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劍豪對決 靈魂審判
在離萬國不算遠，卻不至於被偵查到的海域中。
「各位，」
之前蹲在甲板上閉目捲縮成一團的白鴿將頭從翅膀下伸出，順便還舒展翅膀做了一個『懶腰』的姿態。
「開始行動吧。」
「呼~~」
高挑的祗園鬆了一口氣，畢竟萬國那沖天而起、裂雲分海的霸氣就算是相隔幾十海里依然被他們這些強者敏銳的感知到了。但是作為聯絡道具，羅曼的白鴿卻一副『天崩地裂，睡大覺』的樣子，讓她不得不擔心——
「我還以為羅曼你被人壓制，聯絡的功夫都抽不出來。」
「不，比被壓制還危險。」
白鴿搖了搖頭，
「黑鬍子蒂奇有一招『暗暗空間』，能夠把人放逐到一個漆黑的異空間，我剛才就是不小心中了這招····不過戰局已經如計劃進行，你們這邊也可以動手了。」
黑鬍子海賊團可不只是蛋糕島的那些幹部和船長而已，還有外圍幾萬精銳和駐紮其他島嶼的高手，如果等他們合圍到蛋糕島，面對一大群上億的好手，車輪戰都能把草帽團累趴下，所以：
「好！」
臉色一肅，彎腰前傾八字腿的加計身板一直，挺胸抬頭、收腹迭肚！原本看起來只有一米八的身材陡然變成了真正的『大將身高』，與此同時威嚴的聲音不需要電話蟲就向周圍的軍艦下達命令。
「所有軍艦聽令，目標：黑鬍子海賊團！」
「此戰不需俘虜，格殺勿論！！」
在已經下定決心整頓大海的赤犬帶領下，去推進城吃牢房的資格已經不是那麼好混到的待遇了。
何況黑鬍子海賊團可是真正的海賊做派，燒殺擄掠無所不用其極！不像其他海賊團還建立地盤收稅，慢慢轉型成為『邪惡王國』。而是單純的『自由海賊』，可以說每一個人槍斃十次都不會冤枉，乃是真正人渣中的人渣。
「羅曼，你那邊···自己小心。」
雖然說是雙方聯手，但畢竟不能擺到檯面上說。所以大部分海軍只是負責剿滅外圍的黑鬍子海賊團人員，而幹部和黑鬍子蒂奇——
「放心吧，『我們』會搞定的。」
————
「就不能和我好好比一下劍術嗎？」
索隆一臉無奈的站在空出一大片的戰場上，身後是渾身血跡的夏洛特·斯慕吉。
「喂，還站得起來嗎？」
隨著索隆將一迭翠綠色的紙張向後面一拋，落入了一臉驚訝的斯慕吉手中。
「你去幫其他人，這裡是我的戰場！」
感受著紙張中流入身體的生命力，還有身前將河道一文字咬在嘴中，雙手持秋水和三代鬼徹，三柄刀都在霸氣覆蓋之下漆黑如墨的男人。
居然嫌我堂堂三將星之二礙手礙腳？
「哼，有趣····」
吸收了紙張中的生命力，斯慕吉隨手向身上的傷口一抹，留下一片合攏的劍痕。然後將自己的血液再次注入手中的長劍上，讓這柄武器變得赤紅如殘陽、更加危險致命！
「交給你了，三刀流的男人。」
隨著斯慕吉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索隆面對眼前空無一物的戰場咧嘴一笑，笑得如猛虎起身、巨龍睜眼。
至於作為對手的希留？他已經完全融入了空氣之中，銷聲匿跡，歸於虛無，不可覺察，也不可攻擊。就如一柄不知所蹤，又隨時可能爆起傷人的無上大塊刀，顯得分外兇險。但是：
「我可是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劍客，不管是什麼樣的惡魔果實——」
也休想阻攔我的腳步！
「三刀流·心眼！」
隨著索隆緩緩的閉上眼睛，整個世界消失在了眼前。
索隆的見聞色霸氣做不到像路飛那樣預知未來，也做不到像羅曼那樣透視一切，但如果只是收縮專注於十米之內，——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光線、氣味、聲音、空氣流動、磁場變化·····
空氣之中無以計數的信息被索隆的見聞色霸氣捕獲，不管是土石泥沙、還是微風飛塵，甚至連無形無質的霸氣流動也映照在他心中！就像是：
那微微凹陷的地面、那突然颳起的輕風、那內斂到了極點，但是卻凝練成刀高速襲來的霸氣——
在那邊、
鏘——！！
隨著一聲巨大悠長刺耳鏗鏘聲響徹戰場，猶如兩片巨大無比，急速旋轉的鋼鐵鏈鋸互相碾壓。磨擦，砍劈在一起而發出的聲音。
空氣中陡然勾勒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披著一身推進城看守長大衣，不過上面代表軍銜的地方全都換成了骷髏頭，赫然正是『雨』之希留。
隨著兩人手中漆黑的武士刀撞在一起，連身形也為之一震，他們腳下方圓幾十米內的地面先是抖動了一下，然後無論泥土砂石就無聲無息地崩塌成一片粉末陷了下去。
赫然是兩人的霸氣刀光甚至將整個大地都切割成了粉末！
「好，這樣才有意思！」
在希留的邪笑中，兩個世界頂尖的大劍豪肆意揮刀，飈射的巨大斬擊瘋狂飛舞，讓周圍戰鬥的其他人識趣的飛速後退。
而另一邊，
「啊~~」
「小心，不要看他的眼睛！！」
『審判者』亨利一個『眼神』就秒殺了6億賞金的夏洛特·斯納格，這如何不讓草帽團和夏洛特家其他幹部驚懼？又不是誰都像喬巴那樣救死扶傷的神醫，就算是羅賓、甚平····也不願意面對這麼危險的能力，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一時之間只見亨利船長來去縱橫，頗為無敵！直到——
「啊啊啊，別過來！！殭屍啊~~」
面對手舞足蹈的擋在自己臉前的布魯克，就算是一副『亡靈』模樣的亨利船長都怒不可遏！
「唯獨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吧？！」
一個骷髏架子害怕『殭屍』·····這算什麼，五十步笑百步嗎？
既然如此——
「幽影步！」
人影一閃，『審判者』亨利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原地，陡然出現在了布魯克面前，手中的水手刀拉出一道淒冷的光芒向布洛克的骷髏頭劈去！
在沒有惡魔果實能力之前，亨利也是一個賞金4億的高手。劫掠過無數城市，在新世界曾經被人稱為『魔鬼』的可怕之人，然而諷刺的是這樣一個人最後卻吃下了『審判果實』。
「啊啊啊，我只是一個可憐的爆炸頭骷髏而已——」
被對方一陣強攻壓製得節節後退的布魯克，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喪魂之劍』格擋攻擊一邊哇哇大叫，讓亨利削瘦的額頭都爆出了條條青筋！
區區一個骷髏····
「看著——」
手中的水手刀敏捷的一繞一絞一挑，就讓對面這個吵鬧的骷髏中門大開。當然，亨利自己的武器也同時歪到一旁，這點破綻最多只夠他一個肩撞或者肘擊。但是：
「我的眼睛！」
一瞬間，一對烈焰繚繞，直烙人心的詭異眼眸映入了布魯克空洞的眼眶中。讓高挑的骷髏瞬間靜止，仿佛被拔掉了電源的機器。
「呵，我還以為骷髏不吃這一招呢。」
亨利船長冷笑一聲，看來就算是骨頭架子也有靈魂和罪孽。太輕鬆了~~
一招『秒殺』掉布魯克的亨利轉身離開準備尋找下一個獵物，所以他沒有看見身後本應該已經『死亡』的骷髏頭漆黑的眼眶中，突然開始跳動起一縷幽白色的火焰。
那是站在三途河邊面對萬千亡靈，卻依然不願意放棄希望的火焰。
那是一種從地獄之中仰望天堂的眼神。
「啊····真是可怕的能力·····」
？！
「怎麼可能——」
猛然轉身的亨利看著重新『活』過來的骷髏，一時之間目瞪口呆！他發誓這個骷髏絕不是什麼『救死扶傷的聖人』，手上的人命也·····
布魯克當然殺過人，不管是他曾經作為王國衛隊，還是後來作為倫巴海賊團的劍士，倒在他西洋劍下的人都絕不算少。
如今這些他曾經給別人造成的痛苦，全部反饋於自身，但布魯克卻全部默默承受下來。
「和失去了同伴的痛苦比起來，『死亡』的痛苦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臨死前眼睜睜看著同伴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的寂寞和恐懼，還有復活之後的空虛與孤獨，日復一日幻想著同伴們還在身邊，一覺醒來繼續高歌旅行·····
「要說罪孽，在下的確已是罪孽纏身。如果這些痛苦能夠稍為彌補我所犯下的罪的話，我不介意全部承受下來。但是唯獨只有我的同伴——」
一瞬間，布魯克眼眶中幽白色的火焰陡然燃燒起來，讓對面吃了審判果實的亨利都下意識的退了一大步！
他居然在對方眼眶的火焰中看見了三途河畔、婆娑雙樹、還有····
萬千亡魂！
審判果實作為規則性的超人系惡魔果實並非無解，只要你有足夠的意志去承受它所帶來的痛苦，只要你有足夠的覺悟去面對每一個你所殺過傷過的人，只要你有足夠的信念依然認定自己的殺戮並沒有錯，願意去承擔它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舉個例子，
卡普：拳頭與痛苦，是成就強者的唯一的途徑！
龍：唯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青天！
赤犬：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那麼『審判能力』最終只能成為將不必要的雜念與負累焚盡，讓靈魂進一步淬鍊升華！——布魯克長上泛起的漆黑就是最好的證明！當然，漆黑外面的冰霜一如既往的能夠凍結靈魂。
而曾經在迷霧中徘徊了三十年的布魯克早就有了足夠的覺悟！
「為了同伴，就算刀山火海我也無所畏懼！想要傷害他們，除非從我的骨灰上踏過——」
一瞬間，剛剛一舉秒殺對方幾名強者的亨利船長冰冷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揪，一股極為恐怖的心悸襲上心頭！還沒等他分清危機的來處，一片冰冷的青色火焰就已經在他的視線中迅速放大。
「直視我的眼睛——！」
？？？？
世界陡然一個恍惚，等亨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站在了一條無邊無際的河····不，隨著腳下密密麻麻的的手臂將他牢牢的拖住，他才赫然發現自己站在的億萬屍體之中！
低下頭，映入亨利眼中的是：
『逆子！你居然····』
死不瞑目的軍官，
『為什麼，明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倒在血泊中的表妹，
『神啊，請看一眼你的信徒吧！我不為自己的性命祈禱，而是為了這邪惡···』
被綁在木架上當盾牌的修女，
還有更多、更多的人，他們從四面八方湧來，猶如渾濁的巨浪一般瞬間將這名無惡不作，真真正正的海賊淹沒其中！然後再一次恢復了寧靜。
······
「喲嚯嚯~~雖然我沒有眼睛。」
將頭頂的禮帽正了正的布魯克轉身，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具還保持著揮刀姿勢的冰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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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本書中，布魯克的『黃泉果實』就是『審判果實』的上位，所以現場複製對方的技能合情合理。（確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