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羅素仰頭看著一人多高的熊熊火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在踟躕片刻之後,終究還是出於對查理的信任,閉上眼睛,鼓足了勇氣一腳邁了進去。
果然,當他的腳踏入火牆的霎那,原本正如羅素想像中的炙熱以及灼燒感並未傳來,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溫暖,自它的全身一掃而過。
羅素幾步邁過了火牆燃燒的區域,隨即睜開眼睛,有些詫異的檢查了一番渾身上下,然後轉過頭去,又打量起了那看似兇猛的火焰。
口中忍不住誇讚道
「不愧是偉大的查理主人!!居然製造出了這麼真實的火焰,羅素簡直看不出一點端倪!」
火盾護身的中央,查理倚靠在自己的長桌前,看著手中記載著魔法的捲軸緩緩燃燒成了灰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自長桌前起身,戴著戒指的手隨手一揮,原本的魔杖便當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閒庭信步的走到羅素的面前,拿起對方手中餐盤裡的熱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愚蠢的羅素……」
大早上一口苦澀的咖啡足以讓查理驅散了這整晚的疲倦,精神也不禁為之一振。
他撇了一眼還在火環旁瞪大了眼睛不停把手伸進去試探究竟的羅素,說道
「這個可不是什麼幻象。😝🍬 6❾ѕнⓊⓍ.ⓒỖм ✎♩」
一邊說著,查理舉起胳膊對著依舊燃燒的火盾護身猛的一揮。
頓時,火焰被什麼東西吸住,準時齊刷刷的凝聚成了一條火線,圍繞著飛回了查理的身側,直到在虛空中緩緩消散。
直到這時,羅素才注意到,那剛剛火焰所燃燒之處,已經赫然成了漆黑的焦炭,哪怕是旁邊並沒有直接觸及的地方,也同樣肉眼可見被燻黑了不少。
「這時火盾護身,上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曾經的魔法之一。」
望著驚掉了下巴的羅素,查理心裡那莫名的成就感得到了完美的滿足。
畢竟是耗費了自己整整一夜才學會的東西,要是羅素表現的見怪不怪,那才是不對勁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端著手中的咖啡,又小口抿了抿。然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這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羅素自然是不會對自己的主人收斂崇拜之情,緊隨其後的便是各種誇讚之情,猶如不要錢的一般一股腦砸了過來。
像是什麼「有史以來的第一啊……」,「無人可比……」,「技法高超……」十分鐘內連重樣都不帶重樣。
雖然查理知道有大半都是誇張,但這還是不妨礙他享受羅素的崇拜。
聽了好一會,查理終於是揮了揮手,止住了意猶未盡的羅素。
「說點正經的事情吧。」
羅素這才後知後覺,看了眼自己手中還捧著的烤吐司,連忙點了點頭,將其送到了查理的長桌上並且開始了按照慣例的匯報。
「最近冰梅甜糖各地區的經銷商反響都很不錯……我們的人正在和美洲那個地方的麻瓜洽談,如果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通美國的銷路了。」
「不錯。」查理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意外。
他咬了一口帶著些許焦香的吐司,想了想補充到「那近期多安排幾條生產線去做這個,爭取加大一些產量………噢等等」
正說著,查理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打了個響指。
「試試往裡面加入酒心,那幫美國佬就喜歡這個。」
聽著查理的意見,羅素很是認真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個小本子,將其記在了上面。
「還有就是……我之前和您提過的那款怪誕爆炸糖。」
羅素一邊埋頭寫寫畫畫著,一邊說道。
「嗯,我記得,怎麼了?」
查理思考了片刻,很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不得不說,它的反響實在是……太差了。」
羅素再次抬起頭來,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
「無論是在巫師界還是歐洲麻瓜,他們都不喜歡它。已經有不少人向我們反映,說是那東西咀嚼起來總會出現一股牛糞味。」
原本正在咀嚼吐司的查理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頓了頓。隨即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牛糞是什麼味道的?…管這些傢伙,他們怎麼不說怪誕爆炸糖還有蘋果和檸檬的。」
對此查理擺了擺手,並且表示根本無需在意。
羅素聽著這話,猶豫了一會,然後伸手撓了撓頭。
「其實……我的意思是,或許咱們可以停掉怪誕爆炸糖的產線,改做酒心款的冰梅甜糖。」
查理聽著羅素的話,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才給出了回答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怪誕爆炸糖的產線至少要留兩條,那些麻瓜不識貨我們可以不賣給他們,但是巫師界一定要繼續保持經銷商的供應。」
「好吧……」羅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將查理的話老實記在了自己的本子上。
「那個,查理主人」羅素一邊記著,忍不住抬起頭來,望向查理小心問道。
「可以告訴羅素為什麼嘛?」
查理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眯起眼睛,扭頭望向了窗外,然後喝了一口咖啡,這才幽幽說道
「前些年鄧布利多校長給我的來信里提到過,他說怪誕爆炸糖的味道很好吃。」
聽聞此言,羅素這才恍然大悟,趕緊執筆特地著重記下了這句話。
……………
兩片麵包一杯咖啡,伴隨著兩人的簡短會議,很快便被查理消滅的一乾二淨。
當他將最後一角麵包放入口中咽下,這頓早餐便徹底的結束了。
「麵包烤得有點焦了。」
就如同往常那般,查理吃完後擦了擦嘴,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下次我一定叫他們注意一些。」
羅素走上前來,一邊將咖啡杯放進餐盤裡拿起來,一邊如是回答道。
「不用,我喜歡焦一點的。」
查理重新站起身來,揉了揉桌子上已經縮成了一團睡得正香的費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