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突兀的貓叫聲從看守室中響起,一隻純黑色的小貓從牆角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金黃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間當中綻放出一抹詭異的光芒。
「貓?這裡怎麼會有貓?」
四個海賊同時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小黑歪了歪頭,小腳朝著前面一踩,幾個海賊的影子突然變形,像是河流一般自動流淌到小黑的身前,恰好被它的小jio踩住。
「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了!」
這幾個海賊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敵襲」
他張開嘴巴,剛想大喊,下一秒嘴巴就被強制性合上了。
亞斯終於緩緩從房間的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撓了撓頭:「哎呀,我還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剛才這幾個傢伙的交談可是完全被他聽在了耳中。
四個人瞪大了眼睛,但是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影子的束縛。
亞斯手上出現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對準了其中一個海賊的腦袋。
「就從你開始審問吧。」
「小黑,解開他的束縛。」
「喵!」
小黑一根爪子彈了回去,纏繞在那個海賊身上的影子順勢解除。
「敵」
他剛剛有大喊的跡象,亞斯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噗。」
一顆子彈擊碎了他的頭顱,鮮血迸濺在周圍其他三人的臉上,顯得分外恐怖。
由於有消音器的緣故,這發槍響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接下來是你,別亂叫,不然下場和他一樣。」
亞斯將手槍對準了下一個人。
那個海賊支吾著連連點頭,或許剛才的他還有一點為了凱多大人盡忠的想法,在看到自己的夥伴輕而易舉被殺害之後,他已經完全喪失了這種想法。
大家都是打工的而已,那麼認真幹嘛?
小黑解開束縛,亞斯開口問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兵五郎在哪裡?」
「兵五郎?大人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您說說他的樣貌特徵?」
那個海賊有些心虛,生怕亞斯一個不滿意把他順手崩了。
這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嗯,樣貌啊」
「好像是藍頭髮,一個小老頭,身上有很多的刺青,應該挺受其他人尊敬的。」亞斯根據腦海當中僅存的一點記憶說道。
「小老頭,刺秦,老頭髮,受人尊敬」
這個海賊奮力回想著,但依舊沒有想到監獄中哪裡有這號人存在。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旁邊的另一個海賊努力的掙扎了一下,引起了亞斯的注意。
「你知道嗎?」
亞斯解開了束縛,這個傢伙正是剛才準備單挑蒙迪斯公會會長的那個人。
只不過他似乎沒有認出亞斯的身份,畢竟口嗨嘛,知道那麼多幹嘛?
「大人,我想起了上一次監獄中兩個幫派的囚犯暴動,好像就是一個老頭子鎮壓下來的。」
海賊低下身子,表露出自己討好的姿態。
「鎮壓暴動?」
亞斯挑了挑眉毛。
「是的大人,本來兩個幫派是準備大打出手的,但是因為那個老頭子的一句話就偃旗息鼓了,看上去十分受人尊敬。」
「這樣嗎,那個老頭在哪裡?」
亞斯來了興趣,以兵五郎黑道大佬的身份,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不小。
海賊一聽亞斯來了興趣,急忙說道:「就在我之前負責的南區,走過去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就是這其中會有很多道關卡,大人你」
「我沒事,你帶路就是了。」
亞斯眼裡露出一絲意外,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代入了自己人的身份了,這立場還真是明白的很啊。
亞斯幾個手刀將剩餘的二人敲暈,然後打開空間門,帶著這個百獸海賊團的叛徒走了進去。
「哇,這就是大人的能力嗎?真是震撼啊。」
海賊在異空間中觀看著主世界的一切,看到自己從守衛旁邊經過他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由得驚嘆出聲。
「別拍馬屁了,快帶路。」
亞斯對這個傢伙時不時的馬屁有些頭疼,這拍的確實也太沒水平了一點,撓不到亞斯的癢處。
「是是。」
見亞斯不喜歡這麼硬拍,那個海賊也就絕了心思,一心帶路。
他帶著亞斯進入到了礦山當中,此時正值下午,無數的囚犯們正帶著鐐銬,不斷地開墾出新的礦石,然後一塊一塊的用人力運到指定的地方進行加工提煉。
最後這些原材料才會被運往各個兵工廠製成各式武器發往世界各地。
「大人,我好像看到那個老頭了!」
海賊經過一番辨認,終於在搬磚的人群當中找到了兵五郎。
一頭藍色頭髮,有些矮小但是卻十分健壯的身體,以及那遍布全身的紋身刺青。
他此時正在抗著一塊比他身體大上十幾倍的巨大岩石,期間有不少人想要伸出援手,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老子可還沒有到搬不動這些石頭的時候啊!」
兵五郎將巨石丟在地上,他們這些囚犯要根據每一天任務的完成量來計算食物,搬得多吃得多,搬得少的不僅沒有食物,甚至還可能要面臨刑法。
畢竟這裡可是監獄,不是給他們度假的地方。
「兵爺不愧是兵爺,要是我們有您一般氣力,也不用每天晚上都吃不飽了!」
周圍幾個男人笑哄哄地說道,這個時間點獄卒剛好離開了,他們才能夠稍微休息一下,打趣幾句。
「那群狗日的傢伙,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他們全都殺光。」
一個男人看著遠處的獄卒面露兇狠,被關押在這裡數年,每一天都過著這種艱難且無趣的生活,心中早已經積累了不知道多少仇恨。
「呵,會有機會的,小伙子。」
兵爺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聲。
其實就連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機會才會真正到來,他的年紀可不小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要是我這條老命能夠讓凱多受傷的話,那也算值了。」兵五郎在心中默默地思考道。
但是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可能見到凱多,更別說將他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