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類快速在海中遊動著。
遠離著推進城。
佛之戰國領導的艦隊也來到了推進城之處。
無夜與青雉他們所戰鬥的波動,早已經消失,所破壞的大海,也早已恢復。
但那一片推進城廢墟。
卻足以讓佛之戰國身後一行軍官,心驚膽戰。
「推進城崩塌了?」
軍艦停留在推進城之外,這世界政府三大機構之一,只遜於海軍總部的推進城崩塌了?
望著天頂完全崩塌,第一層毀滅,下方幾層全部被海水灌入的推進城,這些見多識廣久經風雨的軍官們,久久不能言語,雖然廢墟還在,但是還能恢復嗎?恢復不了了。
其中所有人都死了。
佛之戰國跳到推進城廢墟之中,行走在廢墟之中,身軀在顫抖著,拳頭緊握著,死咬著牙,望著這一片廢物,尋找著,尋找著一切還有可能存活之人。
可無一人,沒有任何聲息。
「澤法。」佛之戰國微抬頭著,有一抹眼淚在眼眶中凝聚,心中極度的後悔,澤法已經從大將之位退下來了,為什麼我還要派出他?為什麼。
他心中只有愧疚,幼年就一起成長的同伴,就這樣走了。
他怒,也痛。
更恨。
恨無夜,也恨自己。
為什麼不再警惕不再保險一點,為什麼自己會上當,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無用,為什麼?深深的不甘與無力,他雖不想承認,但發現,每一次與無夜的對抗。
最後失敗的總是海軍,總是海軍。
損失的總是海軍。
「為什麼,他明明實力沒有到達無敵的地步,為什麼會這樣?」佛之戰國反問著自己,此時無夜的實力以及勢力,最多與四皇之一相當,還無法與二十年前的羅傑相比。
可為什麼他給予海軍帶來的傷害,卻是四皇加上羅傑綜合都沒有這麼多。
哪怕面對四皇,面對海賊王羅傑,海軍也是有勝有敗,損失雖有,但是從來沒有損失過大將。
這一次。
佛之戰國不敢去想己方的損失。
澤法死了,一位老牌大將死了,海軍一面旗幟倒了,卡普退位了,旗幟又沒有了,上一時代海軍的頂樑柱,佛之戰國悲涼的發現,只有自己沒有在對方手中被打敗過。
但是,今日,雖然自己沒有被打敗,可卻被對方欺騙了,才造成這麼多損失。
上一時代海軍們,都敗了,而現在海軍的頂樑柱,佛之戰國悲涼發現,也都敗了,赤犬數次差點死在對方手中,黃猿此時重傷斷臂,青雉生死不知。
而未來海軍的時代代表人物之一,騰虎也算失敗了。
他一個人,打敗了海軍的過去、現在、未來,海軍敗的一塌糊塗嗎?
悲涼的佛之戰國走不出內心的不甘憤怒與後悔。
心中不由這麼升起這般想法,也許十幾年前,沒有錯抓,也許就不會出現此時的無夜,也許………
可從來沒有也許。
」元帥。」佛之戰國身後的軍官們,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元帥,心中也很難受,元帥從來沒有如此過情緒。
「都散了吧,都去追趕吧。」佛之戰國對著後面的軍官揮了揮手。
「是!」
「那元帥你?」有些軍官擔憂的看著佛之戰國。
「我留在這裡,陪陪老朋友。」佛之戰國就地坐在碎石之上,望著前方一片廢墟,眼中有些失神。
軍艦向四方航行而去。
佛之戰國,心中已經有些認命,真的還能追殺到嘛?還能成功嗎?他自己都不相信。
「也許,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有給我們徹底滅殺他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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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過去了。
在兩百多公里以外。
冥王快速的航行著。
冥王身後,平靜的海面冒出如島嶼一般的背脊,一頭海王類從海面升起來,海王類慢慢張開血盆大嘴。
無夜三人呈現在海王類嘴中。
本來冥王甲板之上眾人還有些詫異的看著後面的海王類,此時面色有些震驚?怎麼口裡有人啊?
泰格從海中跳起,帶著貝加龐克向甲板衝來,而克洛克達爾也帶著無夜向甲板飛來,哪怕兩小時之後,但無夜渾身的傷勢並未恢復什麼,體能雖恢復一點。
但渾身肌肉都拉傷,皮膚都出現裂痕,哪怕恢復一些力量,也難以運用。
這樣的消耗傷勢,可比與金獅子戰鬥時候的傷勢嚴重太多了,甚至比五年前那一場戰鬥還更為嚴重。
「無夜。」心急如焚擔心無夜的漢庫克等女,此時看著被克洛克達爾小心翼翼放在甲板之上,如血人一般的無夜,眼中心痛的泛起了淚花,急匆匆跑來。
「停,別抱。」無夜急忙道。
他可不想,漢庫克她們沒輕沒重用力一抱,那傷勢可就有點嚴重了。
漢庫克她們也知道輕重,全部跪坐在無夜身邊,心中心痛的看著他。
同時招呼著醫生快點來治療。
無夜揮了揮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傷,醫生救不好,只有用時間來慢慢的恢復。
同時對泰格下達一系列命令,讓冥王向無風帶方向衝去,冥王可不是依靠風能而航行的,可以在無風帶航行,最好躲避海軍圍剿的方向,同時讓泰格格黑等人。
讓他們在冥王四周海中遊動,而無夜見聞色霸氣感知著四方海面視線難以看見的海面,感知一切有可能出現的突然軍艦。
一旦出現軍艦,就讓泰格他們,快速去徹底毀滅。
這樣那些海軍,還沒有看見冥王的時候就徹底被毀滅了。等海軍總部發現那些軍艦神秘消失的時候,冥王早已經在很遠之地。
無夜詢問一聲,那些犯人的情況之後,就徹底陷入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