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雷利在女兒島上修行,路飛早就已經離開亞馬遜·百合。
因為之前就已經看到路飛等人大鬧香波地群島的新聞,所以回到女兒島之後,王塵並沒有問起路飛等人的近況。
不過,在島上待了半個來月,王塵也準備「出門」了。
「為什麼要走?待在咱們女兒島上不好嗎?」女帝拉著王塵的衣角,眉梢不舍地說道。
王塵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回眸好笑道:「不是都說好了嗎?再說,我也不能在島上待一輩子啊。」
「怎麼不能。」
女帝不悅。
見男人一臉絕決之色,又改口,「我要跟你一起走!」
離島旅行,這是半個月前,王塵就跟女帝商量好的事。
不過,很顯然,女人的心思你別猜,明明是商量好的事,此時,女帝都能變卦。
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哪怕女帝,亦不能免俗。
「聽話。」王塵捏捏她如凝脂玉般的柔軟臉蛋,說道。
這趟出行,肯定是不能帶著女帝一起去的。
別的不說,走到哪裡都跟著一個海賊女帝,王塵這還隱藏什麼?
分分鐘就要讓海軍知道自己跟漢庫克的關係。
不奇怪。
王塵現在,目標實在太大。
先甭管之前海軍方面,如何定義自己的失蹤,反正王塵這張臉,只要一出現,肯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這跟馬爾科還不太一樣。
本來,白鬍子死亡,大海上都在猜測,殘存的白鬍子部將中,誰能扛起白鬍子的大旗。
不死鳥馬爾科原本在世人的猜測、考慮之內。
然而,與黑鬍子的一敗,仿佛將白鬍子海賊團最後的脊樑打斷,將白鬍子海賊團最後的希望撲滅。
馬爾科是沒希望了。
因為現在大海上,無論哪裡都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王塵卻不同。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是以白鬍子海賊團成員的身份,在到處惹事生非的。
如果他真的如傳言一樣,死在凱多的手裡,那倒也罷了。
如果這傢伙活著,還毫髮無傷,跳了出來,那麼毫無疑問,他將會是比馬爾科,更適合接過白鬍子大旗的人。
一幫別有用心之人,很難不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他得為漢庫克,為女兒島考慮。
女帝卻撅起了嘴,「不嘛,不嘛,不嘛……」
王塵:「……」
如此強硬的撒嬌,屬實難頂。
這要換成其他人,使用如此強硬的撒嬌方式,多多少少,恐怕會讓人厭煩。
然而,沒辦法,眼前這人,是海賊女帝。
頂著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說這種話,做這種姿態,說實話,著實太過霸道。
「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證明過了?放心,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大概是上一回的離開,給女帝留下過深的心理陰影。
對於王塵這次的離開,女帝起先說什麼都不同意。
就這,還是王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慢慢與其說通,才讓女帝接受。
當然,也只是接受。
為了證明普天之下,能留下自己的人已經沒有,在溝通之後,王塵更是與女帝實打實打了一場,最終才讓女帝在接受的基礎之上,聽從自己吩咐。
按理說,這都說好了,此時,王塵應該可以安心離開。
可沒辦法,明明已經商量好,女帝此時,就是要變卦。
王塵好說歹說,努力將其一頓說服,又為其留下了一張生命卡,一隻隨時能聯絡到自己的電話蟲之後,這才獲得女帝的同意,放自己一馬。
再從床榻上爬起來,王塵身心俱疲,心想要不要算了,明天再出發?
外面,咋婆婆的聲音響起。
「咳咳咳……」
老人家似乎很喜歡聽牆角。
第一回,王塵覺得有些尷尬,面對眼眉戲謔的咋婆婆,還會感到臉紅。
然而第二回,他多少有些理直氣壯了。
聽就聽唄,知道你老人家想要一個小孫孫,便當理解理解你,又如何?
懷揣這種想法,到現在,王塵心中已經無波無瀾。
收拾利落,他走出王殿寢宮,看了看一臉正經,強裝古板的咋婆婆,又看了看不遠處,捂著嘴巴在那裡偷笑的波雅姐妹倆,輕咳一聲,道:
「那什麼,我要走了,回來的時候,需要我幫你們帶什麼東西嗎?」
「不必,姐夫平安回來就好。」索尼亞笑眯眯道。
「可以的話,我想要一個外甥。」瑪麗說道,「外甥女也行。」
咋婆婆也咳嗽,「要不你就別走了,等蛇姬有了身孕再說……」
「喂,別太過分。」
王塵指指三人。
好傢夥,拿我當播種的種馬了可還行。
「島內的事就交給你們,蛇姬那邊也有我的電話,隨時能聯繫。」
「不過,我覺得,應該也不用電話蟲。」
「因為我感覺,我這一出去,估計天天都能見報。」
「想我的話,你們看報紙就行。」
……
王塵擺明了要搞事。
不過也是,不搞事,能行嗎?
對於他這想法,這回咋婆婆罕見地沒阻止。
不為別的,按王塵的想法,眼下階段,還不等女兒島參與進來的地步。
也就是說,即便他再在外面興風作浪,也沒人會把他與女兒島,與九蛇王國扯到一起。
所以,婆婆也就無所謂了。
她這是對海軍,對世界政府,還抱有幻想。
王塵先前就跟她分析過,九蛇七武海的名號,遲早會被收回的。
然而咋婆婆並不如何相信。
老話說的好,不到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對於咋婆婆這樣的人,顯然,你把話說得再天花亂墜,不到現實情況發生,她也是不能相信的。
王塵索性也沒跟她犟。
算算時間,世界會議,很快也要召開。
到時候,即便自己不把九蛇跟自己的關係擺到明面上,咋婆婆都會替自己這樣做。
不為別的,在失去七武海這個光環之後,九蛇還能怎麼選擇?
哪怕咋婆婆再犟,也應該明白,自己才是九蛇最優,也是最後的一個選擇。
到那時候,王塵想再做什麼,也就沒人可以說什麼,一切都會像熱刀切黃油那樣,絲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