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這葫蘆歸我,雙劍歸你,可否?」
「妥!」
……
「道友,不過此去偉大航路還需萬分小心。」
「嗯,這以後東海的道門事宜就拜託了。」
「說笑了,世間能傷道友者寥寥無幾。」
草廬中,青衫無涯與墨衫無涯互相對話,你一言,他一語,似乎就已經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
踏青山小道遠去的墨衫無涯,山巔眺望離去背影青衫無涯,後者目光帶著些許惆悵,若是有人自遠處望過,定會想像友人送別時的依依不捨之情。
市中心。
艾斯、薩博、路飛、以及羅賓四人被圍堵。
羅賓站在中央,有些擔憂,「艾斯、薩博、路飛你們先走,他不是好對付的,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艾斯、薩博、路飛三人聞言,皆是沉吟道,「師娘,我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死不後退!」目光緊盯,他們面前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子。
正是從無涯手中溜走的路奇,他面孔冷峻地說道,「你們知道嗎?曾經,我也如臨大敵地望著道·無涯。」
他眼中有些追憶,「對吧!羅賓,不知道這種如臨大敵的滋味怎麼樣?」
驀然,他雙眼微紅,吼道:「你們知道嗎?跟我一起爬出死人堆的兄弟們,就這樣,一個個在我面前,倒在血泊中。」
羅賓面色一沉,站到三人前面,「要衝就沖我來!!」
路奇聞言,臉色十分駭人,陰沉得可怕,「會的,會的,我要你看著,他的徒弟在你面前,一個個倒下,死去!」
橡膠火箭炮!
路飛猛然發動攻擊,雙手無限往後拉長,「上啦!薩博、艾斯!」
薩博、艾斯微微一愣,兩人身軀晃動,周身皆是火鏈成環,沖天的焰火超過頭頂。
遠遠望去,薩博、艾斯分別位於路飛兩側,火焰疾馳拖過長長的尾焰宛如鳳翼划過,驚艷無比。
路奇望著飛掠而過的橡膠拳頭,目光平淡如水,就在拳頭臨近的剎那,海軍六式之一,剃!
刷!
路飛拳頭透過一抹淡淡虛影。
嗡!
再次出現時,路奇已然在『路飛』上空,眼神淡淡掃過薩博、艾斯,目光有些挑釁。
鐵塊!
嵐腳!
一腳落在『路飛』後背,腳尖點背,猛然旋轉,鐵塊加上腳尖急速的轉動,冒出火光,『路飛』只覺一股似穿透臟腑力量襲來,肚皮拉伸,帶著『路飛』向下墜去。
路奇另一腳也沒有閒著,在空中旋轉劃出圓形嵐波。
砰砰!轟!
艾斯、薩博兩人身軀雙雙墜落在地,揚起大量灰塵,部分鋪街的殘破磚片飛濺,灰塵上去,一個大坑漸漸浮現。
路飛終究沒有逃過被踩在腳底的命運,被路奇踩在一個大坑洞裡面。
路奇笑了笑,有些陰冷,「怎麼?無奈嗎?我也曾經無奈過,那種深深不甘,那種絕望。」
他說著說著,目光綻放出凶厲氣息後,又接著道,「不過,他放了我,我卻不能放過你們?」此時,他心中已然認定,借刀殺人之計沒有了一絲希望。
路奇亦看不到超越道·無涯的希望,漸漸地,那份仇恨嫁接到無涯創立的道塔上,他想要毀滅所有道塔的有生力量,即使付出生命。
羅賓死死緊盯路奇,她知道,今天是一場惡鬥,「想當初,就不應該放過你!」
「呵呵!可惜沒有……」路奇回應道。
不待話音落罷。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路飛雙手從坑洞中飛出,抓住路奇腳踝,聲音從坑洞中傳出。
……
站在山巔送走墨衫無涯後,直至望著天際墨點消失,青衫無涯散開感知,捕捉天地中屬於羅賓的氣息,少許,他睜開雙眼,眸光閃爍。
下一瞬,他腳步踩落,腳底便有銀光閃爍,縮地成寸展開。
沒過多久,青衫無涯浮現在市中心上空,他目光掃落下方。
「感受到了嗎?實力上面的差距,倒下然後站起,又如何,不過稍大的螻蟻。」路奇單手掐著『路飛』咽喉,話語不急不緩,仿若耍猴一般。
路飛早已渾身淌血,但他就是宛如打不死的小強,倒下,站起,已經不下五次。
艾斯、薩博、羅賓口中喋血,倒在四周,渾身軟趴趴,無法動彈。
青衫無涯目光一寒,驀然渾身氣息散開,頓時,天色暗淡無光,八方雲涌,就連空中瀰漫的氣息都帶著沉重感。
封鎖街道的哥亞王國軍隊,抬頭望天,路奇只覺如同死亡的悸動襲上心頭,他亦是抬眼望去,頓時如墜冰窖,全身毛孔都在顫抖。
「恭迎道長駕到!」
「恭迎道長駕到!」
哥亞王國的軍隊臣服,高聲大喊道,疊起的身影,仿若洪呂大鐘,響徹天地。
路奇聞聲喉結不禁滾動,只覺太震撼了,可惜,青衫無涯揮袖間,道氣化為刀芒,頓時,路奇瞬間明白了鋒芒在背的感覺,渾身被壓製得無法動彈。
「聒噪東西,連說話都覺污耳!」青衫無涯淡淡說道。
話音漸漸散於空中,道氣化為光雨散落,薩博、路飛、羅賓、艾斯身上傷痕慢慢結痂、癒合、掉落,肉芽生長的酥麻感讓他們飄飄欲仙。
重生的肌膚仿若嬰兒般白皙,只不過,這一切目前都被他們身上,滿是血污的衣裳掩蓋,道氣之神異無法得見。
青衫無涯又是幾團道氣散落,托起四人身軀浮到高空,宛如在空中漫步般,往科爾波群山方向掠去。
……
一天後,草廬中。
「無涯哥哥,這些天你一直昏迷不醒,都不知道那些哥亞王國的軍隊有多可惡,他們將道塔團團圍住,封住了通往外界的道路。」
羅賓愛屋及烏,仿佛那些軍隊包圍了道塔,就是跟她有仇,不斷傾訴這段時間的苦楚。
青衫無涯有些寵溺『羅賓』,拂過『羅賓』三千青絲,說道:「好了,好了,以後我們慢慢收拾哥亞王國!好不好?」
往往被寵溺的女人都是這樣,她會將平時生活中苦楚埋於心底,一旦依靠回歸身邊,她就會迫不及待,傾訴自己的苦楚,從而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