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靈魂的擁有者,你醒了。」
當夜刀神靜雪茫然的坐起,望著空曠病房中的環境時,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卻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
「什麼人!」
心中一驚,銀髮少女下意識的想要拔刀,可就在她手撫上腰間的同時,卻忽的發現自己此時穿的是一套海軍之中最常見的病號服。
「呵呵,不要激動,我可不是什麼「壞人」。」
看見夜刀神靜雪的反應如此過激,被龍一召喚而來的吉格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無奈。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真的沒有說謊,他不是壞人
因為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你是誰,這又是哪裡?」
跟在龍一身邊長達兩年,從東海到香波地群島,夜刀神靜雪絕可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傻白甜,會讓陌生人的一兩句話就忽悠的找不著北。
一邊沉聲問詢,一邊悄悄摸索,觸碰到放在床上的白色長刀,她強忍著虛弱,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刀柄。
「這裡唉,算了,還是讓他親自和你說吧我的君主,契約已經完成,我先回去了。」
似乎想要解釋,但最後卻又嫌麻煩,對冥冥之中喃喃一句,身穿禮服的吉格輕輕一禮,在夜刀神靜雪愕然的注視下,逐漸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只留下滿目茫然的銀髮少女,無力的癱坐在床。
「到底怎麼回事」
三分鐘,僅僅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從昏迷中醒轉的夜刀神靜雪就得到了答案。當病房特製的門被年輕的海軍強忍著情緒一把推開時,一切似乎都明了了。
「靜雪,你沒事吧。」
從海軍會議上匆匆趕來的龍一神色焦急,眼神中更是透著濃濃的擔憂。
疾走兩步來到夜刀神靜雪的窗前,他看著少女蒼白的臉色,微微皺眉。
伸出手來,他想也不想的就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你你幹什麼?」
短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讓夜刀神靜雪的思緒有些回不過神,現在又被龍一「輕薄」,她就更加不知所措起來。
可就在她剛想掙脫那只有力的手掌時,一股詭異的波動卻順著手腕處傳遍的全身。
「嚶你你在幹什麼?」
俏臉變得通紅,藍寶石一般的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在那股詭異至極的波動下,夜刀神靜雪強撐著酥軟的身體,聲細如蚊的開口道。
「放輕鬆,這是在給你檢查有沒有內傷,你昏迷的時候我不敢貿然動手怕傷到你恩?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向天發誓,龍一可真沒帶著什麼齷齪的想法才和銀髮少女有肌膚接觸的,不過是利用波動之力感受身體狀況,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過,心切之下龍一卻是忘了他自身的體質與常人的不同。
在他體內毫無感覺的微小波動,進入到他人體內就不下於一場小型電擊,再加上夜刀神靜雪急羞交加,這個時候沒昏過去,就已經可以看做是上天保佑了。
「呼~有一點小小的內傷,不過不要緊,只要修養好,一個月准能完全康復。」
等收回波動之力,龍一才安心的呼出了胸口的濁氣。
幸好這次夜刀神靜雪沒出現什麼問題,否則這個人情他可算是欠大了,估計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償還。
「恩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聽見龍一的喃喃自語,夜刀神靜雪大口的呼吸了幾口後,才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羞意。
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她扭捏著被子的一角,輕輕開口詢問。
「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麼?」
掃見夜刀神靜雪的表情,龍一乾咳一聲,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躲閃。
來到床頭坐下,他隨手拿起床頭柜上果籃的蘋果,用小刀削好遞給少女,龍一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在坑底,你和克爾拉護在我身前迎戰黑鬍子」
龍一這邊才開了個頭,那邊夜刀神靜雪的腦中就突然湧入了無數記憶碎片。
像是支離破碎的鏡子一點一點重新復原,最後,她眼前的畫面定格在了囂狂的海賊梟雄的拳頭上。
「我記起來了,是那個海賊克爾拉呢?克爾拉沒事吧!」
黑鬍子的強大力量幾乎讓她絕望,就算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禁讓夜刀神靜雪渾身發涼。
不過相比於自己的安危,她還是更希望知道那個被護在身後的女孩兒,那個總是帶著帽子的克爾拉怎麼樣了。
「你就放心吧,她現在活蹦亂跳的在香波地群島給你準備驚喜呢,她被你保護的很好我也是。」
前半句話,龍一說的很輕鬆,但越往後說,他的語氣就越是輕柔。
等他說完那一句「我也是」,病房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情愫的旖旎,不敢直視對方的尷尬在兩人間悄然瀰漫
「咳咳」
年輕的海軍乾咳著鬆了松頸子上紅色的雲錦圍巾,突然不知該如何繼續開口。
「是我攔住了那個海賊麼?」
最後,竟然性子向來內向的夜刀神靜雪先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這個」
聽見夜刀神靜雪的話,龍一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只見他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是,你最後一劍擊退了黑鬍子,保護了克爾拉和我你真的很厲害,這次多虧你了。」
善意的謊言,有時就是最體貼的關心。
話到嘴邊,龍一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不會告訴是他事先隱藏在體內的吉格殘影擊退了黑鬍子,他要將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底
「是麼,是我」
聽了龍一話語,夜刀神靜雪的臉上猶如春陽化雪一般浮現了燦爛的微笑。握著手中的靜雪,她望向了窗外,喃喃自語了一句。
「今天的陽光,很溫柔呢。」
偉大航路的機關島,未來王國巴爾基摩亞。
「我要見到他,我一定要見到他」
盯著報紙上那個年輕人的照片,被譽為「超越人類智慧500年」的科學家,貝加龐克捏碎了手中的試管。在無人的實驗室中,他就像一隻狂躁的野獸一般喘著粗氣,方框眼鏡下的瞳孔,驟然變成了淡淡的銀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