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世界的目光都放在了距離海面幾千米的水下。
人們帶著或是擔憂,或是期待的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鎖定在了那個神秘的水下王國:
魚人島。
「這一票要是玩砸了,你的臉面連同海軍的臉面可就丁點不剩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革命軍等這樣的機會可等了很久了。」
看著落地窗前年輕海軍的背影,薩博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開口。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房間中熟悉他的人卻可以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絲許擔憂。
玩火,玩火。
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是引火自焚!!!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玩砸。
把所有的一切,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聽了薩博的話語,年輕的海軍回過頭,對著房間內的夥伴們一字一句的回應道。在他語落的瞬間,水底的光暈恰好透過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讓他莫名多了一絲神聖的感覺。
靜靜注視著那個身影,眾人一時語塞。
雖然無言,但他們內心卻無比清楚。
他
在改變人類和魚人兩族的歷史。
「好了,有什麼可擔心的,能做的都做了,這要是再不成,那可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反正到時候要是鬧起來,管他是魚人還是巨人,想要在這魚人島扯旗,總得先問過我手上的刀答不答應。」
之前靠腦,現在靠刀。霍迪瓊斯和那個瘋女人要是配合他也就罷了,要是不配合,龍一也不介意讓他們見識見識海軍最高戰力的手段。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會議大廳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等雕紋繪金的大門被打開,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魚人族大皇子鯊星。
「打擾了。」
魚人大皇子進了會議大廳,先是和薩博和維羅姆一眾人用眼神示意,然後才把目光放在了為首的年輕海軍身上,恭敬的站定。迎上那一對黑色的眸子,他沉聲開口。
「白龍大人,儀式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父皇那邊也做好了簽署協定的準備工作若是您沒有別的請示,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鯊星的語氣拘謹而恭敬,叫人挑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毛病。
但龍一聽後卻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走到魚人大皇子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身為上位者,你比你的父皇更懂得隱忍雖然這毫無意義。
我知道比起白星,你才是更適合接任魚人之主的人選,而今天,我會讓魚人們知道一些事情,在這之後,若是你的心中還是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那麼我真的會很失望。」
「惡人」已經做到了現在,龍一也不想強行扭轉自己在魚人皇族心目中的形象。反正除了擁有超凡感知能力的白星之外,尼普頓父子四人恐怕已經將他恨進了骨子。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他衷心的希望父子幾人能夠「上道」一些。
「我們走。」
和鯊星說完,龍一扯了扯自己的圍巾,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室。維羅姆和夜刀神靜雪見狀,也快步的跟了出去,只留下了不能拋頭露面的革命軍兩人組與沉默不語的鯊星。
「魚人,人類
母親大人的願望,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實現。」
等龍一一行人離開後,鯊星緩緩開口,像是在說給薩博兩人,也像是在苦笑著自言自語。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死握住右手的三叉戟。
薩博和克爾拉對視一眼,皆是無言。
會議廳里陷入了寂靜的沉默。
「我,將成為歷史的罪人。」
站在鏡子前,魚人國王尼普頓喃喃自語道。雖然只是被象徵性的軟禁了十多天,但他的樣子卻似乎蒼老了十多歲,就連頜下的紅色鬍鬚也染上了名為憔悴的灰白。
「如果你還在,不知道會哭,還是會笑。」
思緒遠去,尼普頓眼前一陣模糊,突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他一生的摯愛,也是他內心永遠無法忘懷的傷痛
乙姬。
他的王妃。
「乙姬。」
宛若痴傻的伸出手來,尼普頓眼角含淚,想要去觸碰那一團飄忽不定的幻影。可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幻影的一瞬間,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鐘鳴。
『當!』
「當!」
「當!」
歡慶的禮鐘響徹,把尼普頓的心緒拉回到現實。愣愣的看著窗外漫天的禮炮和煙花,魚人國王自嘲的笑了笑,擦掉了自己的軟弱,鄭重其事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物
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若是不能阻止,我寧願親手毀滅一切,自由的魚人絕不會成為人類的奴隸!」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預見到以後魚人島即將發生的光景,尼普頓心如刀割,可就是這樣的痛苦,才使他不再迷惘。就算敵人武力滔天又如何,他尼普頓至少能用自己的血來警示所有的魚人!
「就讓我為魚人做一點最後的贖罪吧。」
小心翼翼的將匕首藏進自己禮服的衣袖,尼普頓整了整自己頭上的皇冠。
身為魚人島的王者,他會向世人展示
海神家族最後的覺悟。
慶典廣場。
魚人們紛紛自發的湧向廣場中,等待著儀式的開始。在一片或是興奮或是憂心忡忡的魚人平民中,一夥穿著長袍兜帽的身影顯得很是詭異。
「都準備好了吧。」
不留痕跡的躲在一個不易覺察的角落,為首的兜帽人沉聲開口。
「放心吧霍迪老大,兄弟們可是很久之前就在準備了,保證讓尼普頓那老傢伙站著來,躺著走。」
聽了老大的問話,手下的兜帽人皆是嘻嘻哈哈的回應,顯得信心十足。
「很好,海神家族作威作福這麼多年,這魚人島也該換一換主人了。」
伸手除下頭上的兜帽,霍迪瓊斯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牙齒。掏出口袋裡足足一大瓶的凶藥,他眉眼之間興奮的跳動著,挑出一顆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啊~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力量充斥的感覺令霍迪瓊斯深深沉迷其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忽的紅了眼睛,對著廣場的方向開始不住的冷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