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危難之下,夏洛特家族的效率不可謂不高。
自家裡的哥哥姐姐們做出決定,布琳不敢怠慢。
也沒整理什麼行裝,帶上了自己隨身的東西,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從蛋糕島偷渡到了「新世界」海軍基地。
「呼~果然厲害,那個叫白龍的傢伙。」
現在的夏洛特家族就沒有不知道夜刀神龍一的名字的,作為他們家族的仇人,布琳自然也是對此行任務目標有了很深的了解。
她知道那個冷酷無情的海軍在「新世界」這邊紮下了營盤。卻沒有想到把這座大營經營的如此「紅火」,那港外停靠的一艘艘海賊船可都是見證。
「若不是覆滅了個乾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總不能是來做客的吧。」
心中暗自嘀咕著,布琳眼神一斂,忽的垂下眼帘,悄悄低下了頭。
因為一夥海軍正好迎面走了過來。
「克比中尉!你回來了!」
布琳身負機密任務,當然不能惹人高調,像只鵪鶉一樣所在人群之中,但為首的一個老頭卻笑眯眯開口,和一個海軍隊率打了個招呼。
「布朗老爺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克比看見老頭也很驚訝,平時在餐廳之外的地方,他可從來沒看見過這位廚藝精湛的老爺子。現在見他身後「浩浩蕩蕩」的架勢,不免有些奇怪。
「呵,還不是咱們家那些人兒飯量越來越大,總管的維羅姆先生吩咐讓我招些合用的人手進食堂幫廚。
這不,我把老家的那些合用的人全都叫來了,正好給你們這些大功臣做飯吃。」
眼前雖是中尉校官,但老頭和克比也不見外,足見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幫年輕的海兵。
往常訓練的時候,哪個營偷偷溜去他食堂「開小灶」他沒招待,只要是為了打海賊,他老頭子二十四小時待在伙房都樂意。
因為看著這些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老布朗仿佛就看見了沒退伍時的自己。
「嘿嘿嘿嘿。」
聽見老頭子善意的調笑,克比身後的那隊海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每次吃的最兇狠的都是他們,沒想到為了這事兒,竟然還驚動了統帥身邊的大總管。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多吃幾碗飯算的了什麼,咱們統帥虧待過手下的弟兄?
穿著這身衣裳,等上了戰場用心些就完事了
林克,老子說的就是你,昨天你手下的弟兄又傷了不少吧。
讓你謹慎點就是不聽,還好沒鬧出人命,否則統帥大人不管這些事,我也要和火燒山中將告你一狀,去了你肩上的銜!」
或許是剛剛成功執行完任務,心境都很放鬆,已晉升中尉的克比話不禁也比平常多了些。
近些日子他們海軍的清掃活動已經進入了尾聲,正是要緊的時候。昨天的任務中手下人卻大意輕敵,使得突襲計劃出了紕漏。
若不是他依著自己的實力硬生生的壓下了那些臨死反撲的海賊,現在身後一些弟兄就不能從他背後傻笑了。
「中尉
我錯了,我今天不吃飯了!我不吃飯了還不行麼!」
見克比說的嚴肅,他身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海兵當即哭喪著臉,連連討饒起來。
話說回來,昨天也確實是他那隊人出現了紕漏,現在當著外人面前挨訓也是活該。
「屁!給老子往死里吃!吃飽了好給我上陣幹活!」
軍旅生涯不短的克比,早就不是當初那肥婆子船上的幫工了,聽見手下的話,他故意笑罵了一句,輕描淡寫把手下自責的心態打消。
敲打是必要的,畢竟有錯就要罰。
但是吃飯還是要吃的,不吃飽了,怎麼出海去掃清那些禍害平民的海賊。
「嘿嘿嘿。」
看見頂頭上司面冷心熱的話語,林克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周圍海軍弟兄臉上也儘是輕鬆的神色,不過躲在老布朗身後隊伍中的布琳倒是沒忍住冷哼一聲,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很是不屑。
「恩?」
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克比目光越過老布朗,看向了他身後的隊伍。
「她是?」
一頭栗金色頭髮的女孩兒吸引了克比的注意,他知道,剛才的冷哼就是她發出的。
見到剛才和一副輕鬆模樣的克比中尉驟然變了臉色,老布朗也有些發愣。看見人群中躲著的布琳,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只好用極軟的語氣介紹道。
「克比中尉,只是我侄女布琳,在紐特島上甜品店幫工,手藝也是極好的,這次食堂的幫廚擴招,我尋思著這孩子也能幫上忙,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盯著低頭不語的布琳足足看了三四秒中,克比的才搖了搖頭。
「沒有,或是我聽差了。」
「呵呵。」
經過這一打岔,老布朗的語氣也不復剛才的輕快。乾笑一聲,和克比道了個別,便領著招來的親戚幫廚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等一行人走後,克比才在手下海兵疑惑的注視下自言自語道。
「是我的見聞色修煉的不到家?
那一股敵意」
「等龍一那小鬼回來,你們待我問個好吧,我還有任務,就此告辭。」
盲眼的藤虎臉上風塵僕僕,卻沒有端起維羅姆親自送上的那一杯熱茶。現在黃猿和青雉坐鎮本部,龍一在經營「新世界」,倒是只有他能夠往來「跑腿」了。
雖然也想和自己的往年之交聊上兩句,但他也不得不動身了。
「一笑先生,是我和洛洛沒用,否則也不用勞煩您」
見到藤虎要走,路奇和洛洛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要是他們中用一些,也不用勞煩藤虎先生親自押人,上次來「新世界」找龍一匯合的時候就一併帶上了。
「好了,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的關係重大,你們兩個有這個心就行了。等龍一那小鬼回來,讓他多給我留意些「新世界」的好酒,這一天忙來忙去,卻是很久沒嘗過」
一邊搖著頭,一邊向門外走,走到一邊,他突然回過頭。
「還有,告訴澤法老先生,叫他不要過於悲傷,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