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海格的麻煩
「要不,我們去見見海格,我們好久沒去見過他了。」羅恩趴在地上,特意挑起了這個話題。他實在是想休息一下,雖然並沒有受傷,但渾身的酸痛,可一點都不輕鬆。
「也許可以。」赫敏琢磨了一下,哈利是該放鬆一下了。
「好,我們現在就走。」哈利立刻說道,「我正想問問,海格為什麼從來沒有說起過,我父母和布萊克的事情,也許他們還有更多的事情瞞著我。」
說走就走,他們從宿舍拿上斗篷,通過了肖像畫的洞,穿過空蕩蕩的走廊,穿過城堡的橡木大門,離開了城堡。
草坪上是一層厚厚的積雪,踩上去會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好在此時並沒有人來禁止大家出行,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朝禁林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禁林,就像被魔法冰封的雪國,銀裝素裹,晶瑩剔透,樹木從枝頭,到主幹,都裹上了銀色的裝束,宛如精靈的國度。海格的小屋也變得高雅精美,宛如冰雪堡壘。
一路通行無阻來到海格小屋門口,羅恩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
「這天氣,他不會出門了吧。」赫敏有些不安的說道,天氣寒冷,她在斗篷下瑟瑟發抖。
羅恩靠近了門縫,朝里聽著,「好像有聲音,是牙牙嗎?」
赫敏和哈利也靠近了一些,透過門縫朝里望去。
「像是有人。」羅恩聽到一陣陣低低的,有規律的呻吟。
「有點嚇人,我們要去找人來嗎?」羅恩不安的說道。
「海格不會有事的。」哈利擔心的說道,他用力的敲門,大聲的喊道,「海格,你在嗎?在家嗎?」
沉重的腳步聲從屋裡傳來,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海格高大粗壯的身子出現在了那裡,他眼睛紅腫,眼淚嘩嘩的落著,他衣服的前襟都被眼淚濕透了。
「我沒事,不是我,可憐的小傢伙。」海格抽泣的說著,他沒有心思招待他們。一開了門,他立刻回到了屋裡,癱軟在椅子上,繼續的抽泣著。
「發生了什麼事,海格?」赫敏擔心的問道。
哈利環視了一下小屋裡的情況,他在桌子上看到一封官方模樣的信件,像是剛剛被拆開的樣子,他問道,「那是什麼?海格。」
海格抽泣得更厲害了,他的呼吸非常急促,他沒法說出話來。
哈利上前拿起了信,讀了起來,「親愛的海格先生,我們已經徹底調查了你班上所發生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襲擊學生的事件。我們接受了鄧布利多的教授的作證,認定你無需對此次令人遺憾的攻擊事件負責。」
「那不是好事嗎?」羅恩安慰道,他拍著海格的肩膀,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心。
海格繼續抽泣著,他擺了擺手,示意哈利繼續讀下去。
「然而,我們必須對此次攻擊的,這頭有危害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進行調查。我們接受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的正式投訴,將此次的事件,交由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處理。」
「該聽證會將在四月二十日於倫敦辦事處舉行聽證,屆時,需要你和你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出席當日的聽證會。在此期間,鷹頭馬身有翼獸需要嚴格看管,加以隔離,避免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你的同事.....哈利沒有繼續讀下去,下面是一大堆的學校董事會的名單。
「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糟糕。」羅恩安慰道,「巴克比克不是邪惡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我想他肯定會沒事的。」
「那是你不了解,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那些怪人。」海格哽咽道,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繼續說道,「他們從來不喜歡這些有趣的動物,他們非常苛刻的對待它們。」
海格小屋的角落裡傳出一陣聲音,哈利,赫敏和羅恩都朝著那邊望去。正是那頭叫做巴克比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它臥在屋子的角落,嘴裡嚼著什麼東西,鮮血順著它的嘴,流得地板上到處都是。
哈利,赫敏和羅恩都面面相覷,對於海格所謂的「可愛的小傢伙」,他們是無法理解的。在海格的眼裡,就沒有什麼動物是危險的。
雖然這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看上去並沒有傷害人的意思,但它終究是兇猛的野獸。只有海格接近4米的身高,混血巨人的體制,才會覺得這些動物非常有趣,完全沒有危害。
要知道,海格可是在禁林里放養幾百隻八眼巨蛛的怪人,他會覺得那幾百隻八眼巨蛛完全沒有危害。
當然,其他人不會這樣覺得,喬治把海格那些八眼巨蛛統統燒死了,連它們的巢穴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以免它們死灰復燃。
赫敏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安慰下海格,「你可以準備強有力的辯護詞,你可以證明巴克比克是不會傷害人的。」
「可那沒用。」海格抽泣道,「那些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怪人,他們都在盧修斯馬爾福的掌控之下,他們都害怕盧修斯,一準會照著他的意思。我肯定會敗訴的,到時候,巴克比克....」
海格用手指在自己的喉嚨那裡劃了一下,又嗚咽起來,他將臉埋在自己的雙臂里,身體起伏顫動著,
「鄧布利多怎麼說,海格?」哈利問道,他知道,如果鄧布利多肯作證的話,其他會尊重鄧布利多的證詞的。
「我不能去打擾他,他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海格呻吟道,「他有很多煩心的事情,關於攝魂怪,關於小天狼星布萊克。」
赫敏和羅恩迅速看了哈利一眼,想要知道,他是會因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情責備海格,還是會做什麼。
哈利沒法去責備海格,他知道海格很蠢,但也知道,海格有一副好心腸。他甚至已經知道,是海格將他從廢墟里找了出來,是海格第一個衝到他父母的居所。
海格是第一個去增援的人,他沒法讓自己硬起心腸,在海格脆弱痛苦的傷口上繼續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