒂娜還沒注意到二人不見時,這倆傢伙已經偷偷摸摸進入了被損毀的公寓樓內。
剛走進雅各布的房間,路易斯就被裡面的場景給震驚了,屋裡面一片狼藉,巨大的腳印,被毀壞的家具,更糟糕的是,對面的牆上有個洞,某個不知名的生物曾經破牆而出。
紐特一進屋就去檢查了雅各布的傷勢,那個胖子神志不清地躺著,雙目緊閉,他想仔細觀察他脖子上的咬痕卻被那胖子一把推開。
「斯卡曼德先生?威金斯先生?」
是蒂娜的聲音,顯然,她已經發現那倆個英國老不見了。
「好了,路易斯,你幫我一個忙。」
他將雅各布交給路易斯扶好,隨後掏出魔杖,默念道
「恢復如初。」
牆壁開始自動修復起來,各種倒塌的家具也漸漸歸於原位,就在蒂娜進門的一瞬間,整個房子都被修的完好無損,一點也不像發生過災難的樣子。
紐特抱著箱子乖巧地坐在床上,路易斯則拖著神志不太清醒的雅各布。
「箱子打開過?」
「就。。一條縫而已。。。」
「那倆只瘋了的嗅嗅又跑出來了?」
蒂娜發現了問題所在,紐特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嗯。。可。。可能吧。」
「那快去找啊,你們坐在這邊幹什麼?」
躺在路易斯身邊的雅各布發出了一陣呻吟。
蒂娜連忙上前,去查看雅各布的傷勢。
「他的脖子在流血,他受傷了,嗨,醒醒,這位麻雞先生。。。」
她焦急地看著雅各布,沒有注意到,一個小身影從柜子底下鑽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對準她的皮膚就要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