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海上餐廳巴拉蒂!
這餐廳是東海上的移動餐廳,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亦或商會的船隻都可以在巴拉蒂享受美食。
一道倩影在巴拉蒂甲板上的桌上看著書籍,看書疲倦時就觀賞大海的風景,她正是帶著山治的羅賓。
不知是命運的軌跡還是時代的修正,山治跟著羅賓來到海上餐廳巴拉蒂後,便是被哲普的一頓美餐折服了味蕾。
如今,山治更加是瘋狂請求哲普傳授廚藝,也許是沒有原著的經歷,山治的拜師之路並不順暢。
「羅賓姐,快來嘗嘗我做的鮮魚蛋糕……抽取九條金黃鯉魚身上最鬆軟的地方,再加上秘制的山治料理所做……」
山治圍著廚師白袍,手端著一份色香味俱全的鮮魚蛋糕從巴拉蒂的後廚走出,將鮮魚蛋糕放置桌上,滿懷期待的目光盯著羅賓。
羅賓輕輕切下一塊鮮魚蛋糕,一番咀嚼過後,「今天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怎麼不在廚廳幫忙?」
山治眯起雙眼,嘴角掛起一抹笑容,「今天,哲普廚師長已經正式答應我可以燒菜啦……」
原來,此前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山治為了夢想一直在廚廳打雜,由開始的擦盤子…剝土豆…刮魚鱗…
而就在今天,山治得到了哲普的認可,拿到了在巴拉蒂燒菜的資格,瞬間讓山治感到此前一個月的打雜生活是多麼的值得。
大概甘之如飴也莫過如此,羅賓望著山治嘴角出自真心的笑容,也就無涯哥哥陪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如此幸福……
她不知百里外,一襲青衫身影感應著符篆的定位快速趕來,那次夜晚無涯自與龍一戰醒來後。
無涯心中便是一直擔心羅賓,畢竟有一個革命軍的組織始終在尋找著當初奧哈拉的學者……
他只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心中甚至浮現當初與羅賓分離時的懊悔,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另外一邊,山治做的第一份鮮魚蛋糕落於羅賓嘴中,羅賓只覺鮮魚蛋糕入嘴沒有鮮魚的腥味。
甚至咀嚼時肉質充斥著蛋糕的鬆軟,更有魚肉震動時濺出的山治秘制湯料落於羅賓味蕾之上,味至最濃仿佛腦袋中一片空白……
「吃什麼竟是失去了警戒?」無涯已是站到羅賓身後輕輕言道。
羅賓熟悉的一聲輕語在耳邊響起,她身軀微微顫以為是美食引起了內心渴望的一幕…
一旁,山治看著無涯的身影瞬間出現桌子旁,失神少許後喃喃道,「羅賓姐,我好像看到無涯哥…」
不過即使是山治喃喃聲也沒有將沉迷幸福幻想中的羅賓驚醒,羅賓嘴角反而嘗過美食後掛起一抹笑容。
無奈之下,無涯只得輕輕拍過羅賓肩頭,「羅賓,我回來啦!」
在輕拍肩頭的動作下,羅賓終於是從幻境中醒來,當她看見無涯穿著熟悉的青衫站在面前時。
「你回來啦!」
羅賓望著無涯,千言萬語化為一言,似世間所有的情感蘊藏其中。
若說無涯此前識神觀看娜美一家團圓的所悟家人是觀山水所悟,此時,便是身處山水之中,心頭若有所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望到別人家的美景時以為很美十分羨慕,卻不知,驀然回首,美景自在身旁……
只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面目,登頂回望崎嶇路,方知此山真容顏……
泥丸宮道台之上,無涯識神睜開雙眸,一縷精芒划過,瞬間瀰漫泥丸宮的道氣奔騰向道台衝擊。
白衣無涯周身環繞道氣,兩朵蓮花徐徐旋轉,綻放出熾亮的紅芒與藍芒,各自映照無涯識神半邊白衣。
白衣無涯如同降臨世間的神魔,半邊身軀散著如神的藍芒,半邊身軀散著如魔的紅芒,相同的便是白衣無涯冷漠的眸光俯視下方道台裂縫。
揮手間,道氣形成一張黃庭太極圖,黃庭隱於雲層間,一方紅藍交纏的太極凸顯雲層之外,紅中抱藍,藍中抱紅,兩色對立。
纏繞裂縫之上的雷霆光芒也是察覺到了危機,那些經過裂縫雷霆轉化異種道氣從裂縫中流淌而出,其上電芒密布。
黃庭太極圖鎮壓而下,只見流淌而出無數異種道氣纏繞成一方雷霆道圖迎接而上,絲毫不懼黃庭太極圖。
那道台的裂縫宛如寄生蟲一般,瘋狂汲取泥丸宮中道氣,即使汲取的道氣未經過雷霆煉化,裂縫有彌合的趨勢。
道台穩如泰山,泥丸宮中的空間已是開始震動,可交擊的雙方都是憑藉著無涯體內的道氣作戰……
這一場戰爭就好比自己跟自己打架一般,消耗同一種物質,最後就看誰能夠支撐下去。
白衣無涯盯著兩方道圖碰撞,他身影依舊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看不出絲毫的波瀾起伏。
道氣翻滾間,白衣無涯揮手間人劍與天劍疾馳,瞬間劍芒划過將泥丸宮中的道氣分開,不給雷霆道圖吸收的機會。
雷霆光芒吐露著電光似要將被隔絕的道氣如同蜘蛛網一樣拉到裂縫中,可劍芒斬過,泥丸宮的空間都是顫抖,電芒根本無法將隔絕的道氣拉攏過去。
道台上,因雷霆道圖不斷使用著未煉化的道氣裂縫慢慢彌合。
可如同雷霆道圖根源的雷霆根本不想消失在道台中,驀然,雷霆綻放電光,光芒大盛。
雷生火,一圈圈火焰沿著裂縫邊緣將吸納的道氣過濾,似要靠這圈火焰抵擋住道氣的同化。
道台上,白衣無涯靜靜的望著一切的發生,緩緩抬起右手,頓時,汲取道氣的來源又多了一方,無盡道氣形成白茫茫的巨掌。
手掌抬起又落下,白衣無涯似沒有什麼變化,可泥丸宮已然大變。
白茫茫的巨掌按下,按在黃庭太極圖之上,雷霆道圖瞬間浮現道道裂縫,幾乎如同要四分五裂一般。
道台震動……
外界,無涯正與羅賓交談,驀然無涯一口鮮血噴出,血液帶著絲絲電芒一閃而過,不過染紅了羅賓的衣襟。
「無涯哥哥,你怎麼吐血……」羅賓絲毫顧不上染血的衣襟,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