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在岩石上的黑鬍子，嘴角血流不止，眼睛都變成血紅色了。
艾斯懷疑，是不是布萊恩那一拳，把他的血液給擠進眼睛裡面了，不然也太恐怖了，就算是眼睛充血都沒那麼紅。
「咳咳…該…死……的…海軍…小…子……」
黑鬍子的眼珠子動了動，嘴巴一開一合，他雖然身體失去行動能力了，可是神志還在。
能頂住布萊恩那一拳，沒有昏迷過去，還能保持清醒，可見黑鬍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憑著這份意志，就註定不是普通人。
「喂，慫黑子你就不能昏迷過去嘛，不然待會多疼啊。」
見到這個模樣的黑鬍子，布萊恩自己都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噗……」
聽見布萊恩這句話，黑鬍子眼睛突然放大，說完一個字就吐了口血，直接暈過去了。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艾斯的眼角抽搐，沒想到，布萊恩氣人的本事，就和他自己的實力一樣強大。
連黑鬍子這個硬漢子都被氣暈了過去，可見布萊恩的本事有多強。
「好了，艾斯，你自己去取他的手指吧，我怕血。」
見黑鬍子暈了過去，布萊恩撇撇嘴，對艾斯說了一句，然後退到一邊。
聽了布萊恩的話，艾斯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怕血，睜眼說瞎話也不帶你這樣的，那黑鬍子吐出來的是什麼，口水嗎？
「我自己來就好。」
艾斯搖了搖頭，然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匕首。
來到黑鬍子身前，艾斯一隻手捏住黑鬍子的兩根手指，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對著那兩根手指比劃來比划去，就是不下手。
「艾斯，你幹嘛呀，動手啊。」
看得不耐煩的布萊恩出聲了，他看著艾斯拿著匕首比劃半天了，就是不下刀。
「咳咳，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減少他的痛苦。」
咳嗽一聲，艾斯回頭對布萊恩說了一句，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然。
說實在的，艾斯還是第一次拿匕首去砍別人的手指，總感覺很怪異，以往他都是一發火拳解決戰鬥，是生是死就看對方運氣了。
現在，要他自己拿著匕首去割下別人的手指，他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我很傻嗎？你明明就是不會，說得你好像是好人一樣。」
白了他一眼，布萊恩直接戳穿了艾斯的窘境。
「哈哈哈，這也是當然的了，我可是火拳艾斯，又不是匕首艾斯，用匕首殺小動物倒是做過，割手指還真是第一次，就怕沒收住手，給他全部割下來了。」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要他兩根手指，就要兩根，絕對不多要。」
說著，艾斯竟然在那裡自己誇起自己來了，看得布萊恩一愣一愣的。
兩根和三根有區別嗎？就算全部割下來也沒事吧，反正都要不了黑鬍子的命，布萊恩搞不懂艾斯在糾結著什麼。
「行啦行啦，讓我來吧，真是的，割兩根手指都磨磨唧唧，說吧，要哪兩根手指？」
實在看不下去了，布萊恩走過來，拿走他手上的匕首，然後問了一句。
「啊？什麼意思？」
艾斯一下沒明白過來，愣愣地看著布萊恩。
「我是說，你要哪兩根手指，他這裡有十根手指，你看上哪兩根了，告訴我，OK？」
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布萊恩轉動了一下手裡的匕首。
「哦哦，是這個意思啊，那我就要……這兩根大拇指吧。」
看著黑鬍子的十根手指，艾斯想了想說道。
「大拇指？為什麼？」
布萊恩好奇地問了，一般人都不會選擇要別人的大拇指吧。
「很簡單啊，你看，蒂奇的十根手指，也就大拇指看起來粗壯一點，雖然有些短，不過祭品還是體積越大越好。」
艾斯摩挲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額……這個理由……很好，那就兩根大拇指了。」
說著，布萊恩抬起手，就要把黑鬍子的兩根大拇指給削下來。
「等一下。」
艾斯突然喊了一句，讓布萊恩的動作一頓。
「那個，你下刀儘量快一點，准一點，狠一點，這樣蒂奇就感覺不到太大的痛苦。」
對上布萊恩疑惑的視線，艾斯訕訕一笑。
「你又不是要殺他，還管他痛苦不痛苦，再說，他已經昏迷了過去，哪裡還能感覺得到我切他的手指，不說了，我切了。」
撇了撇嘴，布萊恩轉動了一下手裡的匕首，然後快速地揮出兩刀。
雪亮的刀光划過，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布萊恩，你失手了？」
見黑鬍子的大拇指還掛在手上，艾斯傻傻地問了一句。
「你看清點，我已經砍下去了。」
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布萊恩把匕首還給艾斯，刀刃上有一絲絲紅色。
「哦，我就說嘛，布萊恩你怎麼可能會失手，哈哈哈。」
說著，艾斯傻笑了起來。
見到艾斯這副樣子，布萊恩覺得有些無奈，剛剛說他失手的人不就是你嗎？
湊到黑鬍子的手掌前，艾斯仔細地看了看，果然在大拇指上看到了一絲極薄的切口，還有淡淡的紅色浮現，那是少量血液滲出來。
「嘶，好快的刀。」
見到這樣的傷口，艾斯倒吸了一口冷氣，明明手指都斷了，卻依舊連在手掌上，快到了連手掌上的神經都反應不過來。
「別看了，這麼丑的手指有什麼好看的，我的比他的好看多了，你要看嗎？」
布萊恩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讓艾斯老臉一紅。
「咳咳，我可沒有看他的手指，我在看傷口，算了，還是拿走吧。」
反駁了一句，艾斯從黑鬍子的手掌上取下他兩根大拇指，頓時，血液就溢了出來。
「嗯哼……」
艾斯取下手指的同時，黑鬍子悶哼一聲，看起來，他即使昏迷過去了，也還是可以感覺到疼痛的。
「啊哈哈，原來昏迷了也會有痛覺的，我還以為昏迷的人什麼感覺也不會有呢。」
對上艾斯的眼神，布萊恩撓撓頭，調皮一笑。
「算了，我還是幫他止血吧，省的他流血而死。」
卻見艾斯手上冒起火焰，對著黑鬍子那流血的斷口，猛地一燒。
呲呲！
冷水遇到烈火的聲音響起，一股烤肉被燒焦的味道冒了出來，隔著老遠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