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地上一層。
拿著手中名單的漢尼拔,掃視幾眼後,便皺起了眉頭。
「加爾·帝諾,巴洛克工作室,Mr.3,關押於level2,猛獸地獄。」
「馮·克雷,巴洛克工作室,Mr.2,關押於Level3,飢餓地獄。」
「達茲·波尼斯,巴洛克工作室,Mr.1,關押於Level4,灼熱地獄。」
「······」
當確定名單上的人物信息後,漢尼拔陷入了沉默。
江流大將的全部關押在第一層,就這?
「我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這麼簡單的任務?」
「而且,這些傢伙,好像全都是克洛克達爾的手下吧?」
漢尼拔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眼睛一亮,想明白了。
「江流大將,已經徹底收服了克洛克達爾的人!」
「真是厲害啊!」
然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在猶豫是否要將這些傢伙都釋放出去。
畢竟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一個搞不好,自己恐怕都得出事。
「拼了,幹了!」
「大將對我的恩情無以為報,大不了跟他一樣,判出海軍,我還是江流大將麾下最優秀的屬下!」
片刻之後,漢尼拔一拍掌做了決定。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江流大將判出海軍呢?」
「他會判出海軍嗎?」
「會吧,肯定會吧!」
嘟囔了幾句,漢尼拔想不明白了,乾脆就不想了。
他只知道,這二十年來,江流大將對他的照顧很深,兩人之間也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推進城,又哪裡有跟著大將去外面舒服呢?
「說起來,外面的世界,肯定更加美好吧!」
「那又有什麼不能幹的呢?」
「就算被發現了,也不過是跟著江流大將去經歷一段新的冒險!」
漢尼拔嘿嘿笑道,自言自語起來。
他是知道對方很多秘密的男人,也是嚴格保守秘密的人,堅信江流大將如果判出海軍的話,自己一定能夠混一個嫡系成員的身份。
隨後,漢尼拔動身,親自去安排了,前四層的人,要撈出來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另一邊,第六層,無限地獄中。
「喂,江流,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如果能夠將我救出推進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走了沒幾步,江流的耳邊,又是再度傳來了聲音。
這第六層,關押著許多曾經,在世界上名聲極大,甚至對整個世界危害性極強的危險人物。
這裡暗無天日,腐朽,潮濕的氣息遍布,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
也因為如此,就算是頂尖的強者,在被海樓石鐐銬束縛住後,待在這裡也就成為了一種痛苦。
長久下去,人的精神都會崩潰,更遑論活著。
可以說,沒有人不想出去,但卻辦不到。
金獅子曾經做到過,付出了兩條腿的代價,但這也正是因為他是傳說之一,方才能做到。
「還有我,江流!我認識你,在我進來之前,便已經是大將了!」
「如今似乎不是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他大鬧過瑪麗喬亞,還能活著已經不錯了,大將這輩子都不可能!」
「啊哈?這是真的嗎?如此說來,我們是一路的啊!救我出去,江流,我願意給你做手下。」
「只要讓我重獲自由,讓我離開這裡,我發誓將追隨與你!」
一道道聲音很快響起,江流甚至一時間分不清,這些聲音從哪裡而來。
但他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些傢伙對於外界的渴望。
畢竟,沒有哪一個罪犯,真的會願意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海地推進城大監獄中。
待在這裡,只有等死,而在外面,卻會有無限的可能。
「救你們出去嗎?」
江流咧嘴笑了。
「你們這些傢伙,倒是很不錯的戰力,如果能成為我的麾下的話,也是很強的幫手。」
「但是,現在,我可辦不到。」
「不過,再過一段時間!」
「會有人大鬧這裡,他會來救你們出去!」
說到這裡,江流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嘴角更是浮出一抹微笑。
「當你們走出這裡,見到我之後,還希望你記得今日許下的諾言!」
這句話,頓時讓這些人興奮起來。
「我發誓,我卡特琳·娜美,只要走出推進城,便會臣服於江流的麾下,成為你手中的武器,你最忠誠的手下!」
「我是聖胡安·惡狼,我會臣服於你,只要我重獲自由。」
「我是巴斯克·喬特,我期待走出這裡的那一刻。」
「我是阿巴羅·皮薩羅,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富有野心的海軍了,哦不,你肯定不會是一個海軍,我願意跟隨你。」
一道道聲音中,每個人都將他們的名字喊了出來,也向江流許下了自己的誓言。
「很好。」
「那麼,各位只需要再等待一頓時間,我們將會在外面相遇。」
江流咧嘴笑道。
然後,他踏步離開這裡。
第六層無限地獄中,除了有些牢籠的活人之外,還有許多是已經腐爛,散發著惡臭氣味的屍骸。
這些人,不知在這裡已經關押了多少年,早已死去。
江流繼續西走動著,忽然,他看到了一道朦朧的身影,靜靜地盤膝坐在一間牢籠中。
對於方才第六層的喧譁,吵鬧,絲毫不關心的模樣。即便是他走到近前,這身影也是一動不動。
「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
走到牢籠前後,江流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後者閉著眼睛,似乎沒有聽到。
「被世人稱為孤高之紅,赤色伯爵,當年大海上傳說,只靠一人,便能與白鬍子,羅傑並駕齊驅的男人。」
「你不想出去嗎?」
江流淡笑著說道。
毫無疑問,眼前的男子,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強者。甚至,與白鬍子,羅傑齊名。
「出去?」
忽然,盤膝而坐的身影睜開了自己的眸子,看向江流。
「如果能出去,我自然會開心。」
「但是,卻沒有向你臣服的意願。」
萊德菲爾德淡淡說著,犀利的眸子,似乎洞穿了江流的內心。
「更何況。」
「我聽到了你內心深處的聲音。」
「你或許,在某些地方撒謊了。」
頓了頓,他又是淡淡道。
「是一個不可被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