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刻,德拉科的眼神中,仿佛經歷了整個世界的崩塌。😾♗ 🍟♟
迷茫,疑惑,質疑,妒忌,………
一時間無數的情緒在他心中緩緩混雜,最後形成了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滋味。
「……德拉科?」
哈利將原本拿著糖的手放下了幾分,疑惑的望著一動不動宛若石化的德拉科,小聲叫了對方一聲。
然而對方卻依舊置若罔聞,只是死死盯著他手中的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而恰好也就在這時,羅恩那熟悉的叫喊聲出現了在他的耳旁。
「喂!!哈利!!!!」
哈利順著聲音扭頭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羅恩正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對他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希望藉此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力。
然而,那雙腳卻又仿佛紮根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任何朝這邊走來的意思。
看樣子,德拉科在霍格沃茲特快列車上所施展的那一記「烏龍出洞」還是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記憶。
哈利猶豫的回過頭來,看了眼德拉科——對方依然沒有動彈。
「快過來!!哈利!!!!」
見哈利依舊扭頭朝德拉科望去,羅恩催促的聲音更大了。ඏ🍧 ☺👮
………然而腳卻依舊沒有動彈一步。只能用急切的眼神睜睜注視著哈利,拼命揮手。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哈利大聲回應了一句。
無奈,嘆了一口氣後,便只好主動伸出手來,掰開了德拉科原本正抓著筆記本的一隻手,將自己手中的糖果全部塞給了對方。
「好了……我找到羅恩了。那麼——回頭見」
說完,便自顧自提著行李和鳥籠,騰騰騰加快了腳步朝著羅恩跑去。
德拉科看著哈利離去的背影好一會,直到對方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才又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看了看被哈利強行塞到了手心中的糖果。
猶豫一陣之後,他緩緩拿起其中的一顆,小心送入的口中………
「德拉科!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不久,剛剛蹲在草叢旁邊的高爾和克拉布興沖沖的跑回了德拉科的身邊,高興的對著德拉科說道。
「…………」德拉科嘴裡含著糖果,目光平淡的望著兩人,沒有說話。
然而,高爾和克拉布卻仿佛根本沒有看出此刻德拉科心中的鬱悶,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發出了一陣「geigeigei」的笑容。—(••÷[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你看!!」
緊接著,興奮的高爾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根十分筆直的小木棍,在德拉科面前炫耀得揮舞著。
看著小木棍被掏了出來,克拉布也配合著激動了起來,只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不遺餘力的向德拉科介紹著他們用了短短几分鐘時間找到的這根小木棍。
「你看,德拉科!你絕對沒有見過比它更直的小木棍了!!!我發誓,高爾的魔杖都沒它直!而且,它居然是……」
克拉布咽下一口唾沫,眼睛裡的激動之色更甚
「它居然是自然長出來的!你看!上面還掛著樹葉呢!!!」
「ohhhhhh」這才輪到高爾配合了,只見他舉起雙臂,高興的歡呼著。
引得周圍人不禁側目看來………
德拉科的嘴唇顫了顫,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他將手心中的另一顆糖再度塞入嘴裡,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
「你怎麼能和馬爾福說話呢?」
羅恩氣呼呼的拎著行李,向著德拉科相反的方向走去,時不時回頭忌憚的撇上一眼,生怕對方跟著過來。
哈利看著羅恩的態度,不禁感到汗顏,但是無奈,看到這副模樣的羅恩,只好柔聲勸道
「……會不會是之前你們有什麼誤會?我感覺德拉科他人其實還是不錯的……」
「不錯!?」
羅恩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哈利,接著又重新皺起,開口說道
「你不要被那小子人畜無害的樣子給迷惑了!——」
羅恩的話頓了頓,緊接著他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注意,便小心湊到了哈利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馬爾福他爸爸以前是一個食死徒!結果打通了關係沒有遭受到魔法部的審判——你要知道,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羅恩!!」
哈利立刻扭轉過頭來,皺著眉頭,嚴肅的看向了一臉神秘且認真的羅恩,說道
「你應該知道……背後說別人壞話並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況且,查理先生是德拉科的舅舅,按道理來說也算他的家人……至少在我看來,查理先生就是一個極其了不起的大好人。」
說完之後,似乎感覺說服力不夠,哈利緊接著又反問道
「難不成你能說出查理先生做過的壞事嗎?他甚至給孤兒院捐錢!」
羅恩被哈利這突然激烈起來的態度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眉毛才耷拉下,撅著嘴巴,小聲的嘀咕道
「怎麼說不出來……本來霍格沃茲的學生不用自己拎行李上學的…結果就是因為他當年挖走了不少家養小精靈……」
哈利張了張嘴,還打算和對方爭辯幾句……
「叮咚——叮咚——」
結果還未開口,便被一陣清脆的敲鈴聲阻止。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學生們全部下意識的止住了聲音,齊齊朝著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不知何時,一個有些謝頂的老人陰沉著臉,出現在了站台之上。
他一隻手拿著一盞明晃晃的馬燈,另只手則拿著鈴鐺,此刻正搖個不停。
當整個站台的聲音全部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之後,他才終於滿意的環顧了一周眾人,停止了繼續搖晃手裡的鈴鐺。
「來吧——霍格沃茲的學生跟我走,去那邊上船!聽到了嗎,我再說一遍,跟我走!去那邊上船!」
他的聲音難聽的像一隻快要死掉的烏鴉,每一個字眼從他的嘴裡蹦出來都像是在葬禮上的悼詞一樣,冷冰冰的讓人不適。
「說真的……我本來是不願意管你們的,這原本應該是海格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