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疾風劍豪夏諾?」
待到疾風號船員全體登陸後,阿曼德叼著煙踏前一步,狹長冷漠的眼眸看向為首的夏諾:「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我可不記得,媽媽那邊曾向你們發出過邀請函。」
「BIGMOM的確沒邀請我。」
夏諾眉梢微微一挑,輕笑道,「不過你們的哥哥卡塔庫栗代發了一張,以他的地位,這東西不會不算數的吧?」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基拉立馬會意,從背包中抽出邀請函,扔給了阿曼德。
「當然算數,不過……」
阿曼德接過邀請函,隨意地瞥了一眼後,就冷笑一聲,將其丟給了旁邊的姐姐雅修:「誰知道這邀請函到底是哥哥給你的,還是你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從他手上搶來的!」
這就是存心找茬了?
疾風海賊團眾人當即臉上怒氣上涌,紛紛踏前一步,而夏諾則是微微眯眼,目光中有著寒芒一閃而過。
「我也懶得和你多說廢話,直說好了,」
阿曼德面無表情地掃了眾人一眼,又將那狹長陰冷的目光轉向夏諾身上,「外面現在都在傳你打敗了卡塔庫栗哥哥,然而這在我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不是有著疾風劍豪的稱謂麼,而我不巧,也正是一名劍豪。」
阿曼德掐滅菸頭,猛然拔劍出鞘,名刀「白魚」的刃面在日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所以,夏諾,和我來一場劍士之間的對決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劍術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你的名聲!」
她冷冷盯著夏諾,一字一頓地道:
「十招之內!」
「在十招之內擊敗我,我就認同你的實力,並親自帶你去蛋糕城堡,否則的話,就給我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話音落下的剎那,一股凌厲的氣勢便是自阿曼德的身上凝聚,猶若凜冽寒風撲面而來,讓人不敢小覷。
「疾風劍豪夏諾,你敢不敢應戰!」
夏諾聞言先是一怔,而後在阿曼德的逼視中,微微點了點頭。
「劍士之間的對決麼?沒問題。」
說話間,他的右手,也是緩緩搭在了腰間的嵐切劍柄之上,「不過……你說要在十招之內決出勝負?」
「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低沉有力的聲音中,夏諾目光冷漠,手腕微微一抖,陡然拔劍出鞘。
嗡!
周圍的虛空在這一剎轟然震盪,近乎扭曲的光線中,一道沛然劍氣裹挾著恐怖的破風聲,於劍尖前端形成,旋即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著對面的阿曼德浩浩蕩蕩地呼嘯而去!
「哼。」
作為成名已久的劍豪,阿曼德的見聞色並不算弱,在夏諾拔劍的一剎那就已經反應了過來,當即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也揮劍斬出了一道劍氣。
然而。
讓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在兩道劍氣相撞的一剎,自己斬出的劍氣就像是碰見了什麼恐怖的天敵一般,幾乎是摧枯拉朽一般被瞬間吞沒,而對方的劍氣卻如同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一般,依舊保持著驚人的氣勢,轉瞬間便洶湧而至!
轟!
恐怖的氣浪之中,阿曼德已然來不及躲避,只能拼盡全力將名刀白魚橫握胸前格擋。
但僅僅支撐了不到半秒,她就只覺自己渾身骨骼上下都在遭受萬噸重力一般,再也抵擋不住,慘叫著連連倒飛而出,撞在十幾米外的一株大樹前,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而劍氣的餘波卻未就此消弭,一路縱橫呼嘯,深深犁入後方的大地,在港口附近形成了一道長約百米的巨大溝壑。
「阿,阿曼德大人……」
被撞上的大樹是一個有靈魂思想的霍米茲,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阿曼德,它嚇得整個樹幹都綠了,慌忙伸出枝幹扶起了阿曼德,結結巴巴地道:「您……您沒事吧?」
「姐姐!」
「阿曼德!」
不遠處的雅修與埃菲蕾則是同時面色一變,連忙跑過來,一邊一個幫忙攙扶住了阿曼德,雅修更是面色一寒,猛然揮手,向著士兵們厲聲下令道:
「給我把這幫傢伙抓起來!」
「是!」
周圍的士兵們轟然響諾,手持武器,迅速地從四面八方湧來,將港口的疾風海賊團眾人團團包圍。
但他們卻在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被一聲低喝給叫住了:
「都住手!」
發出命令的正是阿曼德,她在姐妹兩人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來,捂著胸口,深深看了眼夏諾,沉默半天后,才低聲開口道:
「多謝留情。」
同為劍士,她深知剛才那一劍中的破壞力有多麼驚人,要不是對方在最後關頭收手,略微改變了劍氣的朝向,自己恐怕早已成了地面上的一具屍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僅僅吐了口鮮血那麼簡單了。
「應你所求,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
夏諾的表情依舊平淡,他收起嵐切,目光掃向周圍的士兵們,「那麼,現在也是該由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吧?」
雅修與埃菲蕾對視一眼,目光皆是一寒,但當二人沉著臉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阿曼德卻是伸手攔住了她們,然後扭頭看向夏諾,目光複雜地道:
「沒問題。」
她將白魚收回劍鞘,緩緩站直身體,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她點燃一根細長香菸,長長吸了口後,才慢悠悠地道:
「看來之前是我誤會你了,你的劍術實力的確值得敬重,對於卡塔庫栗哥哥敗在你手上這件事,我也沒必要再質疑什麼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和鷹眼那傢伙交過手麼?作為劍士,我現在倒是挺想知道,你和這位世界第一大劍豪比起來,到底誰的劍術更強一些。」
「有幸切磋過。」
夏諾見她態度還算坦蕩,語氣也不由緩和了下來,略一沉吟道:「不過那是快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不如他,至於如今,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啊。」
阿曼德托腮若有所思,而後抖了抖菸灰,洒然輕笑起來:「呵,若是以後你們有機會再交手的話,我蠻想去現場觀摩下的,可惜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
「不過現在嘛,還是茶話會的事情更重要!」
「走吧,讓你的人都上船,我送你們去蛋糕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