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在我面前一切的能力都是沒用的!」
可以這麼說,暗暗果實可以克制絕大部分的惡魔果實。
讓能力無效化,這便是黑鬍子的底氣。
如今即便是面對白鬍子他也絲毫不懼。
嗡——
白鬍子左拳被白色光罩所籠罩,而就在能力發動的瞬間,黑鬍子同樣揮出了那被黑暗所覆蓋的右手。
「暗水!」
如同黑洞般強大的吸引力自掌心迸發而出。
「嗯?」
白鬍子驚訝的發現,他的能力竟然失效了!
「賊哈哈哈,老爹,怎麼樣,我的黑暗?連惡魔果實的力量也都可以吸收並使其無力化,也就是說,你已經不能再引發地震了!」
而黑鬍子也趁著白鬍子愣神之際,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緊接著左拳狠狠的砸在了白鬍子的下巴上。
這一拳極狠,白鬍子小半張臉本來就被赤犬融化了,如今更是變得血肉模糊。
那滿是鮮血的模樣,直讓人頭皮發麻。
啊——
白鬍子怒吼一聲,左手瞬間掙脫,力量再次蓄積,但每一次都被黑鬍子的暗水所吸收。
「還不明白嗎?老爹,你的能力是生不了效的!」
隨著戰鬥的進行,黑鬍子愈發的猖狂。
他現在可以確定了,白鬍子對他真的沒有威脅。
只要把白鬍子拖死,他後續的計劃馬上就可以開始實施。
但是……
他恐怕忘了一點。
白鬍子之所以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震震果實的能力或許占一部分,但他的身體強度也是最頂端的那一列。
這一點是黑鬍子所比不了的。
更何況,白鬍子手裡的叢雲切可不是擺設。
鐺——
「蒂奇!」
卻見白鬍子怒目圓睜,右腿對著薙刀刀柄一踢,刀刃隨著雙手靈活折旋,緊接著,他抓住一個時機,在黑鬍子那驚恐的目光下,一刀斬在了他那裸露的胸口上。
霎時間,鮮血四濺,兩倍承傷疼得黑鬍子滿地打滾。
「好痛,好痛啊,可惡!」
然而,黑鬍子還沒從疼痛中緩過勁來,一雙大手忽然死死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他的左手被叢雲切的刀柄死死壓住,右手則被白鬍子的左腳踩著,身體呈大字形完全被鎖定。
失去了雙手,他的能力完全無法使用。
現在的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鬍子低頭看著黑鬍子那滿是驚恐的臉,冷聲點透了他的本質。
「自負,輕率,這就是你的弱點!」
緊接著,右手被白色光罩所包裹,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將黑鬍子的下巴捏爆。
「咳咳,住手,老爹,住手啊,我可是你的兒子啊,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黑鬍子是真的慌了,嘴裡不斷的求饒。
但白鬍子已經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果實能力瞬間發動,本就殘破不堪的地面再次龜裂,黑鬍子的身軀隨著那無可匹敵的力量不斷下陷。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無能為力,最終身軀被碎石所掩蓋。
「死,死了嗎?」
「幹得好,老爹!」
「不對,快看那!」
不過,當空氣中的塵埃飄散,裂縫另一邊的海賊們卻看見白鬍子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而黑鬍子正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滿身是血,但並沒有影響他的活動。
「快點,就差一下,老爹你快了解他啊!」
「老爹,你怎麼了?」
「一動都不動!」
馬爾科面色十分難看。
「不是一動不動,不斷惡化的身體,加上這場激戰中所負的傷,老爹的身體早已經……」
踏踏——
這時,白鬍子突然動了,他的身體變得滾燙,周身被白霧所籠罩。
他揮動著手臂,直接朝著黑鬍子沖了過去。
那是他身體中最後殘存的意志。
「明明都要死了,就不能安靜的死去嗎?」
黑鬍子滿臉驚恐,不斷後退的同時掏出了腰間的短槍,對著白鬍子就是『砰砰』兩槍。
血,濺射了他一臉,而白鬍子那落下的拳頭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就那麼僵在了黑鬍子眼前。
此刻,黑鬍子又驚又懼。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交代在這裡了。
「幹掉他,給我幹掉他!」
話音剛落,後方的黑團成員手拿各自的武器瘋狂的發起了圍攻。
白鬍子就那麼站在原地,他沒有多餘的體力進行躲避了。
子彈穿透了他的身軀,長刀割開了他的皮膚。
白鬍子的慘狀卻成功的取悅了黑鬍子,他的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賊哈哈,幹掉他,給我把他打成馬蜂窩!」
當子彈打完,白鬍子依然存在著最後一抹意識。
他身子挺拔如舊,視線自上而下,俯視著黑鬍子。
「羅傑等待的男人,至少不會是蒂奇你,就像存在著能繼承羅傑的意志的人一樣,終有一日也會有繼承艾斯意志的人出現,就算血緣被隔斷,他們的火焰也不會熄滅。」
「像這樣從遙遠的過去源源不斷的繼承下來,並且在未來的某一天,還能出現背負這數百年的歷史,向這個世界發起挑戰的人。」
「戰國,你們世界zf所懼怕的,有朝一日會到來,把整個世界都捲入其中的巨大戰役,雖然我沒什麼興趣,但是……」
「那個寶藏被誰發現的時候,世界將會顛覆,會有人找到的,那一天終將到來。」
說到這裡,白鬍子微微一頓,緊接著仰天大吼道。
「one piece 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刻,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鬍子身上。
大海賊時代的開啟便是因為羅傑所說的『one piece』。
如今,白鬍子最後的遺言也點明了這一點。
one piece本身就是這群海賊出海的意義。
可想而知,未來大海將變得何其瘋狂。
戰國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更何況……
他忽然抬起了頭,目光在天上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了一個黑袍人身上,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他手上的電話蟲上。
「該死,這下麻煩了!」
這裡的一切都被影像電話蟲看見了。
以香波地群島那群記者的尿性,這段話一定會被無限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