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療養？這個我熟！

  56年前，年僅14歲的澤法因為在家鄉的英雄舉動加入了海軍，並被破格提干進入海軍學校。

  那一年，卡普18歲，戰國19歲，鶴17歲。（如圖）

  可以說，澤法與這些老一輩的海軍高層已經是將近一個甲子的交情了。

  而且雖然是小師弟，但澤法在霸氣上的天賦不在卡普之下，加之比卡普更加靠譜的性格，他一向都被大家視為未來最有可能接任空元帥，成為海軍掌門人的人選。

  然而，28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改變了澤法的人生軌跡。

  那時候，42歲的澤法已經身居海軍大將之職多年。

  不僅僅事業上非常成功，還擁有幸福的婚姻與一個3歲的可愛兒子。

  然而，就是在那一年，痛恨著澤法的海賊們決定對他的妻兒動手。

  潛伏在海軍本部的海賊間諜，探知了母子二人離開馬林梵多前往故鄉探親的情報。

  最終，母子二人死於海賊的襲擊之中。

  從那之後，澤法深受打擊，對於無法保護妻兒感到深深的自責。

  他向空元帥提出辭呈，卻被挽留。

  由於對海軍海仍然抱有希望，澤法選擇保留大將軍銜，轉任海軍學校的教官。

  在那裡，他培養出了許多優秀的海軍將領。

  黃猿、赤犬、青雉、鼯鼠、古米爾、斯摩格、緹娜……

  可以說，海軍當中有名有姓的將校，一多半都是澤法的學生。

  漫長的教學時光，以及一個個學生長大成才所帶來的陪伴與欣慰，慢慢撫平了澤法心靈的創口，讓他暫時忘記了妻兒慘死的悲慟。

  然而，又一場悲劇突然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五年前，澤法率領的實習船遭到白鬍子二世愛德華·威布爾的攻擊，摯愛的學生除了艾茵與賓茲之外全數被殺害，他的右手臂也被砍斷。

  這對於已經將學生視作家人的澤法來說，無疑是又一次重創。

  自那之後，澤法整個人意志陷入了仇恨與消沉疊加的狀態之中。

  未來，他將在得知那個斬斷自己右臂，殺死自己學生的海賊，也就是白鬍子二世愛德華·威布爾居然受到世界政府邀請，加盟海軍成為王下七武海的消息之後徹底黑化。

  澤法對海軍內部產生了強烈的質疑與不信任感，毅然退出海軍，以殲滅全世界海賊為目的成立「NEO海軍」。

  但是，僅僅過了一年，他就再次悲劇地遇到了王路飛。

  而且還是在劇場版遇到的王路飛。

  在劇場版，就算是羅傑來了，也不可能是王路飛的對手……

  最終，他被王路飛一頓猛揍之後，又被他的嘴炮感化，選擇幫助草帽一夥擋住了追擊的海軍。

  而那支海軍的統帥正是澤法昔日最出色的學生之一，黃猿。

  黃猿，人稱蒙奇·D·二舅。

  他對於王路飛那叫一個放海，但對自己的老師，則下手比誰都狠。

  戰死之後，澤法被庫贊安葬在了小島之上。

  ……

  可以說，澤法的一生，就是從一個悲劇走向另一個悲劇的一生。

  就算是在充滿悲情的海賊世界，他也算是最慘的那一類人了。

  好在此時此刻，澤法還沒有遭到世界政府的背刺，徹底黑化。

  如今世界政府確實有擴充王下七武海之意，不過他們考慮的主要人選是火拳·艾斯、海洋之災·普朗克這兩位東海出身的新人。

  [原著這一年世界政府確實試圖邀請艾斯加入七武海，但遭到了艾斯的拒絕]

  愛德華·威布爾這種劣跡斑斑的莽夫型海賊，暫時還不在世界政府的考慮之中。

  原著中，也是直到大量七武海被除名，七武海體系出現大量空缺，瀕臨崩潰之後，世界政府才考慮邀請德華·威布爾加入的。

  總之，如今的澤法雖然精神狀態距離崩潰雖然已經十分接近，但至少還是相信光明的，沒有產生什麼滅世的可怕想法。

  而今天，在澤法斷臂後的第五年，他勉強走出陰霾，接受了海軍科研部門提出的手術方案。

  即將一台裝有海樓石的機械手臂「粉碎機」安裝到澤法的右臂上面。

  如此一來，黑腕澤法就能夠重出江湖，實現他獵殺海賊的目標了。

  隨著鈴聲響起，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手術室的大門上。

  大門緩緩打開，晦暗的光線投射出來，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腐臭氣味。

  澤法雄壯的身體緩緩走出，如同白鬍子一般，隆起的肌肉上插滿了管子。

  身後的科學家和護士們一邊碎步跑，一邊勸道：「澤法大人，手術之後必須要進行療養，您這樣是不利於傷口癒合的……」

  不過很顯然，澤法不是一個遵從醫囑的人。

  他看著手術室門口眾多同事、學生，露出一個滿是疲憊的笑容：「讓你們擔心了……」

  說著，他抬起頭：「戰國，把最新的懸賞名單交給我，我要獵殺那些骯髒的東西！」

  戰國勸道：「澤法，你先休息一段時間，最近大海上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有威脅的新人出現，你說是吧，赤犬？」

  「呃……是啊……沒錯！」

  赤犬點點頭，難得地說了一個謊、

  鶴中將更是上前從醫生那裡接過手術記錄，仔細查看：「戰國，給澤法師弟批個半年的假期，並聯繫香波地海軍療養院吧，他需要好好休息……」

  「療養？這個我熟啊！」

  一直吃著牛肉乾的卡普忽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把摟住了澤法：「小Z，老夫正好也請了半年假沒用完呢，我知道一個絕佳的療養之地，比什麼狗屁香波地要有趣的多，也不會碰到天龍人那些垃圾，非常值得一去！」

  …

  …

  「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連伱這個海軍元帥也要跟著一起來療養啊！」

  偉大航路前半段。

  一艘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標誌的客船緩緩駛向阿拉巴斯坦王國。

  卡普身著花襯衫花褲衩，脖子上掛著電話蟲，一幅旅遊度假的模樣。

  不過此刻，他卻指著同樣一身休閒裝扮，甚至還帶上一副大大的蛤蟆鏡，掩飾自己身份的戰國大發雷霆。

  划水摸魚這種事，自己這個半退休的中將，帶上一個半退休的大將就足夠了，你堂堂一個海軍元帥，正是不干，跑來度假，這算是什麼事情？

  「卡普，你對於海軍元帥這個職位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戰國躺在太陽椅上，老神在在地說道：「難道你以為元帥就不是人，元帥就沒有年假，不需要休息嗎？」

  「可你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休息過啊！」

  「呀嘞呀嘞，如今不是四海昇平，大海上很久沒有危險分子出現了嗎？所以我才能忙裡偷閒，給自己批兩個月的假期呀！」

  面對戰國如此厚顏無恥的說法，卡普張了張嘴吧，啞口無言。

  總不能說，當著澤法老弟的面說，冥王雷利重出江湖，紅髮香克斯剛剛登基，第五皇帝巴基蠢蠢欲動，自己孫子、羅傑真正的兒子艾斯也已經抵達新世界，如今大海上早已經是山雨欲來吧？

  且不說，艾斯的身份不能聲張，單單是香克斯和巴基他們的事情，如今也不能提起啊！

  否則澤法一定不會同意休假，而執意前去獵殺海賊的。

  說實話，澤法如今這個身體情況，以及他本身就有所退步的實力，卡普還真擔心他碰到雷利、香克斯之類的傢伙，被人給揍趴下。

  卡普看了一眼不遠處蕭索的魁梧身影。

  換上了機械粉碎機代替右臂的澤法正坐在船舷上釣魚。

  雖然他手裡握著魚竿，但無論是卡普還是戰國，其實都能從這個老朋友身上感受到濃烈的負面情緒。

  卡普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他。

  實際上，卡普還真設想過，如果有一天，艾斯和路飛一起死去，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將是怎樣的心情。

  那種感覺，恐怕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吧？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安慰，所以卡普和戰國才會一路上不停拌嘴。

  因為只有這樣，澤法才會偶爾露出微笑。

  至少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多年前，大家風華正茂，在海軍學院揮斥方遒的日子。

  卡普與戰國又日常拌了一會兒嘴。

  卡普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

  又到了直播跳舞的時間了。

  嘆了口氣，正想要回自己的房間，戰國悄悄跟了上來，摟住卡普的脖子：「你說的那個小子，真的有辦法治癒澤法的心靈創傷嗎？」

  「也許吧……」

  卡普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誰知道呢，但我確信，如果連那小子都沒有辦法了，那麼恐怕世界上就沒有誰能幫助澤法了……」

  「真的這麼厲害？比鶴還要厲害？」

  戰國有些不信：「那小子搞的大鳥網絡雖然有點意思，可比起鶴的能力應該還有很大差距吧？」

  「是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卡普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後『砰』地一聲，將房門牢牢反鎖。

  戰國搖搖頭，覺得卡普這傢伙最近也不太正常，神神秘秘的，總是躲著自己偷偷修行。

  大家都一把年紀了，沒必要這麼卷了吧？

  戰國一想到自己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就對卡普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心態難以理解。

  說他懶散吧，每天到了時間點都要修行，風雨無阻。

  說他勤奮吧，這傢伙是一丁點政務都不肯幫自己分擔啊！

  以至於這些日子戰國吃文件都快吃成腸梗阻了。

  這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陪老朋友療養的藉口逃出馬林梵多，躲開辦公桌上高如小山的文件。

  可惡！

  連波魯薩利諾那小子居然都開始寫工作報告了，你敢信？

  戰國簡直服那幫畜生玩意。

  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

  「好在阿鶴還是那麼可靠，不然老夫也沒有辦法享受這個短暫的假期啊！」

  戰國伸了個懶腰，往嘴巴里塞上一把久違了的仙貝，美滋滋地準備接著去曬一會太陽。

  老年人需要多曬太陽，以免發生骨質疏鬆。

  這可是戰國在【突然傳來爆炸性好消息！老年人保健這回徹底放心了！全體人民都看看！轉發給身邊的老年人！】那篇文章中學到的生活小妙招。

  然而就在戰國剛剛躺上舒服的躺椅時，遠處洋面上忽然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每艘船上都飄揚著骷髏旗幟。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