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死了,這消息在當天不經而走。
紙包不住火,更何況還有人故意推波助瀾。
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換成了有關「白鬍子」海賊團。
連那些公開宣布脫離世界政府的國家鬧起的風浪都被這則重磅消息壓下了。
「四皇」僅剩其二,海賊們都開始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連凱多和「白鬍子」這樣的龐然大物都倒下了,就更別提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了。
等那些黑皮海軍大軍壓過,他們怕是要被吞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所以,他們該怎麼辦?
「聽我的,降旗!」
某個小型海賊團里,一場激烈的爭執正在甲板上上演。
瞪著牛一般大的眼睛,斜帶歪帽的海賊船長板著臉,不由分說的就要扯下風帆上懸著的黑旗。
手下船員見了,自然是不肯。
海賊旗是一個海賊團的精神信仰,平白無故降旗又算什麼,難道是要散夥麼。
「蠢貨,遲早被你們活活拖累死!」
見手下人推三阻四,斜帶歪帽的海賊船長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蠢貨看不清現在的形式,不降旗難道要等著被那些黑皮亂槍打死?
凱多都折在了夜刀神龍一的手裡,他們這樣的小角色甚至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老大,避的過一時避不了一世啊,我們難道不當海賊了嗎。」
旗幟,是骨!
骨頭斷了,想接還能接的起?
「唉~」
聽了手下的勸阻,海賊船長其實又怎麼會不知道降旗的後果。
但是沒辦法啊,現在不自己降,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
那些海軍親自來幫你!
他們這一伙人,本就是靠著運氣來到的「新世界」。
沒有足夠強的實力,又沒有一個靠山。
降旗,是他們想要在現在局勢下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屬於海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盯著如喪考妣的手下,戴歪帽的海賊船長幽幽的嘆了口氣。
在時代的浪潮面前,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只是螻蟻而已。
除了操控浪潮的那幾位大人物,沒人能夠反抗。
「新世界」,和之國某地。
「「白鬍子」大叔,死了。」
呆呆的放下報紙,路飛只覺得有些看不見的東西正在眼前消散。
凱多暫且不提,畢竟他和那位「四皇」從無交集。
但是「白鬍子」大叔
那可是他馬林梵多的戰友啊。
海賊前輩們一個個都消失了,下一個,會是香克斯嗎。
「路飛。」
見到路飛露出了如此神情,波雅漢庫克心疼的捂住了胸口。
什麼凱多「白鬍子」,她完全無所謂,她只是希望眼前的心上人開心一點而已。
「路飛,現在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我們需要你來做決定。」
扛著刀,羅羅諾亞索隆神色肅然。
現在海軍鋒芒太盛,他們海賊團遇上了也是難逃一劫,接下來的決斷,很有可能決定這艘船所有人的命運。
而這決斷,是船長必須做出的選擇。
「我們」
經過了短暫的沉默,路飛緩緩開口。
他臉上再沒露出滿不在乎的純真表情。
而是像一個男人,像一個領袖一樣,眼神嚴肅。
「離開這裡,去找艾斯。」
「真有你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快。」
隨意丟下手裡的報紙,赤犬神色輕鬆的說了一句,點燃雪茄叼在嘴裡,然後便愜意的靠在了小船的船舷一側,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見這位前海軍大將如此隨意,對面的青年面色有些古怪,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開口道。
「都說赤犬是一個極度偏執,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男人,沒想到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呢。」
多拉法爾加羅輕輕笑著,即使面對的是大名鼎鼎的薩卡斯基,態度亦是不卑不亢。
「看在你幫我接好了手臂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
海賊小子。」
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赤犬老神在在的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自從在「紅髮」海賊團脫身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放鬆起來,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擔。
「呵,我早就不做海賊了。」
聽到那熟悉的稱謂,多拉法爾加羅臉上閃過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當初他被逼著完成了龐克哈薩德決鬥的作弊,之後又與那個男人達成了交易,成為了其手下的一員。
整整兩年時間,這位「死亡外科醫生」都在海賊陣營中默默替「新世界」海軍搜集情報,當初的「超新星」,早就洗的不能再白了。
「我知道,所以你才能安穩無事的坐在我對面不是嗎。」
正是因為知道多拉法爾加羅是那傢伙手裡的一枚暗子,赤犬才會耐住性子。
要不然以他的脾氣,哪裡會和對面的人說這麼多。
「呵呵,薩卡斯基先生這次回歸海軍,想必是要重新擔任大將了,我先恭喜你了。」
不講道理的薩卡斯基就是一條瘋狗,特拉法爾加羅早就知道。
所以他也不計較,只是將話鋒一轉,輕描淡寫的岔開了剛才小小的不快。
「我也要恭喜你啊,特拉法爾加,這次你終於可以親手報仇了吧
聽說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那傢伙在烏佐要塞里已經關了兩年多了,就等著你回去見最後一面呢。」
微微挑眉,赤犬冷冷一笑。
話不投機,小船上的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新世界」,萬國。
「嘻嘻嘻嘻嘻,要吃東西,要吃東西。」
燃燒著熊熊烈焰,夏洛特玲玲用自己靈魂做出的「霍米茲」太陽普羅米修斯怪笑著。
親眼看著小山一般的女巨人吞掉了一盤又一盤的點心。
「嘻嘻嘻,吃光吃光!」
在普羅米修斯的一旁,雷雲宙斯也在吶喊起鬨,像是喜歡玩鬧的孩子,在慫恿自己的小夥伴。
「媽媽,不好了,「白鬍子」也」
急匆匆的床進房間,看到母親正在進食,話說了一半的夏洛特克力架止住了口中的話語。
在母親沒發現他大發脾氣之前,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等輕輕關上門,這位「餅乾大臣」臉上已滿是憂色。
母親的「思食症」好轉過後又變得嚴重起來,他們夏洛特家族的未來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