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五層與六層的交匯處。
洛笛腳步稍頓。
感受到腰間的震顫,忽的低下頭,右手撫上了黃泉刀柄。
裡面似乎出現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這是……靈魂!」
他眉頭微皺,但並沒有感知到惡意,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它。
跟在後面的拉斐特見他突然停下,有些疑惑。
「船長,怎麼了?」
洛笛搖了搖頭。
想到自己的目的,索性也不管了。
「繼續走吧!」
其實,在地下五層與六層之間是有個五點五層的。
而創建它的人便是革命軍『偉大航路軍』的軍隊長伊萬科夫和副軍隊長閃電。
不過,洛笛對他們沒什麼興趣,再加上那個莫名出現的靈魂,更加沒心情去理會他們了。
更何況,他們闖入推進城海軍本部可能已經知道了。
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浪費。
向下走便是地下六層無限地獄。
這裡所關押的罪犯為過於兇惡而從歷史中抹消的怪物海賊,他們的下場不是死刑就是終身監禁。
由於在這層的犯人作惡多端,做出一些超出殘酷程度的事件被政府掩蓋,連報紙上也刻意隱瞞。
其中,最讓洛笛在意的是,黑鬍子有近半的船員都來自這裡。
……
「啊,這該死的海樓石,放我出去!」
「殺掉,通通都殺掉,白鬍子海賊團,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呸,混蛋,每天就給我吃這玩意,我要喝酒,我要女人!」
「該死的海軍,敢陰我,千萬別讓我出去了,不然我一定要捏碎你們的骨頭將你們的血肉一片一片的切割下來!」
每天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監獄,這裡的囚犯精神或多或少都出了一些問題。
再加上他們本身就極為惡劣,心中的暴虐與殺意逐漸放大。
污言穢語不絕於耳,這個世界恐怕沒有比這更惡劣的地方了。
噔噔噔噔——
突兀的腳步聲自幽深的通道響起。
霎時間,所有罪犯都停止了喊鬧。
這個點並不是飯點,前來之人肯定不是送飯的。
那麼極有可能是新押送的罪犯亦或者麥哲倫。
當然,也不乏其他可能,只是概率比較低罷了。
要說這監獄中誰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那肯定要屬麥哲倫了。
那傢伙每次一來都會毒倒大片的罪犯。
光想想都有些後怕。
之前甚至有幾個傢伙不知死活的去挑釁麥哲倫,結果呢?人家吐出幾口毒液,咻咻咻的,幾人瞬間暴斃,還連累著同監獄的其他人一起暴斃。
因此,這些被限制了的囚犯或多或少都有些懼怕他。
這一刻,幾乎所有囚犯的目光都移向了不遠處的陰影之下。
然而,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看見的並不是麥哲倫……
那是兩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傢伙。
年紀小點的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身姿挺拔,腰間佩刀,一席黑袍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氣息,看起來倒還挺有氣勢的。
而另一個,高有三米左右,右手拿著一根手杖,面色十分蒼白,穿著打扮倒像一位斯文的紳士。
總的來說,就是沒什麼殺傷力,就從外表來看,完全不似推進城的人。
啪啪——
一名囚犯不耐的用雙手敲擊著海樓石欄杆,滿是傷痕的臉盡顯張狂。
「喂,小鬼,給本大爺滾過來!」
踏——
洛笛腳下一頓,微微轉頭,臉完全被陰影所覆蓋。
平靜沉穩的聲音自他嘴裡傳出。
「你在叫我?」
嘖!
「md!」
罪犯又狠狠的踹了兩腳欄杆。
錯亂的傷痕扭成一團,他的臉愈發猙獰。
「耳聾是吧,趕緊給我滾過來!」
那神情,不知道還以為被關在監獄裡的是洛笛呢?
唰——
「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忽的,伴隨著陰冷的聲音,暗風驟起,隨著一道黑影划過,那名囚犯嘴裡突然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混蛋,你幹了什麼,啊——」
緊接著,又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他的雙手逐漸脫力,整個人仰面向後栽倒。
「喂,你沒事吧!」
同一監牢的罪犯見他在地上瘋狂的打滾,連忙湊近查看。
而藉助牆壁上微弱的燭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紅。
那是血,大片的鮮血!
「嘖,小小教訓,不成敬意!」
此時,牢門前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道高瘦身影。
當最後一抹刺眼的寒芒消散,拉斐特已將手杖劍歸鞘。
「敢對洛笛船長出言不遜,這就是代價!」
洛笛……船長?
船長這兩個字眼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一名囚犯試探性的問道。
「你們是……七武海?」
身為海賊,還能來推進城,除了王下七武海,他還真想不到其他身份。
而其餘囚犯和他的想法基本一致。
不過,不知為何,還有些許海賊朝著另一處監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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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關著的是……
哈哈哈哈——
密集的笑聲自那監牢傳來,在幽深的過道中不斷迴響。
「洛笛?」
「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你,這兩年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克洛克達爾那低沉聲音響起,洛笛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是他,原王下七武海,克洛克達爾!」
「他們這是認識嗎?」
「以我看,外面那個叫做洛笛的傢伙現在的位置恐怕就是克洛克達爾的,如今這是跑來炫耀了,唔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總算是有好戲看了!」
「這是要打起來的前奏啊,最好能打激烈點,把這該死的海樓石通通破壞掉!」
囚犯們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原來是老熟人啊!」
伴隨著有序的腳步聲,洛笛慢慢朝著關押克洛克達爾的地方走去。
「住的舒服嗎?克洛克達爾!」
腳步一頓。
半空中,兩道目光觸碰在了一起。
一道平靜,一道飽含深意。
「怎麼沒看到麥哲倫那傢伙?還有,就算你是王下七武海,不也應該戴著海樓石嗎?」
身披大衣的克洛克達爾靠牆而坐,忽的閉上雙眼。
嘴裡少了什麼,是有點不習慣啊!
洛笛輕笑一聲。
「誰告訴你我是王下七武海了?」
啊?
不是王下七武海?
當即就有囚犯質疑道。
「.小鬼,別說笑了,你不是王下七武海是怎麼進來的?別告訴我你是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