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日期,如約而至。
「少主,您確定真的不用我們陪您上島麼?」
盯著一襲黑色將官大氅的銀髮青年,洛洛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即使他事先知道了今天這一切不過是演給外人的一場戲,但他的內心卻還是有些不安。
「不用,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看著我怎麼暴打赤犬出風頭就夠了。」
掃過洛洛等人擔憂的眼神,龍一微微一笑。
這是一場被事先安排好的決鬥,無論是空中的攝影電話蟲,還是這場決鬥的結果
作為新晉海軍大將和新生代的「海軍英雄」,龍一的身上不被允許有任何哪怕一丁點失敗。
而赤犬要打入新世界的地下世界,一場足夠慘烈的失敗也是最好的敲門磚。
白龍會贏,而赤犬會輸。
兩人一拍即合。
一切盡在戰國等人的安排下妥妥噹噹,根本不可能出岔子。
「那個海賊會乖乖聽話麼,少主,您可要多留些心思。」
龍一對這場「生死決鬥」充滿信心,路奇卻不這樣想。作為除洛洛之外的隨行人員,他現在是真的害怕自家這位主會有個什麼閃失。
「呵呵,能有什麼問題,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對我造成生命威脅的,不是在天上盤著,就是在水裡臥著」
話中似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龍一不再贅言,徑直的跳下甲板,身下的海面就自動凍結,凝成了一條通往龐克哈薩德的冰路。
冰路之上,白衣黑氅的青年,撫刀而行。
「自大將赤犬到達龐克哈薩德島後,大將白龍也來了。看,海面上的那人,就是被譽為新生代「海軍英雄」的夜刀神龍一。」
最近海軍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自「頂上之戰」開始後,海軍的曝光率可謂是遠超以往,那些根本不敢再搞事,安分下來的海賊根本就比不了。
可以說,現在馬林梵多的一舉一動都在牽扯著全世界的心。
當然,也包括這場大將之間的「生死決鬥」。
「唉,不管是誰贏,海軍的實力都會大大的降低。」
「夜刀神龍一大人是不可能輸的絕對不會輸!」
「只希望那些海軍士兵不要被這場決鬥影響了士氣,這才安分了幾天的日子啊,唉~」
對於這場「生死決鬥」的態度,民眾們觀點不一。但是有一點卻是大家共同認知的,那就是無論誰輸誰贏,海軍的士氣肯定會不比以往。
「嘿嘿嘿最好同歸於盡,這兩個該死的傢伙。」
「我們兄弟的日子終於能好過一點了海軍那群傢伙笑不起來了吧,哈哈哈哈。」
「等這場決鬥過後,也許我們海賊團可以在再回香波地群島撈一票,那些海軍狗不會反應過來的。」
民眾們擔憂,海賊們卻幾乎跳腳歡呼了。
兩個海軍高層的內鬥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想清楚了麼?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在海軍元帥的辦公室中,戰國卻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間內的電視上,對著沙發上靠坐沒正形的卡普沉聲開口,他推了推鼻樑上眼鏡,神色複雜。
一場已經安排好的戲碼遠沒有老夥計來的重要。
「呵呵,做個錯事,總要想辦法彌補。艾斯和路飛那兩個小鬼不是安分的傢伙,那我這個當爺爺的,總不能放著他們不管吧。」
一邊大口的嚼著煎餅,一邊語氣輕鬆的對戰國說道。卡普一身休閒的布衣,若不是臉上的傷疤和拳頭上厚厚的老繭,他和鄉下隨處可見的老頭子也沒什麼區別。
「你和澤法一樣留在新兵營也能彌補過錯,沒必要沒必要和赤犬一樣,潛入新世界!」
當戰國第一次聽到老夥計的打算時,他只覺得這個魯莽的老頭子終於瘋了。龍一這個做弟子的已經可以主持新世界的大局,沒必要卡普這個做師傅的也去摻一腳。
「你婆婆媽媽的廢什麼話,老夫只是來和你說一聲,又不是在請求你的批准。嘿嘿,老夫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了,你這個海軍元帥可壓不住我。」
特意扯了扯身上的布衣,卡普哈哈一笑,對著表情肅然的戰國翻了個白眼。他蒙奇卡普想做什麼事,這世界上沒人能攔得住。
「轟!!!」
戰國開口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被電視中傳來的動靜打斷了他。下意識的望向電視,漫天的雷光和熾烈的岩漿淹沒了他的視線。
龍一與赤犬,開戰了。
「喂喂喂,開玩笑的吧。」
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的「room」中,特拉法爾加羅額頭上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即使事先已經想像到了戰場的情況會很慘烈,但他沒想到躲在島嶼邊緣的角落也會受到如此程度的波及。
「屠宰場。」
揮舞著鬼哭切開被崩飛過來的草木亂石,被世人稱為「死亡外科醫生」的羅神色緊張的運用著自身的果實能力,儘量使自己不被波及。按照那人紙上的內容,這場決鬥可是要進行七天七夜,他可不希望在最初的時候就因為意外而倒下。
「轟!!!」
「轟!!!」
「轟!!!」
雷霆萬鈞,劍氣沖天,特拉法爾加還沒處理完上一波碎石和泥土,無盡風浪便又直衝沖的侵入了他的「room」。
「指揮棒!」
萬分無奈之下,特拉法爾加羅只好發了狠,用出了自己還不太熟練的招式。「嗡」的一聲,所有進入手術果實力場的雜物全部像是被無形的手所操控,瞬間卸去了所有的力道。
「呼~」
長長的呼出胸前的濁氣,特拉法爾加羅的消耗不可謂不大。看著頭頂的碎石和草木殘骸,他苦笑一聲,從身邊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瓶藍色的藥劑。
「這就是海軍最新的研究成果?罷了,就算是毒藥又能怎麼樣,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力。」
這一大包食物和補充藥劑,都是那位海軍大人事先通過手下給他的,說是足以讓他熬過這七天
擰開藍色藥劑的瓶子,特拉法爾加羅將瓶子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在那些微苦的藥水進入胃部的瞬間,這「死亡外科醫生」果然感覺精神一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