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地窖走廊的過道里走來走去, 眼睛火辣的盯著那扇門,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敲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在他翻開懷表的蓋子確認——這已經是他一個小時內的第五次這麼做, 事實上,昨晚的成功進展幾乎讓他一夜無眠——終於, 時針的指向足夠令他的泛起笑。然後,通往斯內普臥室的門自己打開了。
「早上好,教授。」哈利注意到黑衣男人一絲不苟的穿著外覆長袍,文雅的手握著門把。油膩的頭髮垂在耳側,焦黃的皮膏略微乾燥,顯然,他休息的並不太好, 但眼睛中透露的銳利就像一把閃爍寒光的解剖刀。
年長者釘住腳,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中,他不斷的聽自己思考,努力讓常識判斷留守在腦袋裡,更別提直到天蒙亮瞌睡才爬上他的床, 而又因門外那惱人的腳步聲而不得不記起昨晚的「約定」。
不情願的, 他點頭,「早上好。」
「嗯,我想你說過會一起吃早餐?」
「當然,我一直都記得你是個多麼執著謹慎的人,」諷刺就像吟唱一樣溜出他的嘴,「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地面上的油漆塗層也同樣會明白。」
哈利有些臉紅,那個該死的雜種, 他知道他就在外面踱來踱去卻表現的無動於衷!但無論如何,這是一種進步。「那麼,你想和我到地面上去嗎?」哈利問,同時殷勤的獻出他的手臂。
斯內普翻翻眼,用力瞪著那條手臂,間隔幾秒鐘,終於沒有再繞開,而攫住了他的胳膊。哈利高興的偷笑起來。
大多數的教師並不在城堡內,因此他們有機會享用了一頓較為安詳的早餐。當然,除去那些周圍少數人奇怪的視線——他看到麥格教授曾經幾次將目光不經意的轉向他們。
「我希望你能減少露出這種自鳴得意的傻兮兮樣子,」當他們放下餐具,斯內普開口,「根據你一貫的風格,你不知道現在你的樣子與你的舉止有多麼不符。」
哈利噴出柔和的笑,欣賞那手指托在咖啡杯子上時的優雅動作,「就像我說的,你永遠不知道我對此能有多少享受。」
「白痴。」斯內普咕噥,而哈利沒有忽略他微微變紅的臉。「所以,早餐已經結束,如果沒有其他問題,請允許我需要去趟校長室。」他的臉上出現一種酸巴巴的表情。
「因為昨夜的『晚會』?」哈利問。
「你知道?!」斯內普懷疑的說。
「這並不難猜。要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注意你,」哈利眨眼,「而我等你到深夜才歸。」
斯內普冷哼,「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關懷?不過相較之下我認為你更應該去擔心你的課程教學大綱——距開學並沒有幾周了。」他站起來,撫平袍子上的褶皺,在哈利遺憾並挫敗的目光中不懷好意的笑,「請原諒,我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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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並不甘願的堅毅,當斯內普敲響校長室的門,看樣子校長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了有一陣兒。舒適的坐在椅子裡,鄧布利多揮動魔杖將紅茶填滿,同時盤子內出現一打以上的的熱鬆餅。
「看上去你氣色不錯,西弗勒斯。」校長透過他圓圓的眼鏡說,「來,坐下,我的孩子,要吃糖霜鬆餅嗎?蜂蜜公爵的新產品。」
「不,謝謝。」對著那些甜的膩人的糖果,斯內普乾巴巴的說,「你盡可繼續留著毒害你自己。」
「真可惜。」鄧布利多撤回手臂,在紅茶滑入為胃袋後,他眨眼,「那麼,跟我說說,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從不覺得我的生活有什麼值得說三道四的地方。」斯內普毫無耐性的回答。
校長微笑,「別那麼說,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一直很在乎你。」
斯內普諷刺的笑,「我應該表示受寵若驚嗎?」
「不,」他溫和的說,「我只是聽說你與我們的新教授有個不錯的早餐之旅。」
「忽略掉你口中的新教授得到了我一直想得到的職位的話。」斯內普尖酸的回答,他補充,「不過往好的方面想,起碼被留下的不是那隻爬滿虱子的雜種狗——無論如何,都不會比那再糟了。」
鄧布利多搖頭,「你們彼此間都一直太偏激,應該看到對方好的一面。」
「如果你是打算繼續充當你的和事老,那麼,我想你打錯了主意!很抱歉,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在那隻蠢狗身上,」陰沉的,斯內普瞪著他,「所以,我們可以開始正題了嗎?」
「——當然。」鄧布利多嘆氣,「是不是有什麼新消息?譬如不久前我剛剛聽說有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正在火熱的追求你。」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無辜,但語氣中滿含了偷噎。
斯內普扯動嘴唇,「你的情報一向靈通。」他凝視鄧布利多,「並且總會在第一時間採取行動。」
「你知道,我是在儘量滿足一個新同事的需求。」 校長發吃吃的笑起來,「但必須說,在那個男孩向我坦白的時候著實驚到了我。」
「很高興我又一次娛樂到了你,」斯內普厭惡的揮手,「而為什麼我從沒見過你將對待同事的那種『善良』發揮在我的身上。」
「我有。」
「所以你的做法就是將那個潛行者安置在了地窖?我房間的隔壁?」黑衣教授丟給老人一個懷疑不屑的眼神,「無意冒犯,只是在我看,你的做法與黑魔王不盡相同。」
「你的話傷害到了我的心。」鄧布利多誇張的抽氣,「而且——你甚至將這個特別的消息告訴了伏地魔卻不願告訴我。」
「那是別無他法!貝拉特里克斯知道了!我不能再向黑魔王隱瞞。」 鄧布利多吐出「伏地魔」這個詞的時候,斯內普身體晃了下,接著他分辯,「而我之所以隱瞞你們正是為了避免你們這種令人厭惡的態度!我是什麼?低俗的娼·妓?需要利用身體去勾引男人?!」
「別那麼說,這太可怕了,你知道我不會那樣做。」鄧布利多深深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認為那個年輕的男人會對你有好的影響。或許你的生命能因此出現更多光彩。」
「你憑什麼這麼想?」
「一個活了上百歲的老人的直覺。」
斯內普最終挫折的嘆氣,頭痛的支撐腦袋,「能不能停止關於不停在亞撒身上纏繞的話題?我以為你會想知道黑魔王目前急切希望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亞撒?」鄧布利多敏銳的開口。
「阿不思!」斯內普低吼。
「好吧好吧,我道歉。請原諒這不過是一貫孤獨的老人家小小的好奇。」校長並不那麼有誠意的道歉,「所以說,伏地魔又有了新的動作?」
斯內普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中的空杯子,然後以更加陰沉的表情,他說,「黑魔王希望我誘惑那個潛行者以獲取精靈族靈魂傳襲的秘密。聯繫到雖然他已知道魂器丟失的事,卻並不十分在意——很可惜,但貝拉特里克斯的確沒有因此而遭受阿瓦達致死——我認為他找到了更值得他費心思的東西,他為此甚至暫緩了對哈利·波特行蹤的追襲。」
「精靈族靈魂傳襲的秘密?」鄧布利多表現的有些目瞪口呆,「為什麼他會在意這個?即使是想要從中汲取精靈族的力量,可我不認為人類巫師——雖然我不確定他還是不是——就算得到了方法而能夠在無人引領的情況下成功。不是兇險的問題,而是那幾乎不可能完成。」
斯內普聳肩,「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誰都知道精靈與巫師是兩條幾乎沒有交點的線,精靈們掌握著古老的魔法,他們可敬而具有正義感的,從不排斥他們以外的世界,但也不代表因此就會輕易接受其他種族的人。除了目前我們所知的唯一那個例外。我猜測——」他低頭,輕聲說,「也許亞撒會知道什麼,畢竟他是唯一會精靈族魔法,並得到精靈們承認的人類。只是我需要在某個恰當的時機去詢問。」
「——看上去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鄧布利多的眼鏡上的鏡片有些閃爍。
「不關你的事,阿不思!」斯內普暴躁的回答,之間空白了幾秒,他說,「我與他——的確在某些方面達成了一致。」
「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能快樂。」短暫的沉靜後,校長的身體從他的椅子背靠上立起,悲傷的,眼睛看著黑衣教授說,「即使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接近潛行者——他可是個強大的盟友——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如果會令你痛苦,我不會要求你去完成。」
「即使沒有你的要求,還有黑魔王的命令。」斯內普將臉邁入手掌中,間隔一會兒,他抬頭,面部線條放棄了僵硬,「而且接受他,那——並不會很難。」他幾乎是用一種飛一般的語速在說。
「所以說你也覺得他還不錯?」鄧布利多眨眼,突如其來的,又一次建立起全新的喜悅,帶著神采奕奕。
斯內普於理智中掙扎,「是他的執著讓人無法擺脫。」他以厭惡的語氣說。
「——告訴我,孩子,」年老者以他睿智的目光注視他的魔藥學教授,「你在顧慮什麼?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命令什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只是並不理解他關於『喜歡』的那個聲明,」思考一定時間後,他陸陸續續的說,「這毫無道理,」他垂下眼瞼,「我是說沒有理由的愛上一個人,沒有企圖,沒有其他目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鄧布利多搖頭,「愛情永遠沒有道理可言,就像你對莉莉。」他看到對面男人因提到的人而瑟縮,他沉默的盯著他,在一會兒後指出,「你應該從樂觀的角度看問題,而不是固執的堅持半空主義(glass half empty)」(注)。
斯內普撇嘴,「不,我看的到杯子有一半是滿的,只是誰也不知道半滿的的部分究竟裝的是水還是□□。」
接著,是長時間的緘默,直到雙方都認為這次談話應該可以結束。然後,在斯內普推開校長室的門走出去的時候,他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
「西弗勒斯,已經過去太多年,你應該學會試嘗原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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