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都自古以來就作為光月家統治和之國的中心,所謂將軍腳下,首善之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花之都坐擁和之國最為繁華豐饒的土地,歷年來都位居和之國糧食產量的榜首。但正如長安居大不易的感慨一般,花之都作為和之國的都城。
也是和之國唯一常駐人口超過百萬的超級大都市,同時花之都的位置位於和之國的中心,五面隔河眺望九里、希美、兔碗、鈴後、白舞各鄉。也是連接整個和之國的政治經濟大動脈,隨著過去八百餘年的發展,但凡是想要出人頭地的有志青年,都會選擇離開家鄉前往花之都闖蕩一番。
由於各鄉的青年人口不斷地被花之都人才虹吸效應所吸引,花之都的常駐人口數量逐年增多。而為了滿足這些人的生活居住,花之都的建築規模也在逐年擴大。
都城近郊的農場也被逐步興旺的工商業不斷蠶食,而花之都所在春島正好被六條大河同各鄉隔閡開來,這八百餘年過去,本島上基本已經看不到未被開墾的土地了。
而在12年前,若非當時被將軍宣告斷絕父子關係,流放出城的光月御田來到了被山賊強人霸占的九里鄉。在一夜時間,單槍匹馬地擊敗了以阿修羅童子為首的九里最大規模的盜賊集團。
從而減少了都城為了應對九里山賊而增補各鄉的大筆開銷,本島的糧食產量恐怕那時候就已支撐不住花之都的狼吞虎咽了。
後來的光月御田決定要不問出身、不問來由地接納所有願意來到九里的人們。集合他們的力量使當時荒廢多年的九里鄉的土地再度煥發生機。
在阿修羅童子團伙的幫助下,光月御田收服了當時九里的絕大多數惡徒。在用御田二刀流使他們改過自新之後,親自從花之都擄掠農業博士向九里住民教授耕作與建造技術,開墾農田供給飲食和主導九里地區的設施興建。
御田城和桃源農場就是這一時期的產物。也正是由於多年荒廢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的生命,九里的土地單位糧食產量遠遠超過了花之都的土地。初一開闢的桃源農場出產的糧食除了供應自己使用,還能夠供應花之都的用度,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九里糧食的豐收分擔了都城及各鄉的壓力。和之國進入了一個繁榮平穩發展的新時期。
而在這個時代,每個人口繁多的大城市中。官面上的力量總是有所不及之處,這種時候即使是町奉行所的大人物們也總要仰仗一位在花之都街面上最為體面的人物。
也就是時人稱之為「花之豹五郎」的,統領花之都三十六町七十二街的都城最大會社「豹五郎一家」的大當家。
雖然高高在上的幕府高官們都不大看得上這些民間會社的人物,但鼎鼎大名的「花之豹五郎」也要叫他們高看一眼。貫徹道義,威武不屈。就連年輕時的光月御田也十分尊敬他,街面上討生活的人們提起他更是無一不會拍手稱讚。
自然,在都城的上空發生了這種異常事態之後,豹五郎第一時間也派出了自己的會社成員協助町奉行所的小吏們維持街面上的秩序,忙前忙後,直到夜幕降臨,就連隱約可見天空中鏽紅色的光暈也都消失不見之後。豹五郎才告別町奉行所的官員們,獨自返回自己位於御門橋東道的家中。
所謂御門橋乃是連結花之都城下町同高居神櫻樹之上的光月城的兩道巨橋,自然在大橋上是不可能有店面住家的。而都城市民所言的御門橋,實際上的官方名稱是御門橋下町東道及御門橋下町西道。將軍壽喜燒就是想要拆除御門橋西道及側近的大手町合丸之內町,在光月城和供奉光月家祖先的光月塔之間建立起一座遠超世代規模的新大奧來。
而豹五郎在御門橋東道旁的住家並不算是什麼豪宅,同周圍富賈雲集的鄰居們不同,豹五郎雖然是都城最大的會社「豹五郎一家」的大當家,從旗下的博戲坊、競技館、酒館茶室每月的抽水都不在小數。但是豹五郎為人豪爽又堅守任俠道義,只要麾下有人遇到困難,豹五郎即使自己省吃儉用也要傾囊相助。
這些年又遇到了石恆眾搶奪房屋搭建的客源,酒館茶室更是被花街擠兌的難以經營。就連之前想盡辦法,花了大本錢從白舞鄉引進的新生意八塩折之酒又因為劇烈的副作用和成癮性被豹五郎力排眾議強行終止。
到了現在,為了維持豹五郎一家成員的生計,前些時日就連「勸告」居民自願搬遷離開御門橋區域的骯髒活計都不得不接下。即便是如此,豹五郎一家的帳面也是越來越不好看。自從都城的上空莫名出現了這種鏽紅色的烏雲之後,就連空氣之中也瀰漫著一種類似人血一般鐵腥氣。
這種異常的變化自從將軍身體抱恙之後就越來越多了,受此影響人們大都不敢出門,而是選擇在家中靜觀其變。街面上的生意大不如前,豹五郎一家自然也已經有三日滴水未進了,真不知道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豹五郎挪步來到了自家門前,自然有門房小廝先行開門拂塵。走過搭理地井井有條的禪意庭院,跨入宅中,豹五郎的老妻早已在玄關等候,踩在高凳上為他把朱䴉赤日紋樣的羽織脫下疊好交給侍女。隨即服侍他洗衣吃食,在豹五郎表示今夜還要喊來組裡的年輕人談話後,靜靜地合上茶室的障子門。就像之前無數個忙碌的夜晚一樣,回到夫婦倆的起居室等候丈夫就寢歇息。
豹五郎今日還是指導現在才能一個人獨處一會,摘下鼻樑上常年戴著的圓墨鏡,用手指用力地揉搓著鼻樑。嘆息一聲,即使是如同「花之豹五郎」這般聞名和之國上下,人人稱讚的響噹噹一條硬漢,卻也要為了一文錢哀聲嘆氣。
在組裡的年輕人面前,他是豹五郎一家的大當家。在官面上看來,他是手下有三百來閒漢,德高望重,不可輕動的道上人物。在街面上的市井百姓看來,他是能在危急時候拉人一把,擺平街面大小事宜的豹老大。在妻子和兒女看來,他又是這個家無所不能的頂樑柱。
這種無形的重擔壓的這個男人的肩膀越發沉重,雖然和老妻是說有組裡的年輕人要來談話。但實際上,為了勉力維持如今的一切,豹五郎已經有段時間不敢召集組裡的手下做事了。無法開源只能選擇節流,到了十日之後,就連節流恐怕也不能維持現今的體面了。
豹五郎獨自一人端坐在茶室里喝著悶酒,想著之前突然出現在會社桌上的書信。
「能夠將書信留在足足有三十人看守的會社總部,來去自如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就連三郎太、長太郎那樣的劍術好手都沒能察覺出絲毫異樣。我印象里能有這種身手,又約我今夜在我自己家中會面的,就只有……直屬將軍大人的秘密守衛,幕府忍者軍精銳中的精銳,御庭番眾了。」
「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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