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佩恩目光有些凝固的看著前方。
看著前方無夜，看著無夜身後站立的眾女。
僵硬的轉動著身軀，回頭看著自己的身後，曉之眾人全都消失了，突然有些淒涼一笑，雖然從未把曉之眾人當成同伴。
也不在乎他們是否會幫助自己。
可在最危險的時候，自己身後沒人，難免淒涼孤獨。
苦笑一聲。
突然後方不遠處，粉末地面中有些動靜，一道人影從其中跳躍出來，是拍打自己渾身灰塵的大蛇丸。
「如此乾燥的地形，可還真習慣。」大蛇丸連吐幾口灰塵，他更喜歡陰暗潮濕的地下，而不是乾燥的灰塵。
「空陳？」
看著自己後方遠處的大蛇丸，唯一沒有離開的人物。
沒有什麼七情六慾的天道佩恩，眼中居然出現了一些感動。
以前在他心中，曉之眾人就是自己完成目標的工具，但對於工具，也有喜歡與討厭，而大蛇丸自然在他討厭範圍之中。
誰讓大蛇丸時常如此那麼噁心。
可現在。
天道佩恩第一次發現曉之空陳，大蛇丸似乎真的很不錯。
可惜大蛇丸那灼熱的目光，始終盯著無夜。
「真強大的力量，所謂的影，都無法來闡述你的力量，看來你真的有可能擁有長生甚至永生的力量。」大蛇丸完全是死死看著無夜。
冰冷的蛇眼不曾轉移半點視線。
就這樣無視的繞過了天道佩恩。
一步一步向無夜走去。
「如果你擁有長生甚至永生的秘密，可否告訴我。」大蛇丸灼熱的看著無夜。
就在無夜眼前數米出停下，眼中帶著一點奢求以及期待。
雖有貪婪，卻沒有殺氣與煞氣。
沒有搶奪的心。
大蛇丸不畏懼任何人，木葉村？還是現在曉之零葬佩恩六道，他都不畏懼，可面對無夜，他第一次明白，自己想要的靠自己的力量得不到。
「我為什麼要給你？」
無夜平靜的看著大蛇丸。
現在對於無夜而言，身體永生的能力還沒有得到，但是靈體永生的能力已經得到。
那就是變成死神。
對於大蛇丸而言，不管哪種永生，只要能活下去，再邪惡再噁心的方式都可以，反正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替換身體。
「只要你給我方法，我可以奉獻一切，除了我的命。」大蛇丸道。
遠處佩恩六道望著這一幕。
拳頭緊緊握住，他不在乎空陳是否背叛，反正從未把他當成同伴，可討厭自己剛剛得到的一點希望安慰，就這樣無情的破滅了。
這種天地獨剩下自己一人的感覺，他討厭。
「如果把世界完全摧毀，什麼都沒有，沒有一切也沒有我，也許就沒有現在的討厭了。」
遠處漩渦長門面孔猙獰，尤其七竅流血，更顯恐怖。
「這樣的世界，真的該存在嗎？」
自問自答？冰冷的聲音，在哪狹小黑暗的空間中迴蕩，只有他一人。
「如何，我的一切都給你。」大蛇丸張開雙手，神色病態，甚至變態。
引起無夜身後千手綱手一陣丟臉，這就是我以前的同伴嗎？現在完全放棄尊嚴。這還是以前的大蛇丸嗎？
不得不說。
如果大蛇丸是絕世美女，現在的確很吸引人。
可偏偏他如此噁心，眾女那嫌棄躲在無夜身後，就是最好的回答。
但大蛇丸對於任何忍者甚至勢力而言，都是一種誘惑，太多的禁術，太多的忍術，太多的秘密，這些各大忍村都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對於無夜而言。
「想要得到？先證明你能否活下來。」
「呃？」
大蛇丸一愣。
眼前畫面快變化，地面在快速遠離自己？
而自己之前所站立之地，被無夜取而代之。
自己在飛？在空中飛？被擊飛了？
咻！
大蛇丸就這樣飛到天邊之外，不知道要飛多久，或者不知何時在空中砰一聲爆炸。
「估計能保命吧？」
無夜視線不去追趕消失的大蛇丸，現在的大蛇丸肯定死，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
但殺死大蛇丸，就能讓他徹底死？無夜估計懸。
遠處中，那麼多次大蛇丸被殺死，最後還是活了，輪保命的能力，他是第一，誰敢第二？
曉之眾人。
處於站在無夜身後的小南以外，現在只剩下天道佩恩。
無夜慢慢轉身，視線也慢慢轉動，很快，平淡的眸子看在眼神一縮的天道佩恩之上。
咻！
無夜消失。
小南面色微變。
無夜就出現在天道佩恩身邊，下一刻，無夜回，天道佩恩飛。一切結束。
「無夜，他？」小南略顯擔憂看著飛到天邊的天道佩恩，那可是故友彌彥的身體。
「放心吧，我只是擊出他身上的黑棍。」無夜淡淡道。
轟！
天道佩恩砸在天邊之上，無數煙塵升起籠罩此地。
黑暗暗中空間中，傳來低喃的聲音：「熟悉小南在身邊，所以最好永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你也沒機會出現，前一秒你就死了。」
漩渦長門自嘲一笑，這句話，自己很想說，可偏偏是別人對自己說的，雖然此時已經失去對天道佩恩的控制。
但失去前那一刻，無夜在天道佩恩耳邊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漩渦長門耳中。
以前都是讓別人體會，在絕對力量下的無力，沒想到現在的自己，還要去體會。
大笑，卻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