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激動。」
九蛇王宮。
正大殿前。
當漢庫克問王塵,能與自己獨處,他激不激動時,王塵如此回答。
「哼。」
漢庫克冷笑。
女王威嚴受到挑釁,她本應該發怒,然而此時,她竟出乎意料的很平靜。
「你們先下去吧。」
朝自家兩個妹妹,以及咋婆婆揮揮手,她如此命令道。
「姐姐。」
波雅二姐妹還有些擔心。
卻見她緩緩搖頭。
待三人退下,漢庫克這才看向王塵,目光陡然陰沉:「你看到了吧?!」
「什麼?」王塵裝傻。
「別跟我裝傻!之前那種情況,你肯定看到了!」
漢庫克突然大怒,一踢旁邊的布景擺設,讓她身下的大蛇薩洛梅都嚇了一跳。
「有一說一,你可不要冤枉人嗷。」
王塵叉著腰,絲毫沒有被發怒的海賊女帝所嚇到,反是一臉怡然自得地在那裡道:「我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你後背的一點衣服而已,能看到什麼?」
「就算你很圓,就算你很大,但你也不要胡說八道。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現在滿腿都是腦子的!」
他一臉正色。
明明語言中,已經暴露了自己老色批本性,卻正經得不能再正經,就差從懷裡掏出一本《春秋》,口稱一句『我是正經讀書人』!
漢庫克沒理會他的胡說八道。
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又帶著倒勾。
直勾勾盯著王塵,半天。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
王塵很是無語。
本來想回一句,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知道什麼你知道的……
又覺得太繞,當即把嘴閉上,然後沉吟了片刻。
「你是想說,你後背上『飛龍之蹄』的事?」
王塵說道。
「你果然看到了!你果然看到了!」
漢庫克情緒突然激動。
說實話,此時,她都有種將王塵滅口在這裡的衝動。
「淡定,不就是飛龍之蹄嘛,又不是沒見過。」王塵示意她別衝動,在那裡安撫道。
「嗯?」
女帝暴躁地踱了好幾步,這才平靜下來,「你什麼意思?」
「就……」
王塵攤攤手,「字面意思啊。」
「一起跟我過來的那位魚人族,海俠甚平,你認識吧?」
「他是太陽海賊團的人,或者說,是現任太陽海賊團的船長。」
「而太陽海賊團的標誌,是怎麼來的,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對吧?」
太陽海賊團的標誌,是一個燃燒著的紅色小太陽,幾乎每一個太陽海賊團的人,都會將這個標誌紋在自己身上。
甚平是這樣。
阿龍也是這樣。
而作為太陽海賊團標誌的由來,不是別人,正是太陽海賊團的創始人,兼第一任船長,費舍爾·泰格。
沒錯,正是當初那位,手爬紅土大陸,並打穿聖地瑪麗喬亞,解放無數奴隸的狠人。
費舍爾·泰格,也曾經是天龍人的奴隸,也曾經被烙下飛龍之蹄印記。
飛龍之蹄印記,一旦被烙下,便是一生的恥辱,終生難被磨滅。
為了消除這份恥辱,費舍爾·泰格想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在飛龍之蹄的基礎之上,重新設計一個標誌,以求將其完全替代。
於是,這便有了太陽海賊團的象徵——紅色太陽。
紅太陽印記,完美將飛龍之蹄覆蓋了。
這象徵著新生,同時也象徵著太陽海賊團的身份。
漢庫克比誰都清楚這段歷史。
因為當初的她,之所以能從聖地瑪麗喬亞逃出來,便是因為費舍爾·泰格。
她正是無數被解放的奴隸之一。
聽到王塵提起往事,女帝默不作聲。
王塵卻一臉無所謂模樣,聳聳肩膀,在那裡道:「而且,如果我說,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你信嗎?」
「嗯?!」
原本沉默的女帝,好看的眉毛當即立了起來。
什麼都沒看到?
你當我是傻瓜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王塵微微垂首,小手握成拳頭,頗有些尷尬地在那裡低低咳嗽一聲,這才道:「有一說一,我可不是什麼lsp,故意打碎你的衣服,然後在那裡占便宜,大飽眼福什麼的……我可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事實上,就算沒看到,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情況。」
「要問為什麼……」
話到這裡,他咧開嘴,無比真誠地在那裡一笑,「因為,我也憎惡著天龍人啊。」
「什麼,你……」
女帝眼中瞳孔驟縮。
幾乎下意識地,她便要發脾氣。
她這是慌了。
如果不是王塵此時切中她此事,她大可不必反應這麼大。
恰恰是因為,王塵此時說的話,讓她無比的在意,無比的心驚,這才會讓她驚慌而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就想做出動作!
「是的,不怕你去向世界政府報告,我就是想造反,想推翻天龍人!」
立身在那裡,原本一向嘻嘻哈哈,沒有個正形的王塵,表情突然認真,無比鄭重地在那裡道。
「這個世界,早就爛了!因為世界政府,因為天龍人!」
「世界貴族?別特麼搞笑了!」
「也許天龍人們的祖上,的確為這個世界的穩定與和平,做出過貢獻。」
「但那並不是這幫傢伙,能高高在上,視蒼生如狗畜,為所欲為的底氣!」
「祖上是祖上,他們是他們!什麼生而為人,神聖至上,在我眼裡,狗屁都不是!」
「天下苦天龍人久矣!而世界也需要改變!」
「至少就我看來,這幫該死的蛀蟲,世界的毒瘤,必須被清除,還天下一個朗朗太平!」
「也就是我現在還很弱小,否則,我早就衝上瑪麗喬亞,干他一個天翻地覆!」
「你也不要把我當成革命軍,因為,未來的我,只會比革命軍,更加可怕!」
聲音在大殿內迴響。
王塵眼中,則閃耀著熾目火焰。
漢庫克早就已經聽傻。
呆呆愣在那裡半天,不見動靜。
她好像被自己的果實能力石化了一樣。
直到王塵說的有點渴了,找到旁邊的案幾,吃了點水果,又喝了點酒,稍稍潤了下喉嚨,她這才清醒過來。
「你……認真的嗎?!」
她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