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寄生人

  「告訴他,三天後將會過來,到時候讓他們開宴會,開的越大越好,全部給我灌醉,之後的事情就不用他擔心了,一個都活不出去。」

  秦樂右手食指敲著桌子,神情冷漠的說道。

  坎瑟聞言立刻點頭。

  「是,我馬上就去跟他說。」

  他倒是對艾尼路的海賊團眼饞很久了,從艾尼路的名頭剛一闖出來,還不知道艾尼路是自己這邊的人的時候他就對對方有想法了,雖然後面因為對方是自己這邊的間諜這個情況而把這個想法給強壓下去了,但他還是很想搞定艾尼路的海賊團。

  吩咐完坎瑟之後,秦樂突然看向一旁的一個箱子,他讓格萊托爾唯一一個沒有拿到自己房間的箱子,這裡面可裝著讓他特別好奇的玩意,趁現在坎瑟在,乾脆就一起來見證一下這奇妙的詭畫。

  (之前忘記描寫秦樂把箱子帶回辦公室了,相信各位看官不會太介意吧......)

  「對了,坎瑟,先別著急跟艾尼路說那些,先看看這個,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說要把時間調到三天後嗎?」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箱子嗎?」

  坎瑟也不是傻,很快就發現了秦樂視線所見的位置。

  「噠~猜的沒錯,這裡面裝著的可是北海的不祥之物,詭畫。傳聞,擁有它的人不過三天就會慘死,而第一個發現慘死的人的屍體也會獲得相同的厄運,再以此惡性循環下去,每一個慘死的人的附近都能找到這幅詭畫。」

  秦樂打了個響指,剛說完,坎瑟就立刻出現在鐵箱面前,伸手摸過去。

  「錚-」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鐵箱化作鐵片一塊塊的貼在他的全身,仿佛像一具鎧甲一般將坎瑟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超人系惡魔果實·鎧甲果實!

  「倒是越來越嫻熟了,摸啥物質就能轉啥物質,可真是方便呢。」

  秦樂笑道,看向坎瑟的眼神中儘是欣賞。

  「大人謬讚了,現在就讓我來替大人來試試這東西的詭異之處吧,大人的金貴之軀要是受到了什麼難纏的詛咒附上,對整個血軍來講可謂是無法承受的巨痛。」

  「隨你吧,你想試試也行,我在旁邊幫你保駕護航。」

  秦樂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他不是不在乎坎瑟的生命,對方說的也有道理,他對血軍來將是至關重要的。缺個坎瑟血軍不會大亂,但缺個秦樂血軍絕對大亂。

  更何況,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最重要的理由還是,秦樂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他現在好歹也是第一梯隊的人,站在這片大海上也是能左右局勢的男人,能在他的眼前把自己的心腹解決?只憑一幅畫?

  這個秦樂是絕對不相信的,而且至今也沒有傳言說對詭畫本身施以打擊會被詭畫詛咒上。

  既如此,坎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秦樂為何還要去刻意阻止他呢?

  「這幅詭畫在北海應該被試過不少手段了吧?就在讓它來嘗嘗我的手段,縱橫沙場的人怎會懼這些鬼魅之物!」

  坎瑟身上付著鐵鎧,並且用出了「鐵塊」,對準那張詭畫直接一拳轟了下去。

  使用「鐵塊」的同時還能動身體的,基本上都是中將以上的人才能使用的,現在還是少將的坎瑟就已經用出來了,他的實力可以說是真的有了中將層次了,只不過一直被編制鎖著罷了。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整個辦公室響起,詭畫被死死的壓在地上,以它為中心的地面出現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而它,卻沒有絲毫彎折破損的痕跡!

  詭畫中的少女,空洞死寂的眼框仍舊是直直的盯著前方,她沒有眼珠的繪畫,更沒有眼神的繪畫,有的只是一個圓圈模樣的眼眶罷了。

  「嗯?」

  坎瑟疑惑的看了少女一眼,似乎是在奇怪自己的重拳為什麼沒有給詭畫造成絲毫損傷一般。

  「戰在沙場當然得有殺氣,鬼魅之物不是最怕這種玩意了嗎?給她來點試試,我倒要看看沾染了幾百條人命的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秦樂右手托腮,說完臉上還不由得邪邪一笑。

  「是。」

  坎瑟點頭,全身的殺氣如噴泉般瞬間湧出。

  「啊!!!」

  一聲尖叫聲立刻響徹雲端。

  只見詭畫中的少女扭曲著臉,拼命的擺動著身子,想要離那給她帶來極大的死亡氣息的殺氣遠一點。

  「倒是真的會動呢~畫中人?」

  秦樂歪了歪頭,緩緩站起身來,來到了坎瑟的身邊冷漠的俯視著詭畫。

  「不要!不要!不要再讓這些東西過來了啊!!!」

  少女哭喊著,尖叫著,本就詭異的臉龐經這一弄簡直就慘不忍睹,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一陣陣發自內心深處的不適。

  秦樂眯了眯眼,沉默了一會兒。

  「噠。」

  秦樂打了個響指,坎瑟瞬間會意,立即收回了殺氣。

  「好了,殺氣已經收了,現在你該解釋一下你這是什麼情況了吧?為什麼你會在畫中呢?還有那個詛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樂一臉好奇的看著畫中驚魂未定的少女。

  看樣子她被嚇得不輕,只是坎瑟的殺氣,還是並沒有針對她就已經這樣了,話說剛剛殺氣有真的對它做什麼嗎?或許這就是精神攻擊嗎?

  「......呼~我叫雅歌,是吃了寄生果實的寄生人,我可以寄生在我的任何目標上,但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鎖定了就不能再換了,我的第一次寄生目標就是這幅畫,這就我為什麼在這幅畫裡面的理由。」

  詭異少女開始說話了,聲音不尖叫的話聽起來還挺清脆的,原本秦樂還真以為是什麼鬼鬼魅魅的,結果現在看來也還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等等,似乎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

  「那麼,雖然這樣說著可能有點冒犯,但你這個樣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實面孔呢?」

  秦樂實在無法想像,要是現在中有這麼一個人長著對方著模樣的話會怎麼樣?怕是會讓小兒止啼,等等,這玩意要是真被小孩看到怕是會被嚇到直接控制不住的大哭吧!哪還有心思止啼!

  詭異少女聞言呆滯了一下,苦澀道:「這不是我本來的面目,當我進入到這幅畫中的時候只會以精神的形勢存在著,整張畫無論那個地方我都能控制,你要是樂意的話我還可以讓我後面的色調代替我講話。」

  「這樣嗎~那麼詛咒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與你相處三天的人就會無緣無故的慘死呢?還是以扒皮的這種死法慘死!」

  秦樂說到這的時候語氣已經冷冽了起來,這玩意他是一定要搞清楚的,要是沒搞清楚的某一天這玩意就出來害人那還得了?

  詭異少女聞言臉色立馬一慌,連連擺手道:「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這個畫弄得啊!!!我雖然寄生進了畫中,但不知道是寄生果實原本的副作用還是什麼的,這幅畫竟然因為我的寄生有了自我意識啊!!!」

  語畢,詭異少女突然扯了一下嘴角。

  「桀桀桀,你跟外人說這些幹什麼?」

  一個陰冷的,與之前的聲音截然不同的聲音從詭異少女的嘴中冒了出來。

  「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你這個瘋子瘋子瘋子!爸爸當年為什麼會畫出你這幅畫!要是是個白馬王子多好?為什麼會是個扒皮狂魔?!!!」

  詭異少女的右臉憤怒的大吼著,仿佛遭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別這麼說嘛~我的創世主,要是沒有你的寄生,說不定我現在還是一副沒有自我意識只能擺出來嚇嚇小孩的廢物呢~」

  詭異少女的左臉則露出了與有臉截然相反的表情,那詭異至極笑容讓秦樂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噁心至極。

  「少假惺惺的了!你對我的皮早已等的饑渴難耐了吧?!要不是我這些年一直躲在畫中早就被你扒皮了吧?!我現在可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的情況,那無盡的渴望就算你沒有眼球我都能感受的出來,你完全就是想殺死我!!!」

  詭異少女的右臉大吼著,她都不知道陷入多少次絕望了,要不是因為擺脫不了這幅畫的意識她早就跳出畫了,這幅畫似乎因為被她寄生的緣故,無論她跑到哪裡,這幅畫都會自動出現在附近,仿佛永遠也擺脫不了一樣。

  火燒,水淹,雷劈,土埋,劈砍,重擊......各式各樣的方法她都試了個遍,就沒有一個能解決這幅畫的,哪怕是拉著這幅畫一起同歸於盡她也願意,但沒方法就是沒方法。

  「也就是說,詛咒的事情都跟你無關,完全就是這幅畫的自我意識做出來的咯?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樂一臉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們的皮好看吶~」

  說罷,詭異少女的左臉嘴角不停的往後咧起,一路咧到了腮幫子那裡,配上那空洞的眼眶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

  「好看?」

  秦樂一臉疑惑。

  「因為畫的緣故,它出去的時候就是按畫中的形象來用的,畫中沒有的,外面自然而然也就沒有,這幅畫對除了頭部和雙手之外的皮沒有任何描寫,也就是說,它的全身,除頭之外都是沒有皮的。

  當然,除了皮之外它也沒有身體,不過身體它自己倒是會造,畢竟它會畫出來,但是皮就沒辦法了,因為它是個半吊子的畫家啊。說起來也可笑,一幅畫擁有了自我意識會畫自己,但是卻是個半吊子,只會畫身體而不會畫皮。」

  詭異少女的的右臉面色難看的說道,當初她第一次看到詭異少女衣服下面是一具滿身經絡的血紅色身體時她就已經驚呆了,那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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