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令人驚喜啊,羅羅諾亞。」
黑色的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縮,龍一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玩味。
別人看不出索隆身上的變化,能夠駕馭鬼神之力的他卻能發現對方身上的異常。
在他的眼中,那淡淡的鬼氣分明像鎖鏈一樣纏在了索隆的身上。
那是加持,亦是詛咒。
「是因為太過情急而甘願承受鬼徹的業力麼說來也怪我,由於我的出現,徹底激發了三代鬼徹中殘存的力量。
若不是這樣,憑藉著索隆的氣魄,他沒理由降服不了這把妖刀。」
心中喃喃自語著,龍一眨了眨眼睛。
盯著索隆手中的三代鬼徹,他心中微微思索,主動解開了用作壓制鬼神之力的繃帶。
「嗡。」
當龍一的鬼手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瞬間,三代鬼徹劍身輕鳴,仿佛有了些躁動的異象。
索隆臉色一變,急忙單臂用力制住了妖刀的暴走。
「你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那鮮紅如血的右臂在世人眼中自然是驚世駭俗,山治也不例外。
他渾身繃緊,卷眉緊皺。直把龍一當做了行走在人間的凶煞惡鬼。
「喂,臭廚子!你要小心,這小鬼不是普通人。」
將和道一文字咬在口中,索隆的眼神無比認真。在武器店前的街道上,他就已經領教了龍一的實力,那是他目前難以企及的一個高度。
說實話,他不認為自己和山治兩人加在一起就能勝過對方。
更何況,那人還有三個沒出手的同伴
只不過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他們家船長可還凍在冰塊里呢。
無路可退,那便不退!
唯戰而已。
「洛洛,去幫我把那些臉上畫著油彩的海賊抓住。能生擒就生擒,抵抗的太厲害,殺了也無所謂。」
沒把索隆和山治兩人的敵意當回事,龍一微微扭頭,和身後的洛洛說了一句。
雖說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會一會草帽主角團,以及見一見那個傳說中的革命軍首領,但是小丑巴基這些人他也同樣不想放過。
與其讓斯摩格撿了這份功勞,還不如讓自己吃下這份好處。
畢竟,少校的職位對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已經不相襯了
「是,少主。」
洛洛向來是最聽話的,龍一的每一條命令對他來說即是聖旨天意。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提著匕首走向了那些驚慌失措的海賊,無比認真的開始執行自家少主的命令。
霎時間,廣場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喂,綠藻頭,那海軍小鬼好像是瘋子啊。呼~他把人命當做什麼了。」
重新點燃一支香菸,山治呼出肺部的煙氣,眼中滿是忌憚。
他心中既驚異龍一對待海賊無情的態度,也惱怒龍一對於他人生命的漠視。
他還從未見過有哪支海軍如此殘酷。
「是瘋子,但也是個棘手的瘋子。」
雪走在左,鬼徹在右,執掌三刀,心中的底氣也充足了不少。
在索隆的內心深處,早已將龍一當做了自東海出道後的最大敵人。
「本以為這把雪走與你無緣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它還是入了你的手真是奇妙的命運啊,羅羅諾亞。」
早在索隆擎出雙刀的那一瞬間,龍一就察覺了對方左手的名刀。
他不知道索隆是怎麼從鬼氣冰晶中脫出的,也不知道雪走是怎麼被武器店老闆贈予的。
他只知道,如果想鎮壓草帽主角團,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我剛才封禁路飛的行動應該看在多拉格的眼裡,為了表明我沒有殺意,我還特意降低了寒霜鬼氣的強度。
我的姿態已經擺明了,這樣應該可以穩住目前的局勢只要蒙奇多拉格不出手干預,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心念一動,聚光成劍。
就像這次羅格鎮的亮相是龍一第一次毫無保留的向世間展示自己的實力,他手中名為光劍的武器也第一次在世界上顯露了它獨有的猙獰。
劍名,炎日。
「嗤」
雨滴落在炎日的劍身上,立即被熱氣蒸發,發出「嗤嗤」的動靜。龍一左手持劍,劍鋒直指索隆和山治的方向,臉上表情淡然無比。
「鬼斬!」
「切肉!」
一者用刀,一者用腿。面對著強大的龍一,索隆和山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近身強攻!
「爆炎波動劍。」
眼中青光一閃,龍一的呼吸變得異常焦灼。手中炎日亮光大盛,竟在緊密的雨幕中憑空劃出了一道飛斬的火焰。
「呃!」
「不好!」
見識了龍一寒霜鬼氣的厲害,卻沒想到他還有一手控火的絕技。面對那一道飛斬的火焰,山治和索隆心思快速流轉,終是沒有後退半步。
「臭廚子!別讓我失望!」
索隆死死的咬著牙,想也不想的加快了速度,主動為山治擋下了龍一的火焰劍氣。被火焰劍氣燒灼的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目中似有深意。
「切。」
面對索隆的自我犧牲,山治顯得不太領情。他嘴裡罵罵咧咧的發著不爽的動靜,腿上驟然發力,直擊龍一那張看起來無比可惡的臉。
「不用。」
輕聲制止了想要替他出手的維羅姆和夜刀神靜雪,龍一平靜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聚集著波動之力。只待對方的腳敢靠近他的臉,他就有把握折斷它。
「呵。」
看見龍一果然沒有躲閃的意向,山治嘴角一勾,眼中儘是暢然的意味。
「你有些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海軍小鬼!」
口中喃喃,山治腳下的軌跡驟然一變。
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龍一,而是龍一身後那凍在原地的冰塊!
「該醒醒了!路飛!」
瞄準地上的小石子,山治甩開長腿,猛然一踢。石子破空而去,準確無誤的擊中了禁錮龍一的鬼氣冰晶,在表面砸出了一大道猙獰的開裂。
「呼~」
呼出肺部的煙氣,山治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著那冰屑四濺的動靜,他嘴角一勾,口中喃喃自語道。
「大鬧一場又怎麼能少了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