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修煉,最後也要投入到實戰。霸氣,只有在實戰中的極限狀態下才能進一步提升,面對的敵人越強,霸氣才會隨之變強。
而龍一在精疲力竭後要面對的,是澤法的拳頭加藤虎的重力壓制。
在這場一邊倒的戰鬥開始後,他就像一個破爛的沙袋,一次又一次的被澤法擊飛。
在精神極度匱竭和身體的虛弱下,龍一不斷體會著生不如死的感覺。
「嘶~」
看著龍一的慘狀,心善的艾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微微撇過了頭。身為女人的她實在是不忍心見到這殘忍的一幕。
這明顯的動作自然逃不過藤虎的感知,只見這魁梧的盲劍士輕輕一笑,隨意的扶著杖劍劍柄,溫和的對身旁的艾恩說道。
「沒關係,他是我見過對自己最狠的小鬼,骨頭也硬的可怕。」
「可是」
聽了藤虎的話,艾恩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不經意瞥見了龍一臉上執著到病態的眼神後,她想說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瘋子!」
到最後,女劍豪只能低聲嘀咕了一句,悄然離開甲板。
聽見了艾恩臨走之前的嘀咕,藤虎哈哈大笑。笑到最後,他混沌一片的眼睛鎖定在搖搖欲墜的龍一身上,用只能讓自己的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所謂的強者,就是一群瘋子。」
甲板上的修煉還在繼續,澤法並沒有因為龍一的慘狀而心生惻隱,每一拳該是多少力道,就是多少力道。
「小鬼,昨天你堅持了四十七分鐘才暈倒,今天你必須堅持一個小時。」
晃著正常的左手,澤法面色冷峻。
對付一個精疲力竭的小鬼,他還用不著海樓石製成的機械臂。
龍一無力回應,只是硬撐著站起身。
他緊握紫丸,抬起兩條灌了鉛一樣的腿,踉踉蹌蹌的跑動向前,高舉手中利刃,對澤法順勢一斬。
澤法側身一轉,龍一的斬擊落空,還未等他再出一劍,老人的拳頭就狠狠的轟在了少年的下腹。
腑臟翻江倒海,創痕如火焚燒,少年情不自禁的手中一松,紫丸落地。
看見此景,澤法眉頭深皺,厲聲呵斥。
「把刀撿起來!」
聽聞此言,龍一強忍腹中火辣的痛感和暈厥過去的衝動,費力的彎下腰,再一次把紫丸握在了手裡。
「如果再有一次,修煉就結束。如果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
澤法語氣冷冰,這個海軍前大將雖然擅長教導人才,但明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老師。
「痛苦是通往強者道路上的必須,龍一,你別無選擇。」
藤虎輕輕閉眼,頗有感觸的搖了搖頭,在他年輕的時候,受到的苦難又何曾少了。
「對不起澤法老師我不會再這樣了。」
斷斷續續的說出幾句話,龍一再次搖搖晃晃衝鋒,揮劍欺身而上。
「哼!」
對待龍一的話語,澤法只是冷哼一聲,用機械臂擋住少年的劍鋒後,他再次出拳。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位置。
「呃!」
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龍一如遭雷擊,面容更是痛苦的扭曲起來,但紫丸卻是被他死死的扣在了手裡。
「啊!!!」
如同困境中的野獸,龍一緊咬的牙關中溢出了鮮血,喉嚨間傳來低沉的咆哮,他眼中凶色一閃,竟反手一劍斬向了澤法的頭頂。
澤法不怒反笑,武裝色霸氣強化全身,金鐵翁鳴的聲音傳來,少年的決死一搏無功而終。
不甘之情幾乎在胸前溢出,龍一目呲欲裂。
說來也怪,此時本該力竭的身體在強烈的情感波動下居然又生新力,一股奇妙的氣息流轉經脈,最後竟纏上了他手中的紫丸。
黑色的光芒在刀身上一閃而過,澤法和藤虎面露驚喜之色。
武裝色霸氣,終究在他們的聯手逼迫下出現了。
「鬼斬!」
來不及去思索這股力量的來源,龍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斬出了妖火纏繞的一刀。
黑色的刀刃,紫色的妖火。
「叮!」
金鐵翁鳴,澤法猙獰的海樓石機械臂上驀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刀痕,細度如同絲線。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
看著斬出一劍就徹底昏迷過去的龍一,澤法仰天大笑。
藤虎也笑眯眯的湊到了少年的身邊,伸手解除了他身上的重力壓制。兩倍重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年輕時受過不少苦,但在他這麼大的時候,我還不會用劍。」
順勢在龍一的身邊坐下,藤虎輕輕開口,語中多有感嘆。
「在這小鬼這麼大的時候,我也才參軍。」
卸下身上氣勢,澤法目光帶有一絲欣慰,武裝色霸氣出現的速度,比他想像的還要快上不少。
「所以,他以後會很強,比你我更強。」
點燃一根雪茄,澤法愜意的吞雲吐霧,身上雖然暮氣難掩,卻自有一種灑脫的雲淡風輕。
他終究在最後還是為海軍做出了貢獻。
「澤法閣下,看你對這小鬼上心的程度,難道你們海軍想把他培養成新一代的「英雄」?」
藤虎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面露沉思。
聽到英雄兩字,澤法微微一愣,然後便大笑著回答道。
「「英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教出來的,說到底,到最後他能依靠的,只有那個。」
伸手指向一物,澤法起身扛起龍一。
藤虎見聞色霸氣一動,輕輕的笑了。
紫發老人指給他的,是龍一昏迷之後依舊沒有鬆開的紫丸。
「報告戰國元帥,這是澤法先生發來的電報。」
馬林梵多的元帥辦公室中,戰國接過澤法最新的報告,在看到龍一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武裝色霸氣後,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戰國面露沉思。
思索一段時間後,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蟲,撥給了一人。
「餵~戰國先生麼?找我有什麼事啊~」
黃猿的聲音響起,一如既往的輕佻。
等那邊接通後,戰國沉聲開口。
「波魯薩利諾,你聽好了,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