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麼?」
「咕呵呵呵,薩卡斯基先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別和我裝傻,惡賊。【Google搜索】」
直至從見聞色霸氣的反饋中聽到,最後一位士兵已經從甲板上及下層作戰甲板向更深處撤離。
已經全無後顧之憂的薩卡斯基,終於能夠在這片孤懸海外的軍艦之上開始稍顯身手。
「咕呵呵呵,薩卡斯基先生,我並非是要裝傻,只是…」
「還是閉嘴吧,惡賊!
你那副裝模作樣的口氣,和虛情假意的敬語。
除了讓人覺得很噁心之外,並沒有第二個用處…」
話音未落,卑鄙無恥的海軍中將,率先向老實質樸的外鄉人發動了進攻。
應當是出於在主場作戰的顧及,這回並不想和平時一樣,將戰場和戰爭本身一同摧毀殆盡的薩卡斯基,也並沒有使用他那在戰場之上具備絕對統治力的岩漿果實能力。
而是開始展露出一項在世人的眼中,被他那無敵的自然系果實能力光芒所遮蓋的才能:體術。
雖然說比起在世界政府內部,歷經了八百餘年的時光逐步完善的六式體技而言。
薩卡斯基本人更為喜愛的,其實是早已被他束之高閣的劍術。
早在薩卡斯基尚未加入海軍,仍舊在其出生的北海各處遊蕩的少年時期。就已在生活的壓迫和海賊的挑釁當中,自學成才地磨練出相當出彩的劍術。
只是在少年人清貧且難以為繼的日常當中,那柄曾經陪伴他整個青春歲月的佩劍。
也在薩卡斯基成為了岩漿果實能力者後的某一次戰鬥之中,沒有在與敵人的交戰之中折斷。
卻因為持有者的情緒過於激動,而被高溫的岩漿徹底地化為一灘不可復原的滾燙鐵水。
雖然薩卡斯基依舊用這捧鐵水打到了進犯的海賊,可也就此埋葬了自己想要成為大劍豪的夢想。
不過就算本人有過這樣不為人知的經歷,對體術的喜好也是遠遠不及少年人白月光一般的劍術。
可是這位未來幾乎註定會成為海軍大將的怪物,到底是在老一輩的體術達人「黑腕」澤法主持開辦的第一屆海軍本部訓練營當中,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海軍精英。
在六式體技上的造詣,薩卡斯基可有著不輸給任何一個同齡人的自信。
至於眼前這個想要從自己手上把「西海豪傑」和「鷹眼」救走的惡賊。
雖然他有著和波魯薩利諾那傢伙的副官,好像是叫做斯托洛貝里的人一樣遠超常人的頭骨高度。
自然狀態下長度就超過肩膀的耳垂,和讓人倍感不快的鬼祟氣質。
但是這傢伙的年齡大概也不會超過自己太多,居然如此,過去曾經被某位越老越強的海軍無賴打擊地夠嗆的薩卡斯基並不認為自己會在青年時代的一對一對決之中落敗。
更何況那個還杵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的惡賊,雖然拿著一柄古怪且銳利的名刀,卻明顯是某種火焰類果實的能力者。
雖然薩卡斯基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登上天空的。
但是從他在下墜的過程中,並沒有試圖以元素化的方式抵消反作用力的情況看來。惡賊應當不是自己岩漿果實的下位果實,也就是自然系·燒燒果實的能力者。
『只要是火焰類的能力,那麼就一概處於溫度更高的岩漿支配之下!
可是從最先賊人造成的燒灼傷害看來,也有可能是某種表現為火焰的超人系能力。
接下來要儘量避免直接接觸,以高速的打擊技決出勝負!』
薩卡斯基主意已定,右腳卻也在話音未落的一瞬間內作出行動。
當即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連續高速踩踏地面數十次。
並藉由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在下一瞬間就將自己的覆蓋了厚厚一層岩漿指虎,強而有力的右拳以直刺的方式送到了福祿壽的臉前。
「你的那些蠢話,還是留到地獄裡去和那邊的法官去說說看吧!大噴火!」
支配著福祿壽身體的大蛇以零延遲的反應撤步向後,將神劍豎立於身前並將持劍手外的另一隻手擋在身體的中軸之前以掌托住劍脊。
以整艘軍艦,乃至其下更為寬廣的海面作為自己卸力的對象。
用福祿壽先生這具纖弱的的身體構成簡單的三角形支撐架,以掌心的皮膚都被神劍之上傳導過來的高溫燒灼作為代價,大蛇硬是愣生生地擋下了薩卡斯基這來勢洶洶的一拳。
『真不愧是對違背正義之道苟活的惡賊,絕不會手下留情的男人。
一來就想要置人於死地的攻勢,簡直就像是完全沒有考慮過要將敵人俘虜的選擇一樣。』
不過這種超出預想之外的攻勢,卻也讓大蛇頗感驚訝:
『明明作為海軍將領,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看到福祿壽先生這樣來歷不明的敵人。
難道不是應該優先考慮看看能不能將其俘虜,並拷問出更多情報榨乾其剩餘價值的可能性嗎?』
可這種程度的攻擊,顯然沒有抵達薩卡斯基的極限。
就算右拳用力過老,可大部分人都有著第二隻手臂可以在此時站出來打破雙方之間的僵局。
但此時已經靠著神劍的聯繫憑依在福祿壽身上的大蛇,自然不會眼睜睜地讓人這麼簡單地就把自己的載體和生活上的左膀右臂就此斬斷。
『吸收…不行,果然這種技巧不是熟悉的身體還用不出來,那就用比對手更強的力量轟回去!』
「神劍·顯齋!」
等同於大蛇釋放出美食惡魔八歧大蛇額骨叩打威力的衝擊波,登時就在這艘軍艦之上顯現。
期間甚至還產生了和「big·mom」夏洛特·玲玲最為擅長的艾爾巴夫之槍頗為類似的衝擊波。
薩卡斯基還在晃動左肩時就被零距離地來上這麼一招,整個人只能在最後關頭主動進入元素化。
以求能夠無傷地閃躲開這種純粹的物理攻擊。
大蛇見此更是得勢不饒人,雖然因為是他人的身體而無法驅使和精神息息相關的霸氣力量。
但還是大量提取這具身體所儲備的能量,一連朝著倒飛出去的人形岩漿劈出數道火焰劍氣。
對面的人形也是不敢示弱,遂即向前打出不斷膨脹的岩漿巨拳向前轟擊而去。
在方才雙方試探性的交手之中,薩卡斯基就已然發覺:
這個男人的身手雖然利落,但身體卻並非是和自己相類似的那種擅長正面作戰的類型。
薩卡斯基的岩漿巨拳同八歧大蛇腹中火焰相互碰撞的結果,可謂是及其慘烈。
雖然在雙方有意保護軍艦作為落腳點的情況下,砰濺出來的火花和岩漿並沒有破壞甲板。
但是在巨大力量的裹挾下,這兩者以甲板上空為中心。
仿佛一朵熾熱而致命的煙火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砰濺而出。
明明只是持續了不到幾個回合的試探性交手,卻讓這艘巨大軍艦的周圍的海水以及棲息在其中的海洋生物們,因為這些額外的掉落物而陷入了千載難逢的沸騰之中。
首當其衝的受害者,自然就是那些被顛倒山這片諸海交匯之處的海流,所孕育的豐富藻類吸引而來的魚群及海獸。
就算這裡同偉大航路僅有不到數十海里的距離,可這些至多和近海海王類大小相當的海獸。
大多數連大型海王類的標準都沒有達到,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實力能在沸騰的海水之中倖存下來。
隨著這些因高溫輻射致死的魚類和海獸,在漂浮上海面的過程中被海水徹底煮熟。
海面之上除了一股子海水蒸發的濃烈苦腥氣之外,還夾雜了一縷魚類及動物的油脂加熱後所散發出來的美味香氣,和那些海藻類、貝殼類、蝦蟹類一道。
遵循著大自然完美的配比、選材、用料,在火焰及古老的石煮技藝恰到好處的之下。
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機緣巧合地構成了一篇:甚至足以在有著悠久美食文化的美食重鎮「春天女王之城」博得滿堂喝彩的美食樂章。
只不過就算是被這股如同海鮮濃湯一般的馥郁香氣引誘地垂涎三尺。
這些在道伯曼准將的帶領下,已經帶著火藥及炮彈這類易燃易爆的危險物,撤離到距離甲板最遠的底艙內的海軍士兵依舊是不敢掉以輕心。
在敵人尚未被薩卡斯基中將擊敗,亦或是像往常那樣,被火山般呼嘯而過的強力攻擊從物理上徹底消滅之前,這裡的全員還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在暗無天日的底艙之中,以精神支持的方式。
為他們那戰無不勝的中將大人搖旗吶喊、加油助威。
而在被眾海軍遺忘的戰場邊緣,軍艦最初的目標卻從無人問津的詭異狀態之中反應過來:
「莫利亞船長!那個火山怪物已經撤回去啦,我們還是快點逃吧!」
「大事不好啦莫利亞船長!那個火山怪物之前發射的拳頭已經把風帆和副桅全部燒毀啦!
負責操控纜繩的布基也暈過去了,我們現在只能靠人力划動船槳來讓這艘船動起來啦!」
「什麼?你們到底是怎麼搞得啊,那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啊莫利亞船長!」
「吵死啦你們這些傢伙!既然布基暈過去的話那老子自己上那不就好了嘛!」
話雖如此,但莫利亞的雙眼還是死死盯著對面的軍艦,不能從現在正在發生的戰鬥上挪開眼睛。
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冰山一角的莫利亞,可謂是大受震撼。
就在那些軟弱的船員已經被覆蓋全場的岩漿巨拳、能夠與其勢均力敵的天降劍士徹底折服,失去了想要一覽這個世界最巔峰景象的內心之時。
明明是和他們一道從西海的故鄉出航的船長,卻因為這股完全能夠不會吹灰之力地將他們一船人徹底摧毀的力量而心動不已。
「怎麼,你現在的眼神倒像是變成一個真正海賊的樣子。」
「哈?到底是誰這麼沒禮貌…喂!你這個傢伙為什麼會跑到老子的船上來啊!」
毫不在意自己做出了什麼驚人之舉的米霍克,當然也並沒有在意周圍那些因為看見他登船而驚愕失語的海賊,不曾離手的十字大劍此時已經歸入後背的劍鞘之中。
就是面對船長的叱問,米霍克也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向後抬腿,在甲板上蹬了蹬自己方才被岩漿巨拳的碎片掉落海中而掀起的浪花所浸濕的黑色短靴。
一雙銳利的鷹眼,就像是看準了無比重視同伴的莫利亞不會選擇在自家的船上和自己開戰一樣。將靴內的海水大致蹬出之後,就隨意地坐在莫利亞身旁的錨樁上面。
一臉的雲淡風輕,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當作是外人的態度讓莫利亞止不住的火大。
「之前那艘船也只是從別人那裡得來的,在剛才就因為承受不住我的腳力而開始解體。
在離開東海抵達偉大航路之前,還是讓我順路搭乘一陣子吧。」
「哈?」
摸不著頭腦的莫利亞,只覺得這個男人的思考迴路才是更加地令人費解。
明明事情一開始就是這傢伙無緣無故地挑釁自己,現在卻又擺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要搭便船。
『你可不要以為剛才老子被迫和你攜手作戰,你這傢伙和老子就是朋友了啊!』
雖然很想揪起這個男人有著薔薇紋樣的花俏襯衣,但是莫利亞看著自家船員幾近崩潰的臉。
終究還是沒能將這種撕破臉皮的話給說出口。
這個眼下還將自己的船員視同親人一般看待的火蔥頭男子,只是在暗地裡悄悄地「嗤」了一聲。
隨即發動自己超人系·影影果實的能力,操縱起方才就已經在薩卡斯基的襲擊當中。被巨拳檫碰導致斷裂的副桅,和幾乎就要被岩漿點燃的火焰給徹底燃盡的風帆及纜繩為數不多的影子。
在這片大海「影子和對應物的形狀完全一致」的規則下。
這枚超人系果實的力量開始讓原先已經不能發揮作用的纜繩和轉盤,在沒有水手操作的情況下繼續轉動起來。並就像它們未曾遭受過什麼損傷一般正常工作,將艙室之內備用的副帆扯出升起。
而船上那些終於從暴風驟雨一般神速展開且難以理解的狀況之中回過神來的水手們,也不等等他們為了維持船支正常運轉而累的滿頭大汗的船長下令。
這些一刻也不想在東海停留的船員們,立刻就齊心協力地將船舵打滿。
這艘先後經歷了米霍克的斬擊同薩卡斯基的拳頭洗禮,可謂是傷痕累累的「恐怖單桅帆船」。
好歹是在那位從天而降的不明人物幫助之下,暫時擺脫了那位海軍怪物的追殺。
遂即馬不停蹄地向著現在唯一能夠讓他們逃出升天的地方,也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連接了四海,及偉大航路前半段的地標景觀:顛倒山的方位直撲而去。
至於船上眾人的恩恩怨怨,那當然是要等到安全逃脫之後再另行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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