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少女與少女
「挑戰結束！」
霜月耕四郎宣布這一結果，他沒說出勝負，但所有人都覺得古伊娜輸了。
面對路飛的輕鬆，她表現得太過狼狽。
古伊娜也覺得自己輸了，她只是咬著嘴唇，握劍的指骨有些發白。
第一次，品嘗到了失敗。
「路飛，你是第一次用劍嗎？」
霜月耕四郎平靜的和自己女兒擦肩而過，問向那個有著怪力的少年。
「平時有練習過拳、步，劍只是胡亂的揮砍。」
面對老師，他很乾脆的公開了自己的情報。
「這樣啊…」霜月耕四郎微微點頭。
「歡迎你的加入。」
霜月的道場又多出來了一個強的離譜的選手。
「那麼，為了慶祝路飛加入道場，開宴會吧！」香克斯振臂高呼，他還拿著那斷刃。
「喔！」
海賊們歡呼雀躍。
霜月耕四郎只是溫和的看著海賊們吵鬧。
「四郎，不要對客人失了禮數，這個時候，就是要做一次關東煮。」
一名抽著旱菸的年長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道場內，向霜月耕四郎說。
「祖父…」古伊娜聽到這個聲音，抬頭看去。
她眼帘有些濕潤，抬頭這個動作讓她眼底的水波幾乎遏制不了，就要滾動下來。
「去換一身衣服吧，古伊娜，遇到對手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是！」
她振奮精神，轉身走向後院。
「悲傷的聲音。」
烏塔目光微動，練習音律的她對語氣中包含的情感較為敏感。
順著聲音，烏塔看向古伊娜，那份悲傷環繞著這位少女。
為什麼呢？
烏塔不太理解，僅僅是輸一次而已。
她從香克斯的背上滑落，悄悄的跑去後院。
海賊們過於活躍，吸引了目光，沒人在意一個小孩亂跑。
畢竟這裡又沒有危險。
……
等到身體完全被黑暗吞噬，古伊娜這才發出了無聲的嘶吼，她拳頭輕柔的捶擊地面，不發出一絲聲響，點點水滴濕潤了腳下的木板。
【女子是無法登頂的。】
她身體冰冷，又有些恐懼的想到這個一直埋藏心底的現實。
已經出現了，擊敗她的男孩子。
比她更加強大，更有資格成為最強的劍豪。
一直以來的努力和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被人尊稱為天才女劍士，遇到更加天才的男孩子。
輸得一塌糊塗……
要放棄嗎？
古伊娜知曉父親的態度，身為女子的自己，始終的不到父親的認可。
為此，她一直保持著不敗的連勝，即便是道場的大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幾乎沒想到過自己，會被小四歲的孩子擊敗。
「你不是很強的嘛，為什麼要在這裡哭泣？」
烏塔倚著門欄，有些疑惑。
「誰！」
古伊娜握著拳頭，她憤怒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是那個唯一給路飛喊加油的女孩子。
那是一個比自己要高上一些的女孩子，有著鮮艷漂亮的黃色裙子，以及水潤的肌膚，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輪廓沒有自己的大。
這令古伊娜有些羨慕，如果自己的那裡和她一樣，或許能贏。
古伊娜下意識想到。
「伱是不會明白的。」
古伊娜冷聲說著。
被人撞見傷心的樣子，令古伊娜有些生氣，她冷冰冰的對著烏塔。
「不說是不會明白的啦！」
烏塔也生氣了起來，這種話太討厭了，讓她想起了那句【等烏塔長大了就明白了】的話。
香克斯是個大人這麼說也就罷了，路飛也這麼說！
混蛋臭弟弟！
她沒想到古伊娜這個「姐姐」也這麼說，太可惡了。
你也是小孩子，就不要謎語了啊！
烏塔插著腰，怒視古伊娜。
少女猶豫了一下，烏塔那好聽的聲音讓她心中的憤怒也在減小。
已經輸了，對無辜的少女發泄的我，又算什麼呢？
不要太過分了啊，古伊娜。
「我只是在哀傷，身為女子的我們，註定無法登頂。」
古伊娜看向自己手中的竹劍，那把劍已經破敗不堪。
「誒？為什麼？」烏塔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超厲害的嗎？」
「是我見過最強的女孩子呢。」
「沒有用的。」
古伊娜苦澀開口，道出那冷冰冰的現實:「我們女孩子成年之後，身體就會開始發育，力量停滯不前，而男孩子的力氣卻能突飛猛進，彼此之間的差距將越來越大……」
古伊娜手按在自己那鼓鼓的糰子上，不甘心的向烏塔訴說。
再怎麼鍛鍊，那裡也是軟的，真的好不甘心。
「你是白痴嗎？」烏塔離奇的看著古伊娜。
「道場上的人不是說，你已經連成年的男人都能擊敗了嗎？」
「那麼，又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呢？」
「但是，路飛……」古伊娜下意識提起擊敗自己的男孩子。
「路飛他可是很努力的啊，每天都在鍛鍊自己，那個傢伙，又聰明又努力。」烏塔認真的向古伊娜說。
「你能容忍你自己努力擊敗成年的大人，為什麼不能容忍別人很努力的擊敗你呢？」
這話讓古伊娜茅廁頓開。
少女又想到了祖父說的【遇到對手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緊接著又想到了一直向她挑戰的綠草頭男孩子。
那個傢伙，已經被自己擊敗了一千八百次，還在向自己發起挑戰。
我這又算得上什麼呢？
古伊娜重拾心情，又有些自嘲了一下，索隆，沒想到會在你這裡獲得力量。
「請問，你知道路飛是怎麼訓練自己的嗎？」
她問向烏塔。
「唔…那好多呢。」
烏塔算起了她和路飛一起的日常:
「吃完早飯後訓練就開始了，他會和我一起讀書畫畫，身體會倒立起來，用兩根手指支撐起體重，一上一下的，又會蹲下起立，還拿沉重的啞鈴訓練碗力，
到了中午，我們會一起午睡。
下午，路飛會嚷嚷著打十個，被我一頓胖揍……然後去醫生那裡學習按摩，晚上……」
古伊娜聽的頭皮發麻，兩根手指頭倒立支撐起身體，並且讀書畫畫，這是什麼怪物？
每天都這麼訓練自己的體魄？認真的？
不是，面前這個少女，竟然可以胖揍那樣怪物的男人？
外面的海賊……都是這麼凶的嗎？
古伊娜瞪大眼睛看著烏塔。
這傢伙，才是最強嗎？
我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強大已經超過我能理解的範圍？
——
感謝執筆、訴寫、無昂志的打賞。
本章為本書第一位弟子Molimu的加更（2/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