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火拳艾斯
「咳咳！好痛！這拳頭？」
洶湧澎湃的火浪中心，艾斯捂著臉頰咳嗽了幾聲，嘴角有鮮血流出。
一縷縷火焰從周圍流動過來，一點點凝聚出他的身體。
艾斯仰頭，看著從空中飄落而來的羅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跟老頭子是什麼關係？」
羅夏捏了捏深藍霸氣覆蓋的拳頭，「他是我的授業恩師，嗯，之一。」
「原來是他的弟子嗎？難怪那拳頭打人會和他一樣痛。」
艾斯從凹陷下去的大坑裡緩緩起身，和羅夏對視。
「你一定要對我出手嗎？」
「不一定。」
「什麼？」
羅夏的話，讓艾斯微微一愣。
「只要你不當海賊，迴風車村去，或者跟我回海軍本部當個海軍的話，我可以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對伱網開一面。
如果你能成為一個海軍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羅夏看著艾斯，同時在用自身的見聞色霸氣覆蓋整個魔谷鎮，操控著天空中的閃電，定點擊殺城中一個個逃竄的海賊。
海面上麒麟號那邊，雲雀等人的動向，也在他的見聞色感知之中。
那邊的戰鬥雖然激烈，但對她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魔谷鎮上除了艾斯，巴吉斯幾人外，並沒有特別強大的海賊。
戰士們在摧毀了大量停靠在魔谷鎮港口的海賊船後，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剿滅起海賊來。
經過春天女王城一戰，他們之間配合得越發默契。
「抱歉，我是不會去當海軍的。如果你執意要對我出手的話，那就來吧！讓我看看，老頭子教出的海軍弟子有多優秀。」
艾斯雙手握拳，擺出了戰鬥架勢。
羅夏卻沒有急於動手，只是目光閃爍的盯著他看。
那眼神看得艾斯心裡有些發毛。
「喂！海軍，你在看什麼？」
「當然是在看你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去當海賊呢？你那個不靠譜的父親的下場，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那個老頭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嗎？」艾斯眼中火光大作，拳頭上驟然間冒出了熊熊烈火，顯示出他內心的極不平靜。
羅夏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捏著拳頭的艾斯，繼續道：
「說實話，我本人也不太喜歡父債子償那種言論。
但卡普老頭他當初心軟心善救了你，為此可是背負了極大的內心譴責啊。
你知道南海的巴苔里拉島上，因為要抓你這個海賊王的血脈，有多少無辜的孕婦和嬰兒受到牽連嗎？」
「那還不是你們世界政府和海軍幹的好事！」
艾斯怒吼，腦門上鼓起一根根粗大的血管，眼睛充血，猛地一拳朝羅夏轟出，打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澎湃洶湧的火浪好似火焰的海嘯一般，呼嘯著沖向羅夏渺小的身軀。
噼里啪啦！
一束束粗大的雷電自羅夏的體內浮現衝出，在他的身前化作一團滋滋滋暴動的雷球，朝著衝來的火球射出。
一團橙紅色的火球和一團銀白色的雷球當空相撞。
轟！
恐怖的大爆炸，瞬間在兩人中間的街面上爆開。
宏大的衝擊波橫掃四方，街道兩側的一棟棟房屋建築，就像紙糊一般垮塌崩碎，變得稀爛。
一時間整個魔谷鎮震動不休，煙塵在城中滾滾升起。
澎湃的衝擊讓艾斯不得不朝後後退出數十米，遠遠的跳到了一棟房屋的頂部，看向爆炸的中心。
但羅夏的聲音，卻是又從他的右側傳出，讓艾斯身體瞬間繃緊。
他轉頭看去，就看到羅夏施施然站在十幾米外的房頂，也不知何時過來的。
「我知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們海軍做得不對。
但是，至少，為了那些無辜冤死的孕婦和嬰兒，我個人認為，你如果還步入你父親的老路，出海去當海賊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當初為什麼要把你囑託給老爺子？
僅僅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嗎？
他是死了，強盛一時的羅傑海賊團可沒有完全覆滅。
冥王雷利到現在也還活得好好的，紅髮香克斯已經成了鎮壓一方的四皇。
讓你隨便跟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難道不比去賭一個為了正義奔波一生的海軍英雄的良心方便嗎？」
羅夏那平靜的話語，讓胸中怒火高漲的艾斯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怔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是啊，羅傑為什麼要把身為海賊後代的自己，託付給一個海軍英雄呢？
在他被捕入獄前，在巴苔里拉島上，其實就已經知道他的妻子懷孕了。
他完全有時間，有機會，把妻兒託付給自己的左膀右臂，雷利和賈巴，以及羅傑海賊團的其他人。
以海賊王團隊的實力，即便是沒了船長，那也不遜色於一個皇團，甚至還要更強。
他們完全有那個實力去庇護艾斯。
白鬍子也是和他戰鬥了一生的摯友，如果羅傑開口請他庇護自己的兒子和妻子，白鬍子難道會拒絕嗎？
但羅傑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去賭卡普的善良。
這才導致了後來發生在巴苔里拉島的一連串慘劇。
如果羅傑當時沒有那麼做，而是將艾斯囑託給雷利或者白鬍子，那麼他老婆露玖還用得著懷胎二十個月，最後落得只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就死掉嗎？
卡普也不會經歷那種說不出的心痛。
巴苔里拉島上的無辜孕婦們也不會死。
羅夏當然不可能知道當時的羅傑心裡在想什麼。
但他有理由猜測，羅傑未必沒有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名海軍的想法。
這其中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到過拉夫德魯後，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不會是拯救世界的那個喬伊波伊，所以不想艾斯也成為和他一樣的海賊。
看著沉默不語的艾斯，羅夏心裡嘆了口氣。
艾斯身上，現在也是掛著海軍的懸賞的。
而且懸賞金額還高達兩億貝利！
崛起的速度無比迅猛，是1517年最受矚目的海賊超新星。
他的懸賞金由來，是源於他的自然系燒燒果實能力，以及在樂園擊敗了一個，為了消滅海賊不惜放火犧牲掉無辜平民的海軍本部中將多洛。
【註：這劇情不是我胡編的，是尾田親自設計的艾斯官方小說里的內容，小說里艾斯還覺醒了武裝色霸氣。】
羅夏不會說現在的艾斯沒有犯罪。
畢竟他攻擊了海軍是事實。
但根據實情來看，他目前還罪不至死。
如果能讓他迷途知返，放棄成為海賊的話，或許能讓卡普那個老頭安心些。
沉默良久，艾斯深吸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朝羅夏這邊看來。
這一次，他的目光中沒有了怒火，顯得很平靜。
「看樣子，老頭子真的很看重你。羅夏嗎？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他的拳頭上開始冒出火光，看著羅夏認真的說道：
「我是波特卡斯D艾斯，我不會放棄成為海賊的。
因為海賊，是自由的！
我要尋找的答案，不在海軍，不在世界政府，在大海上，在自由的冒險之中。
告訴老頭子，我辜負了他的厚望。或許有一天我會因為這個決定死掉，但是……」
「我不會後悔！」
「來吧！海軍羅夏！和我戰鬥吧！用海賊的方式，成王敗寇，你若勝了，我由你處置。我若勝了，你也阻止不了我出海！」
沸騰的火焰，開始從艾斯的全身各處冒出，讓魔谷鎮裡的空氣溫度節節攀升，空氣好似都要被燃燒起來。
「又是自由，又是答案嗎？」羅夏按住了眉心，「一聽到答案這兩個字，我的頭就很痛啊。」
他的體表電光閃爍繚繞，錚亮的黑色軍靴踩碎地面上的碎石，開始邁步。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你抓到老爺子面前去吧。」
「拳骨！」
「火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