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刑之日,如期而至。
「報告麥哲倫署長,本部押送犯人的艦隊已經出發了。」
清晨,海底大監獄的專屬衛生間外,一個帶著頭罩的獄卒強忍著周圍的詭異氣味,恭恭敬敬的向其中的署長大人報告道。
「呃我知道了你你先到外面等我,我隨後就到」
很難想像是什麼樣的痛苦才能把麥哲倫署長那樣的巨漢折磨成這樣。只見那獄卒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專屬的衛生間內終於響起了抽水的聲音。四五秒後,一個長相酷似惡魔的巨漢扶著門框,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該死,今天已經是第幾次了啊不行不行,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不能出紕漏!」
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這位海底大監獄的署長似乎想要給自己打起精神。
但這抹短暫的疼痛還未喚醒他萎靡的神色,肚子裡傳來的劇痛就讓著前腳才踏出衛生間的署長大人,下一秒就毫不猶豫的轉身坐回了馬桶上
毒毒果實,毒人毒己。
「咔啦,咔啦」
故意將鐵鏈發出嘈雜的聲音,艾斯在儘可能的做一些無聊的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和已知的結果相比,漫長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在自己即將被公開處刑,艾斯早早的就睜開了眼睛
或者說,他昨晚壓根就沒能睡著。
在死亡面前,無人是所謂的勇者。
「還在心存僥倖麼,波特卡斯艾斯,你還真是不像話啊。」
在心中喃喃自語著,被海樓石手銬鎖住的艾斯表情複雜。
即使早就做好了身死的準備,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了卡普爺爺和甚平大哥的話後,他始終抱有一絲本能的求生欲。
「明明早已經決定不會拖累任何人的」
天人交戰,艾斯沉沉的低下了頭。
「艾斯老弟。」
身上鐵鏈撞擊監欄,發出「砰砰」的悶響。甚平瞪著圓圓的大眼睛,看向艾斯的目光似有擔憂。
「甚平大哥,讓你看笑話了。」
迎上甚平的目光,艾斯苦笑一聲,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煩躁,硬擠出一個笑臉向甚平開口道。
「艾斯老弟,你會沒事的。」
虎鯨魚人的身上透著謎一樣的自信,再配合上他直爽的表情,不得不說,他的安慰確實很有效果。
「會沒事的。」
似乎是為了安定艾斯動盪不安的內心,甚平皺著眉頭又重複了一句,像是在說給他的小老弟,也像是在說給自己
「呵呵,甚平大哥,就不說我了,今天你也要小心啊。」
艾斯知道,今天不光是直面他命運的日子,隔壁監牢里的魚人老大哥,如無意外,今天也會經歷一系列的動盪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肯相信龍一的那些話。
「哈哈哈,再壞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死去而已。」
說到自身的生死,「海俠」甚平的語氣卻豁達的不像話。生性嚮往自由的魚人戰士,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海底監牢,還有比這更慘的麼?
死亡,或許對他來說,亦是一種解脫。
就在兩人正說著,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循聲望去,卻見是署長麥哲倫帶著手下,面無表情的來到了艾斯的監牢前。
「犯人,波特卡斯艾斯,接下來你將被押送至馬林梵多,海軍本部
海賊,你上路的時辰到了。」
於此同時,海底大監獄,秘地因佩爾。
「我知道現在外面世界的情況,以海軍和白鬍子海賊團為中心,世界將會天翻地覆」
身處大監獄的秘地,人妖女王伊萬科夫雙臂抱胸,一臉得意的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路飛說道。被關在這悲慘的海底大監獄,卻能得知外面的情報,人妖女王畢竟是人妖女王。
無視了路飛臉上的複雜表情,伊萬科夫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但是!那個男人還沒有行動。全世界革命軍背後的人物,我的同胞」
說到這裡,伊萬科夫似乎很得意,帶著驕傲的語氣說出了那個名字。
「革命家,多拉格!」
語落,四周人妖們的臉上帶著了絲絲崇敬,但坐在地上的路飛卻輕輕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的對伊萬科夫回應道。
「哦~我當你說的是誰,原來是老爸啊。」
「什!麼!」
本以為甩出了驚天炸彈的人妖女王伊萬科夫反而被路飛的話語震得不輕,只見他(她?)見了鬼似得望向了路飛的臉,伸出了長長的舌頭。
「你說多拉格是你老爸?!」
「恩,是卡普爺爺親口告訴我的,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上一個驚人的消息還沒有徹底消化,路飛接下來的話就又把伊萬科夫和周圍的那群人妖笑的不輕。
卡普?
蒙奇卡普?
海軍英雄?!是這傢伙的爺爺?!
人妖之神在上,這一家子到底多亂啊!
「我沒時間浪費了,艾斯還在等我,謝謝你了,人妖大嬸!」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路飛顯得無比虛弱。在和那個麥哲林署長交手之後,他的身體就中了猛烈的劇毒,若不是靠著眼前的人妖大嬸以消耗壽命的代價為他解毒,恐怕他就要死在那毒毒果實的能力下了。
「波特卡斯艾斯麼等等,草帽寶貝。」
制止了想要強撐著虛弱離開的路飛,人妖女王伊萬科夫撓了撓他(她?)異於常人的大腦袋,突然無比正經的說道。
「既然你是多拉格的兒子,那你的事我可就不能不管了,不管是作為同胞,還是作為他的老朋友你放心,我們人妖軍團,一定會幫你救出你哥哥!」
路飛聞言一愣,但轉瞬過後,他帶著感激的眼神對著伊萬科夫和周圍的一眾人妖戰士深深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這份恩情。
「哇哦!草帽小子!讀作「人妖」,寫作「仁義」,這個忙,奴家會幫你到底的!」
頭頂天鵝頭飾的馮克雷擺出芭蕾舞的姿勢,帶著怪異的微笑,眼神堅定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