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房間內斯潘達姆喪心病狂的呼喊,龍一靜靜的靠在病房外的牆壁,雙手插兜,眼中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這悽厲的叫喊可能影響不好,房間裡前CP9的成員們輕車熟路的給斯派達姆封上了嘴,這才不至於讓整個醫院裡都是鬼哭狼嚎。
「中將大人,事情辦得還順利吧,用不用我們分支部幫什麼忙?」
海軍駐偉大航路第六十七分支部負責人柯里曼上校悄悄的湊到龍一身邊,態度很是恭敬。完全沒有因為眼前人的年紀,從而產生什麼異樣的神色。
「柯里曼上校,我的人會處理好一切,謝謝你的關心」
對著似乎帶有討好之意的柯里曼上校點點頭,龍一微微一笑。
囂張跋扈也分對象,對於體制內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的態度向來和善。
「那就好,那就好。」
乾笑著搓著手,柯里曼上校頗有些坐立不安。他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如今海軍的大紅人,雖說不用刻意去巴結什麼,但在那人面前留個好印象,還是很重要的。
「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柯里曼上校。
要不,趁我手下這些人辦事的功夫,我們去喝兩杯吧。」
感覺路奇等人的怨氣一時半會兒發泄不完,龍一轉了轉眼睛,自來熟一般的拍了拍柯里曼上校的肩膀。
「如果您願意,我這兒可真有幾瓶好酒沒開封呢。
我留幾個士兵門口值守,等您的人辦完事,他們自然知道去哪裡找我們。
哈哈,中將大人,請。」
比他軍銜足足高了三個等級的長官主動開口,柯里曼要是再不給面子,那麼他這個分支部負責人也就白做這麼多年了。
聽見龍一的話,他堆起笑臉,趕忙伸手相邀,端的熱情無比。
「我們走。」
將見聞色霸氣收回,龍一不再探聽房間內的動靜。
快走幾步,他順著柯里曼上校的指引走出醫院,前往了柯里曼的辦公室。
兩人離開後,病房內微弱的叫喊聲似乎變得大了些。空蕩蕩的醫院走廊中,淡淡的血腥氣味悄然瀰漫
「這就夠了?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眯著眼睛看著單膝跪地的路奇等人,龍一抿了口柯里曼上校所謂的珍藏美酒。他淡淡的開口,對七人白西裝上的殷紅血跡視若不見。
說實話,幾人回來的時間,要比他預想的要早得多。
「我們只是讓他償還了他該償還的。」
路奇抬起頭來,淡然的迎上了龍一的眼神,面無表情的開口回應道。他手染血腥,殺人無數,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嗜殺的屠夫。
「那他還活著嗎?」
眨了眨眼睛,龍一再度開口詢問道。
「我們離開時,還有一口氣在。現在就不知道了。」
回答他的,不是路奇,而是帶著純白棒球帽的卡庫。
「恩,既然如此,那就得麻煩柯里曼上校你善後了。」
扭過頭來,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柯里曼,龍一嘴角微微上揚,輕舉手中酒杯。
「中將大人,這點小事我們分支部還是可以處理好的呵呵,跟您說實話,自從上頭把斯潘達姆安排在我這裡養傷,我們分支部可是沒少受那位CP9長官的大人的委屈。」
舉杯示意,柯里曼上校飲盡杯中之酒,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向龍一開口道。
「那好,柯里曼上校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既然處理好了事情,那我就不打擾了。」
懶得再和眼前的分支部負責人來回扯皮,龍一尋了個由頭,開口告辭。
「中將大人,我送您。」
心裡巴不得龍一趕快離開呢,柯里曼上校滿臉堆笑的起身,面上儘是恭敬。
等軍艦駛離了第六十七分支部的港口,龍一這才甩下了將官大氅,滿臉疲憊的靠在了甲板的躺椅上。
「接下來的航程,需要我給你再複述一遍麼?」
悄無聲息的站在龍一身邊,維羅姆抬了抬禮帽的帽沿,目光平靜。
「如果你有那個閒工夫,你還不如給我端點清爽的飲料老實說,我現在有點頭暈。」
珍藏不愧是珍藏,酒液入喉時不顯端倪,現在卻倒有些讓龍一吃不消了。
「好,我的中將大人。」
跟在龍一身邊近兩年的時間,早已讓兩人的關係無比熟絡。聽到龍一的話,維羅姆輕輕點頭,不過就在他剛想離去的瞬間,少年又有氣無力的補充了一句。
「多做一些,帶上他們的份兒。」
順著龍一所指看去,紳士心中瞭然。
迎上路奇等人的眼光,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走向了廚房。
「大人我們已經不再服務於世界政府了。
那麼,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可能是不大習慣龍一自然而然所表現出的那種隨和,為首的路奇心中猶豫一番,到最後還是沉聲詢問道。
「做什麼?呵呵,暗殺四皇」
沒好氣的回了路奇一句,龍一有些提不起興致。
聽到龍一的話語,路奇等人心中大驚,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可就在他們想要硬著頭皮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們的新任「上司」卻話鋒一轉。
「你們做的來嗎?」
路奇等人面面相覷,沉默著搖了搖頭。雖是表示了自己能力有限,但路奇卻補充道。
「我們做不到,但如果您想,我們會去做。」
不管是需要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路奇等人有信心滲透進任何一個組織。
「行了,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如果真有和凱多他們開戰的那一天,我也捨不得把你們這些人才投放到那種野蠻的戰場。」
對路奇等人笑了笑,龍一在靠椅上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你們先給我養好傷,以確保幾個月後的那場「大熱鬧」你們可以派得上用場,剩下的」
輕嘆一聲,龍一有些出神的望向了天空。
「剩下的,還得我自己去解決。」
像是在喃喃自語,也像是在說給路奇等人聽。
龍一靠著椅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從海底大監獄到海軍第六十七分支部,為了幾個月後的那場大戰,他沒有好好休息過。
他有些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