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夜,你讓我很失望。」藍染慢慢轉身,看向停在遠處的無夜,平靜道:「自己的布局,卻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很失敗,你居然最初的計劃,都沒有完成,你用什麼跟我戰?」
「原來,我們一開始就被放棄了嗎?」
如落葉向地下落去的赫利貝爾。
怔怔的望著高空藍染的身影,藍染卻自始自終卻不曾看她一眼。
「我們到底是什麼?」赫利貝爾反問自己,以為藍染大人能帶領虛圈走上榮光,不再是在死神威壓之下苟延殘喘,可現在虛圈所有頂級大虛都死了。
虛圈還有救嗎?
「原來不是救世主,而是毀滅者。」赫利貝爾心中一陣陣刺痛:「這就是犧牲嗎?」
她代表著犧牲。
可這樣的犧牲,她無法接受。
想到自己跟其餘十刃,為了藍染大人的命令,拼盡一切,賭上性命,可換來的確實如此,如何能接受。
哪怕與其餘十刃關係不算太好,卻難免感到不值。
想到他們一一戰死,為藍染大人的願望而戰死,可換來的確實棋子稱號,想到自己,為了向藍染大人回報對方的能力與強大,可換來,就是無情無視的一刀。
「這就是虛的宿命嗎?」
啪!
滿身是血的赫利貝爾無力的摔落在地,無力再動盪。
那無神的目光,似乎再看著天空對持的藍染與無夜,卻似乎眼中沒有焦點。
艱難的轉動著眼球,視線凝視在無夜之上:「你能勝嗎?求你了。」
「藍染,你無情無義,居然殺死自己的屬下。」無夜的身邊,妮露,看著生死不知的赫利貝爾,憤怒的對著藍染咆哮著,同為十刃中唯一的兩位女性。
哪怕不曾深交,可難免生生相惜,哪怕最後兵戎相見。
可看到赫利貝爾的結局,善良的妮露,無法接受,罕見的怒罵著。
同時慶幸著。
慶幸自己很久以前就不是藍染的屬下,慶幸自己遇到了無夜。
「妮莉艾露?以前的三刃吧?」藍染平靜的看著妮露:「為了敵人而憤怒,可不是虛,還有,似乎你現在所跟隨的,與我可相差不大,你現在在他的作用力也幾乎為零,也許接下來,你也會承受這一切,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這是上天的規定。」
「卑鄙小人,而且無夜才不是你,他才不會跟你一樣。」妮露憤怒道。
無夜的目光環顧地上所有躺著的人。
死神隊長,假面軍團,浦原喜助以及市丸銀。
當目光凝視在市丸銀之上時候,瞳孔緊縮。
眼神中滲透出最為冰冷的目光,伸手,讓妮露不在說話,道:「妮露,退遠一點,我怕傷到你。「
「無夜,小心,一定要打敗他,一定。」乖巧的妮露,向遠處退去。
「銀,堅持的下去吧?」無夜平靜的看著市丸銀。
他此時比起死神隊長比起假面軍團任何人,都來的狼狽,雙臂被硬生生扯掉,胸口巨大的血痕似乎把整個身軀劈砍,全身是血,別說動彈,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那已經變得迷糊的視線。
看著無夜。
嘴角努力擺出一貫的弧線,邪笑,很僵硬卻很耀眼:「當然,我的無夜大人,你可算來了。」
「放心,他還死不了,我會讓他看到他所選擇,是他一生最大的失敗,留他一命,就是為了讓他看到你的死。」藍染平靜道:「不得不說,銀很強。
他拖住我的時間,最長,最久!」
無夜閉上雙眸。
不去看,不去看任何。
可市丸銀如此傷勢,無夜也明白,他承受多少攻擊與傷害。
嘴角慢慢呈現一條弧度。
「銀,我不是讓你把崩玉拋擲出去之後,就離開嗎?」無夜自然明白自己的布局,市丸銀的作用很大,可也最危險,他所面對的是七位死神隊長,浦原喜助一行人,還有藍染。
哪怕死神隊長似乎與他是同伴。
可今日,怎麼可能還不暴露。
假面軍團跟市丸銀可是血海深仇,而在藍染眼中,銀也許是必殺的第一人。
所以命令過他,讓他在安全的時候離開。
「無夜大人,你以為我想啊,可浦原喜助太沒用了,他根本沒擋住多少時間,沒辦法,我只能咬著牙上了,一切都賭上了,可不能輸吧?」銀哪怕是一貫邪笑甚至帶著一點嬉皮笑臉。
但話語以及變得很弱,弱到在場所有高深,屏息斂氣才能隱約的聽到。
「市丸銀隊長,真的是無夜的人?」
「這一切都是陰謀了?」
「浦原喜助他們是被冤枉的了?可惡,被騙了。」
傷勢嚴重的七位隊長,憤怒的盯著市丸銀,一切都徹底確定了,除去憤怒,只有憤怒。
可憤怒之後,又能怎麼樣?
看著今日的局面。
所有人隊長苦笑一聲,所有人都會死,藍染是最後的勝利者,人生如燈滅,一切都沒有了,恨又如何。
看著市丸銀此時的傷勢。
想到他剛才完全拋棄生命,抵擋藍染悲壯的戰鬥,死神隊長恨他欺騙,但不得不敬佩他的精神,還是實力的強大。
「浦原喜助這裡出錯了嗎?」
無夜看著也全身是血的浦原喜助。
皺眉,暗道:「按照計劃好的,浦原喜助不敵,但怎麼也能拖住藍染不少時間,看樣子,他是主動選擇失敗了,讓自己化為圍觀者,等到為我與藍染的血拼,真夠奸詐的。」
「你擔憂我們的戰鬥,浦原喜助最後漁翁得利?」藍染平靜的看著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