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面相對。
給予佛之戰國第一印象！
年輕，很年輕。
正是這種年輕，給予佛之戰國無盡的壓力，年輕就意味著未來充滿了未知，一切都有可能被對方實現。
第二印象。
比預料之中的強大的多，超乎想像的強大。
第三印象。
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佛之戰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感覺，對方似乎一點惡意都沒有，微笑的看著自己，微笑中似乎寫滿了誠意。
完全沒有半點凶神惡煞海賊應該有的氣質，連霸氣都消失了。
但這才是讓佛之戰國最擔憂的一種。
他不怕白鬍子那種，霸氣到天的人物，他怕把一切都內斂的人物。
「無夜大人，對不起，對不起。」跪在行刑台之上的格黑，看著近在眼前的大人，眼中蓄滿了愧疚的眼淚，以及感動，居然為了自己，大人親自到來。自己何德何能啊。
感動讓他更加自責，我為什麼還沒有死啊，為什麼讓大人麻煩啊。
「格黑，不是我讓你外出尋找材料的嗎？你被抓，只能說我不夠警惕，讓你受苦了。」無夜抱歉的看著格黑，讓後者眼中蓄滿的淚水，再也無法保持，流淚。
「真好啊，有這樣的老大，太讓人幸福了。「
「是啊。」
世人有些感動。
無夜看著跪在那裡，被強制性讓其跪在那裡的格黑，嘴角裂出很大的弧度：「佛之戰國，你欠我很多，一位大將償還，如何。」
「欠？」佛之戰國憤怒的盯著無夜。
居然我欠你？
佛之戰國憤怒的咆哮道：「無夜，越獄的時候，你殺死多少海軍？在香波地你殺死多少海軍？在水之都你殺死了多少司法島的人？推進城的罪惡你如何還？澤法的死你如何還？我欠你？你欠整個海軍的。」
「這樣嗎？」無夜抿著一抹微笑：「那麼告訴我，是誰把我關押在推進城？是誰的失誤，讓我損失的八年？我無錯，為何要永遠被關押？推進城中無盡孤獨，八年的損失，誰的錯？越獄？我不越獄只有死，越獄中加載給我的痛苦，該誰負責？出獄之後，又是誰追殺我？」
佛之戰國無力反駁，一開始的確是海軍的錯。
但是看著無夜身後那滿地的屍骨，怒了。
「死在你手中的海軍，千千萬，比我們的失誤殘忍的多。」
「這樣嗎？」無夜嘆氣一聲道：「可知，我最初的夢想是當海軍。」
佛之戰國與卡普兩人如被凝固在那裡，連格黑都忘記了悔恨，怔怔的看著大人。
世人呆滯的看著無夜，嘴巴張大，眼睛睜大。
怔怔的看著畫面中的無夜。
他們感覺到很滑稽，似乎聽到最滑稽的笑話。
最強大的海賊，讓海軍損失最嚴重的海賊，四皇之一，皇者無夜，夢想是當海軍？
說笑的吧？
開玩笑的吧？
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無夜，你少戲弄我，你當海軍，怎麼可能？你殺死這麼多海軍，怎麼可能夢想是當海軍啊。」佛之戰國從震驚中醒轉過來，怎麼可能相信啊，更加憤怒的咆哮著。
無夜看著咆哮的佛之戰國，似自言自語：「如果可以選，在海賊與海軍中，我會選擇海軍。」
無夜不是說笑。
他怕死，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死。
他知道那種處於絕望，時刻處於被殺絕望的痛苦。
如果穿越海賊世界，如果在外界，如果以普通人身份，他會選擇參加海軍，然後爬到巔峰。
因為，他知道，海軍比海賊生存的可能更大，而且這一點，是隨著軍銜增加而逐漸增加。
海軍中將，數年都難以死去一位，而實力媲美中將的海賊，每年都有人死。
而大將，原著除去澤法，沒有大將被殺，而澤法也是因為離開了海軍才死的。
而媲美大將的海賊，也有死去的。
而元帥，過往歷史上，沒有海軍元帥被殺的情況出現，而每一個時代海賊的皇者們，最後的結局，都沒有善終。
可惜，穿越那一刻，就在推進城，無夜沒得選。
這一切，是海軍的錯。
「你是說真的？」佛之戰國看著目光露出絕對真誠的無夜，心中不由驚駭的想著，難道他真的夢想是當海軍嗎？
腦海中不由開始出現這樣畫面。
如果海軍擁有無夜。
如果無夜在海軍之中，那會是怎樣的畫面。
看著眼前的無夜，哪怕現在是敵人，如果他真的是海軍，佛之戰國願意把元帥的位置讓給他，他相信無夜比自己更適合。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海軍也許會達到巔峰。
那時大海會更加安定。
如果大海少了海賊無夜，多了海軍無夜。
佛之戰國無法相信那該是多麼的美好。
可這一切，他都知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再出現，看著無夜，他很怒，也很怨，怒怨那些犯錯的海軍，為什麼要抓錯人？為什麼要失誤。
如果沒有犯錯，如果無夜沒有被抓入推進城。
那該多好啊。
如果海軍擁有無夜，那該多好啊。
佛之戰國緊握著拳頭，很憤怒，恨不得把無夜抓入推進城的所有海軍都轟殺了，你們知道你們的錯誤，讓海軍損失多少嗎？承受多少苦難嗎？
「可惜了。」佛之戰國看著無夜，很惋惜，很惋惜他沒有成為海軍。
但卻明白，一切都已經成定局。
現在無夜是敵人。
這才是現實。
這才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才是現在需要面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