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士兵都是王族在羅斯特王國能夠招募到的強者,但是在此時的亞斯面前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看著亞斯輕而易舉的將一個個士兵挑飛出去,科爾王子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焦急。
「怎麼辦啊,管家!」
科爾跺了跺腳,明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殿下放心,老奴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中年西裝男握緊了手中的銀色細劍,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外面什麼情況?!」
船艙之中,一個大腹便便,穿金帶銀的中年油膩大叔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紙牌,臉上有些不耐。
他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取樂的時候被人打擾到。
「陛下,有一個男子闖到我們船上了,正在和三王子殿下的護衛交戰。」
一名嘍囉下屬跪在中年肥胖男子身前,低下頭匯報著外面的情況。
維特斯·比斯勃然大怒,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有人敢冒犯身為貴族的他,而且攻擊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歸於陰沉,側過頭用一種陰冷的聲音吩咐道:
「影子,去看一下,我要抓活的。」
「是!」
房間的一個黑暗的角落突然傳出一道聲音,隨即光影閃動,所有侍者只看到一道影子閃過,完全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
就連坐在維特斯國王身前的各位國王貴族大臣也是噤若寒蟬,他們對這個被稱為國王的影子的人有著深深的恐懼之情。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國王讓他的每一次出動,都意味著一番大清洗,滾滾的人頭隨之而落。
可以說在國內,他就是死神的代言詞,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想親眼看到他的樣子,因為看到他樣貌的人,無一例外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繼續打!」
不得不說,身為一國之主,維特斯膽量還是不缺的,重新拾起了剛才被自己放下的紙牌。
「是是。」
對面的諸多貴族只好唯唯應是。
而甲板上,亞斯正用鐵管擊飛了最後一名士兵,而金烏還穩穩地站在他的肩上,還沒有動用到它的絲毫能力。
亞斯默默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每擊殺一個士兵,便會有一縷溫熱的能量流入自己的身體,隨即又消失不見。
系統中亞斯體質一欄升級的條件已經發生了更新,從原本的0/100變成了1/100。
也就是亞斯擊殺了這麼多,大概有四五十名士兵,但是僅僅獲得了1%進展,雖然這些傢伙只不過是渣渣,但是這麼緩慢的速度還是亞斯有些驚訝。
「小朋友,你的護衛有點弱呀。」
亞斯歪了歪頭,看著已經開始有些驚慌失措的科爾王子。
「殿下別怕,我來殺了這個惡賊!」
中年西裝男揮舞著手中的細劍,一個箭步朝著亞斯刺出,速度之快完全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可以比擬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依舊不足以對亞斯產生威脅,抓起鐵管橫架擋住了這一招突襲。
亞斯狠狠將鐵管一甩,帶開了這位西裝男子的細劍,腳步一跨,整個人便來到了西裝男子的身前。
此時的他後退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亞斯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掌快速捏爪,朝西裝男子的頭顱抓來。
這一爪要是抓實了,這個英勇護主的西裝男子恐怕是逃不過頭破血流的下場。
西裝男子到底實力有限,他的實力或許在他們國家已經算是強者了,但是在這片大海上還遠遠不如。
不說遠的,即便是一個一兩千萬的海賊都可以順利的解決掉這艘船隻,如果沒有更強的人出現的話。
海賊對這些王族的忌憚更多還是來自於海軍,畢竟一旦動了這些加盟國的王室的話,恐怕立刻會遭到周圍海軍的圍剿。
在東海,沒幾個海賊敢招惹海軍的。
亞斯正這般想著,手掌卻一刻不慢朝西裝男抓去,但就在此時,一抹寒光在亞斯身後閃過。
亞斯心中一緊,兩腿一蹬,直接朝前面躍去,抓住身前的西裝男,和他調換了一個身位。
「呲!」
一道血光飛天而起,西裝男的頭顱直接被斬飛,溫熱的血液飛濺到亞斯和科爾王子身上。
「管家」
科爾王子眼睛無神,雖然這種血腥的場面他已經見識了不下十次,但是那些都是奴隸的血,可不是自己身邊人的。
「看來終於來了一個有實力的。」
亞斯放下西裝男子的無頭屍體,看著眼前這名持刀的陰冷男子,眼神中有些出乎意料。
一個小小的皇室居然隱藏了這麼一個刀法不俗的傢伙。
亞斯看了看已經倒地的西裝男的屍體,傷口處平整無比,連脊椎骨都是被一刀斬開。
要知道那可不是近距離的斬擊,而是眼前這個冷漠的劍士的一道刀氣而已。
男子面容冷峻,一道刀疤橫貫整個臉部,顯得有些猙獰,一頭有些散亂的頭髮直垂到肩。
如果不是他剛才一擊確實讓亞斯感受到了威脅,他都要以為這個傢伙是從哪裡偷跑上船的流浪漢了。
「快!快救救本王子!」
科爾見到持刀男人的出現,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求救道。
「閉嘴!」
亞斯斜著眼睛輕喝了一聲。
這個平日中養尊處優的王子殿下竟然一瞬間便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一句。
至於那個被國王派出來的影子先生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眼神古井無波,絲毫沒有因為王子殿下的求救而有所波動。
「我叫亞斯,你叫什麼?」
亞斯眯了眯眼睛,心中一股戰意在緩緩醞釀。
「我叫,影子。」
劍士影子終於抬起了眼睛。
「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麼」
亞斯也沒有意外,看來這個傢伙應該是那些王族從小養成的死士了。
有些王族為了培養一些絕對終於自己的人,就會有目的的去收養一些小孩子,從中挑出一些有天賦的,不斷向他們灌輸忠於王族的思想。
剝奪他們對外界的感知,久而久之便成為了一個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人形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