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嘩啦啦啦~~~」
雷在鳴。
雨在下。
此時的香波地群島,與之前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電氣在空氣中游離,吸附大海上的水汽,源源不斷匯集向天空,形成更狂暴的雷暴雨。
與之前需要藉助特定天氣,才能與堪堪大將一戰的自己不同,此時的王塵,已經能以一己之力,影響天氣,甚至是創造天氣。
其實力跨越之大,簡直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想像。
「……怪物。」
鬼蜘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咬牙切齒。
王塵從天上飄飄落下。
「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獎了。」
一記月步抵住下墜趨勢,王塵穩穩落在地面,臉上隱見疲態,卻還是朝鬼蜘蛛露出一個燦爛笑臉。
「你這傢伙……」
鬼蜘蛛目色陰沉。
就聽,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音傳來。
「鬼蜘蛛中將!」
「中將大人!」
雨嘩啦啦地下。
不大片刻,腳下站立的土地,已經隱隱有要化作澤國的意思。
雨幕如簾,密密麻麻。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無數身著海軍士兵衣服的人出現。
他們扛著槍,帶著炮,目色堅毅,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同樣也是密密麻麻。
此時,正有一位海軍中校模樣的男子,跑到鬼蜘蛛面前,恭恭敬敬,朝他敬禮:「報告中將,駐香波地群島分部海軍全數到場,如何行動,請指示!」
海軍之所以是海軍,便是因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非常可靠。
像G-5那樣的敗類畢竟只是少數。
誠然,在危險面前,有不少人會選擇逃跑。但也會有更多的海軍願意挺身向前,誓死拿賊!
王塵的天雷,的確嚇壞了島上所有人。
包括這些駐紮的海軍在內,他們也一樣害怕。
只是,即便害怕,他們也依舊來了。
都說海軍腐敗,貪生怕死,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其實,能坐擁這片大海,海軍之中,怎麼可能全是這樣的蛀蟲?
海軍,亦有真男人!
便如面前這些人,他們便是真真正正,可以為了自己胸中的信仰與正義,慷慨赴死的無畏之士!
這,是海軍的軍魂!
「呵。」
原本咬牙切齒,滿心不甘,卻在現實面前,已經打算放棄的鬼蜘蛛,突然低笑了一聲。
他抬頭,看到的是無數雙堅定的眼神,如鋼鐵一般,在注視著他。
在這一瞬間,鬼蜘蛛意志驟然堅定,胸中再無半分的猶豫與遲疑。
面向眾人,直接朗聲:
「執行正義!」
「是!鬼蜘蛛中將!」
應和聲如雷。
進攻直接開始。
「殺!」
近戰兵拔刀開始衝鋒。
「開槍!」
後方的槍手已經先與近戰兵一步,開始開槍。
「嘭!」
「嘭!」
「嘭!」
槍林彈雨,自然傷不了王塵分毫。
掌握【超·元素感悟】這一被動技能,王塵現在也能像黃猿一樣,做到站著不動,都能免疫所有非武裝色霸氣纏繞的攻擊。
子彈打中了他,卻從他的身體穿過。
他站在那裡。
卻又仿佛沒在那裡。
瘋狂的兇猛射擊,在他面前,跟玩笑一樣。
也就是在這時候,炮手開炮了。
「開炮!」
「轟!」
「轟!」「轟!」
「轟!」「轟!」「轟!」……
稱不上萬炮齊鳴,但這數量也足夠誇張。
而炮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可不是子彈能比的,無奈,王塵被逼,只能拖著殘軀,進行躲避。
「沖!」
校級的強者開始從東、西,北三個方位對王塵進行突擊。
這要擱平時,這些人哪怕人馬再多,也只能給自己送菜。
但有一說一,此時,王塵太累了。
大戰黃猿,畢竟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一發「阿婆克烈」打出,他真有種「感覺身體被掏空」,「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的莫名腎虛之感。
「生命歸還!」
鬼蜘蛛拔刀。
他那鐵浮屠般的剛正威嚴面容,本就恐怖。
此時,其身後那一頭雜亂的長髮,更如惡魔復甦般,有了自己的想法。
便見那一頭長髮,如蜘蛛手臂一般伸出,亦握住了六把刀。
手上雙刀。
頭髮六刀。
當真是襯得此刻的鬼蜘蛛,有如魔神重生般,令人膽寒心悸。
完全戰鬥形態·鬼蜘蛛,啟!
「死!」
身體呈銳角貼近地面,鬼蜘蛛如同一隻真正的蜘蛛趴在大地般,雙足輕輕一踏,當即,整個人如電一般飛出。
被蜘蛛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
在鬼蜘蛛眼中,此刻的王塵,亦是如此。
他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疲態。
看他此時,一臉「我好累」,「快給我張床,給我個婆娘,我要好好歇歇」的腎虛面容,鬼蜘蛛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要躺下!
毫無疑問,這就是機會!
鬼蜘蛛眼眸閃爍出一抹冰光。
身上八根蛛腿,亦折射出冰冷寒芒。
眼見下一秒,就要將王塵大卸八塊,或砍成重傷,恰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有點狼狽啊,小子。」
一道身影出現在場中。
「颯!」的一下,幾乎是如光影一般在場上肆虐,下一秒,前沖的海軍近戰兵被踢飛,後方的槍手,炮手,全部被斬斷了手中槍炮。
三名海軍中校級強者,一人一腳,亦是沒有半分反抗餘力,被當場踢飛。
便是鬼蜘蛛自己,都「鐺」的一聲,被人持刀,當空攔下。
「呼,終於來了。」
王塵長出一口氣,卻是朝來人笑道,「有夠慢的啊,雷利大叔。」
白頭髮,圓鏡框。
再看擋在王塵身前的這人,卻不是大名鼎鼎的冥王雷利,又是誰?
雷利呵呵一笑,「不是你叫我慢點出來的嗎?怎麼,愛逞能又體虛,現在,又打算把鍋甩給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你這白鬍子家的小鬼,性格很惡劣啊。」
王塵白眼大翻。
「冥王……雷利!」
鬼蜘蛛目光犀利,「早聽說有一位舊時代的殘黨在香波地群島附近徘徊,沒想到,竟然是你。」
「舊時代的殘黨麼?」
雷利一笑,「我喜歡這個稱呼。所以,能稍稍放點水,讓老夫的這位後輩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