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島嶼,葉辰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
對於他來說,除了昏『迷』那幾天,以後的日子,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如果不是救命之恩放在那裡,絕對會轟的一聲,把這座該死的島嶼弄沉了。
但是,痛苦與快樂並行,有時候,除了痛苦,還是有快樂的,比如現在。
「轟」
沙塵飛揚,一顆顆巨樹拔起,在漫天的落石中,葉辰慢慢的爬了起來。
「爺爺說,兔子不能說不行,葉辰,你跟我說,你是不是身體虛!」
溝壑另一頭,白豆豆雙手漆黑,滋滋電光閃現,一雙紅眼睛,鄙視的看著葉辰的胯下。
披散著長發,葉辰正在拍灰塵的雙手,停頓了下來,那張淡漠的臉,一下子崩潰,黑的如同鍋底。
「你懂什麼?」
麻痹,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
「哼,兔爺懂的可多了,哪像你。」
滿滿的鄙夷,白豆豆雙手『插』著腰,仰著頭,一副老子很厲害的模樣。
不用猜,肯定又是那隻老兔子教的,這特麼都是什麼爛教育,兔子不是應該很可愛、很溫順、很天真的嗎?但是葉辰接觸的這一個月來看,這兔子天生就比別的兔子浪。
常常能從那大門牙里,吐出幾句難以理解、令人火大的話,按理說,葉辰的心理如同一灘死水,喜怒哀樂,很少表現。
可是在這裡,情緒尼瑪一天高漲好幾次。
但是,越接觸這兔爺倆,葉辰就越是心驚,白豆豆這個傻『逼』貨,就先不說了,單是兔老,就讓葉辰看不穿。
雖然不知道實力如何,但是那豐富的知識,卻讓葉辰敬佩。
前世那大染缸,哪怕是一個傻子,也清楚這符合老爺爺的特徵,一看就知道是個隱世強者。
「吧唧吧唧」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白豆豆掏出一根紅蘿蔔,吧唧吧唧的吃著,一臉等待著葉辰。
這一段時間,葉辰總是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兔爺倆吃東西的時候,一直都是吧唧吧唧的。
比如現在,白豆豆吃紅蘿蔔,按正常的情況,應該是咯嘣脆的吧,可是吧唧吧唧,這尼瑪是怎麼吃出來的?
現在,葉辰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莫名的『毛』發炸立。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不行,身體是不是虛。」
悶著臉,葉辰沒有回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白豆豆。
「白豆豆,前幾次戰鬥,是我讓著你,這一次,我不把你揍得鼻青臉腫,我特麼葉辰的名字,倒過來寫!」
和這二貨在一起,葉辰前世的『性』格,一下子就失控了。
「滋滋跟兔爺玩偷襲,看我不把你倒立過來!」
一口吃掉紅蘿蔔,白豆豆雙爪閃爍著電光,一手撐地,那繃緊的右腿,駭然轟爆,剛好踢向了葉辰。
一拳一腳,狂風四濺,巨大的衝擊波,掀起地表與樹木,向著四面八方淹沒,情勢駭然。
「砰砰」
一人一兔,看不見身影,就在叢林中閃現,一下子出現在天空,一下出現在地面,『盪』起了漫天的破壞。
而島嶼的另一頭,兔老從田野間轉身,聽著那不斷傳來的轟鳴,臉上『露』出了笑容。
「或許是時候了!」
一個月的相處,他一直都在觀察著葉辰,現在,他放心了。
而叢林裡,碰撞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嘶」
葉辰捂著紅腫的右臉,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叢林裡,慢慢走了出來。
後面,白豆豆的長耳朵被打成蝴蝶結,整張臉如同包子一樣,眼睛眯成一條縫,還冒著煙。
一雙強有力的雙腿,本該邁著大爺步,但是現在,一瘸一拐,如果不是那根樹枝當成的拐杖,或許現在已經在地上爬著了。
「混混蛋下下手,這麼腫兔爺爺爺英俊的外表哎喲」
哆哆嗦嗦,白豆豆撐著拐杖,一步一步的移動,那香腸嘴,對著葉辰的背影,謾罵著。
「你好意思說,是誰先下重手的。」
葉辰轉過身,指著自己淤青的左眼,儘管已經瞎了,但是感覺還是有的,看都不需要看,現在肯定是個熊貓眼。
「你你有我腫嗎?」
胸膛一挺,白豆豆仰著那滿是包的腦袋,努力的睜開眼,憤怒的瞪著葉辰。
「再來一次,老子炸死你。」
破口大罵,葉辰惡狠狠的豎起一根中指,然後罵罵咧咧,不管後面詢問的白豆豆,快步的離開了。
「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你幹嘛豎著手指?」
「喂!等等我!」
「你mmp」
後面,白豆豆變成一個話癆,急忙跟著葉辰。
這幅畫面,有些傷感,自從上次葉辰說了mmp後,白豆豆聰明的認為,這肯定是罵人的話,因此就學了過來,很多超前的東西,就像海綿一樣,在葉辰身上吸收著。
為此,整天像蒼蠅一樣,在葉辰旁邊嗡嗡作響。
而葉辰,也是心態崩了,前世一些罵人的話,在不知不覺中也爆了出來,讓原本病態的心理,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一個心理有創傷,隱藏原有的『性』格;一個與世隔絕,對一切都好奇的話癆,兩者觸碰在一起,註定了會發生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你才mmp,你是複讀機嗎?學老子說話!」
「複讀機是什麼?」
「都腫成這樣了,能不能閉嘴!」
「你先告訴我!」
「老子就是不告訴你!」
「你mmp」
「你再說試試」
「你mmp」
「有本事再說一句」
「你mmp」
「你才mmp曰你先人」
「曰你先人是什麼意思」
「mmp的,你能不能閉嘴!」
「不能!」
「砰」
「啊」白豆豆捂著眼睛,慘叫了一聲,直接丟掉拐杖,上來就和葉辰扭打在了一起。
「白豆豆,老子弄死你!」
捂著鼻子,葉辰破口大罵。
「來啊,互相傷害啊!」
「砰砰啊」
滿地打滾,灰塵飛濺,一人一兔,又抓又咬,滾下了山坡。
一個小時後,葉辰一個月前醒來的地方,一人一兔坐在床上,滿頭的繃帶,只留有一雙眼睛,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草『藥』的味道。
看不見的火花,在空中崩裂,兩人惡狠狠的對視著。
「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帥的兔爺?」白豆豆擠眉弄眼著。
「帥?你有多帥?我看是蟋蟀吧!」葉辰眼中一臉鄙夷。
「蟋蟀是什麼?」
「連蟋蟀都不知道,還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你咋不上天。」
「你是在挑戰兔爺的權威嗎?」
「我怕你?有本事你過來,老子炸死你。」
「有本事你過來,你看兔爺不撓死你。」
「你過來呀。」
「你過來呀。」
「白豆豆,老子忍你很久了。」
「兔爺忍你也很久了。」
瞪來瞪去,一人一兔,竟然憑藉著眼神,陷入了罵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