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8歲
連綿不斷的陰雨籠罩著哥亞王國，已經數十天了。
哥亞王國的貴族們，惱怒的看著陰雲籠罩的天空，因為這場大雨，他們的計劃泡湯了。
世界貴族因為天色的原因，心情很不好。
國內積水泛濫，外城垃圾堆積如山，污水肆意的流淌著。
尊貴的天龍人，只看了一眼，連轎子都不願意出，便走了。
「這樣的國家也配稱之為美麗，果然是低等貴族……」
天龍人抱怨了一句。
因為這句話，哥亞王國「世界最美之國」的稱謂，被取消了。
換成了世界最丑之國。
被刊登在報紙上，淪為笑柄。
「那傢伙，做的還挺能幹的嘛。」
卡普翻看著報紙，發出輕笑。
「爺爺，路飛的父親是誰？」艾斯穿著瑪琪諾小姐給他的新衣裳，問卡普。
「是一個叫做多拉格的混蛋。」卡普下意識的回答。
「啊，這是不能說出去的名字……」他後知後覺。
「多拉格？那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罪犯？」
艾斯難以置信，他看向遠處，正閉著眼睛訓練自己的路飛。
升起難以置信的敬佩——這傢伙，身上流淌著，比海賊王還要罪惡的血啊。
革命軍多拉格，是世界上最兇惡的罪犯。
這是世界政府給多拉格的定性，也就是說，他的危險程度，已經超越了死去的海賊王。
因為多拉格這個人，並不是海賊，他一開始，就將劍指向了世界政府，以及身後的天龍人。
一般人，在受到壓迫之後，都會下意識的逃亡，奔向大海。
這個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世界政府都會給你蓋上海賊的帽子。
海賊，不足為慮。
但多拉格，這個人沒有選擇出海，成為海賊，因此，他的問題逐漸變得棘手起來。
海賊就是邪惡的，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多拉格沒有當海賊，名為惡的帽子就很難扣到他的頭上。
無奈之下，世界政府只好以罪犯，這種詞來論處。
而在一般居民心中，海賊，才是最討厭的東西，罪犯的惡度，反而沒海賊眼嚴重。
這給了多拉格發育的時間，他舉起了名為革命軍的旗幟，開始反政府。
他已經成為了世界政府的頭號敵人，在一般居民口中，是不能說出名字的存在，只能用那個人來形容對方。
他竟然會是那個人的兒子……不！那個人，竟然會是卡普的兒子！
艾斯用著震驚，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卡普。
如果這件事說出去的話，路飛也會被抓起來殺死的。
大家都會被世界政府殺死的！
艾斯，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世，對比了一下路飛的身世。
如墜冰窟。
隨後他又升起了敬佩的心情，同樣是被父親拋棄的孩子，我不如他，真的太失敗了，明明我才是哥哥。
「卡普爺爺，真的沒問題嗎？」艾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為什麼你身邊都是一些極其危險的血脈？」
就連那個叫做烏塔的小姑娘，也是海賊之子。
這麼多罪惡的血，聚集在卡普這麼一個英雄身邊……真的沒問題嗎？
「真是失禮啊，我的徒弟，青雉中將就是很正直勇敢的海軍，崇尚燃燒的正義……不過，那傢伙最近一直沒什麼幹勁，成為大將之後會不會好起來呢？」
卡普摸著下巴。
「總感覺青雉會更危險的樣子。」艾斯用著懷疑的目光看向卡普。
伱這傢伙，是反賊教育者吧？
卡普臉上掛不住了。
「混蛋，滾一邊去學習你的禮儀課！」他揚起了拳頭恐嚇艾斯。
「爺爺，請認真教我體術吧，我也想，成為路飛那樣強大的人。」
艾斯認真的說。
「艾斯，你終於要開竅了嗎？爺爺會把你們都訓練成最強海軍的！」卡普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提著艾斯的後頸，看到正閉著眼睛做倒立的路飛，一腳就踹過去。
一邊看書的烏塔，急忙將路飛踢出夢境。
路飛熟練的用武裝色去擋，但沒擋到，就被卡普踹到地上。
「臭爺爺，你又在幹什麼啊！」路飛揉著被卡普踹到的地方。
「脆弱的武裝什麼也做不到。」卡普哼了一聲。
「你們幾個小鬼，現在讓爺爺我來訓練你們！」
卡普又看向抱著橙汁的薩博。
「你也給我過來！」
「為什麼，我也……」薩博被卡普捉住了後頸，放到地上。
三個小鬼排成排。
「哼哼，準備好了，爺爺要先教你們兩個最基礎的東西。」
卡普用著最標準的姿勢，給艾斯和薩博展示伏地挺身等動作。
路飛的基礎已經學過了，所以在一邊看他們。
「你這傢伙，已經將訓練熟練到骨子裡了嗎？竟然可以睡著完成。」
輪到路飛的時候，卡普有些迷惑路飛的操作。
他已經看到很多次路飛的奇妙操作。
路飛可不敢告訴爺爺夢境的事情，這在卡普這樣的人看來，是一種偷懶行為，他可不想又莫名其妙的挨打，卡普的拳頭真的很疼。
是會不受控制哭出來的程度。
為此，他還拜託了烏塔不要隨便對別人使用力量。
「爺爺要教我見聞色霸氣嗎？我就缺這個了。」路飛問。
「你還早一萬年呢！」
卡普瞧著這個半吊子，怎麼都不順眼。
該死的香克斯，把他的孫子弄得不倫不類了！
「給我老老實實的修煉肌肉！」
「爺爺小氣鬼，感覺不如……香克斯。」
卡普立刻火大了起來，這傢伙和烏塔一樣，張口閉口都是香克斯，太過分了！
卡普一拳砸在路飛腦袋上，就把他砸到了地上。
「臭爺爺，你幹嘛呀！」烏塔氣鼓鼓的問。
「香克斯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太可惡了！」
路飛剛起來，又被卡普一拳打在了地上。
「為什麼還是我……」
卡普哼了一聲。
「教你一點新東西好了……」
卡普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彎曲併攏，無名指和中指間的間距分開，無名指和小指彎曲併攏，大拇指稍微彎曲，形成了爪的樣子。
凝視著這樣的招式，卡普神色複雜，又嘆息一聲:
「路飛，你應該從鐵塊和紙繪里，大致明白了調節身體的力量了吧？」
他問。
「嗯，我曾經還做到過在鐵塊的使用中進行移動，但之後肌肉都處於撕裂狀態。」
「那個不重要，六式的修行是循環漸進的，在理解調節力量之後，就可以嘗試剛猛的爆發了。」
「腿是人身上最強的部位，嘗試將力量搬運到腿那裡去，以強大的爆發打出超高速且具有威力的踢腿，這就是嵐腳。」
「如果做到將空氣都踢裂，就算成功了。」
「什麼叫做踢裂空氣啊？」路飛滿頭問號。
「你總見過玩水吧。」卡普說。
「將水踢出去會產生一圈一圈激盪出去的波動，在空氣中踢成這樣，就是成功的嵐腳了，你將成為非同一般的人類。」
你讓我用激波打人是吧？
路飛稍微思考了一下，冒出這個想法。
「我們面前的空氣也是可以擾動的，只要我們用足夠快的速度進行踢腿，就會對前面的空氣壓縮，形成集中的強擾動……」
卡普做了一個示範，他突然抬腿踢了出去，伴隨著音爆，一道月牙形的白色飛出，落入大海消失不見。
激波，激波打人了！
但感覺不如……香克斯。
「怎麼樣，不錯吧。」卡普很滿意自己的教學。
製造的動靜很小，不錯，力量控制滿分。
路飛呵了一下。
「給我練習！」卡普黑著臉，一關節敲在路飛腦袋上。
「疼——」
路飛雙眼含著熱淚，「那我去海里練習了，被沖走了記得撈我。」
「你還沒學會游泳嗎？」卡普吃驚。
沒有三個美少女當學伴，我是不會學的！
路飛扯高氣揚的走進海水中，讓海水淹沒到了腰的位置。
這個時候要進行踢腿，已經很沉重了，而且重心也隨著浪潮的沖刷變得不穩定起來。
路飛踢腿，感受到了沉重的阻力，海水被他的動作驚擾，一圈圈的波紋向遠方散開。
「好厲害，訓練了可以變得這麼厲害嗎？」
薩博有些吃驚卡普的踢技，這讓卡普總算找到了裝逼成功的滿足感。
「都好好訓練，爺爺教你們鐵塊！」
「一名合格的海軍士兵，每天需要用關節做兩千個伏地挺身，長跑兩百圈，你們還差得遠呢！」
卡普雙手抱胸，滿意的看著這三個小鬼。
他能察覺到，這些都是有潛力的人，尤其是那個叫薩博的貴族小鬼，也對體技訓練有著非凡的天賦。
這些，都是未來啊。
修行了幾個小時，路飛累了，便跑去酒吧里，找瑪琪諾小姐要冰牛奶喝，順帶的給艾斯等人也帶了杯。
「我們是直接去拿店裡的東西，不用付錢真的沒問題嗎？」艾斯奇怪的問路飛。
「我們在鎮上這樣，都會被打一頓趕出來呢。」
「路飛和你們的開銷都記在卡普先生身上，所以沒關係的。」瑪琪諾坐在一邊看大家訓練身體。
他們學著路飛的樣子，在訓練開始前，將衣服整齊的迭放在一邊，任由汗水落下。
「而且，路飛不久前，可是打了一個八百萬的山賊呢，一下子就將曾經的開銷全部補上了，還讓我賺了很多喔。」瑪琪諾說。
像風車村這樣貧窮的村落，正常人，一個月泡在瑪琪諾的酒吧里，也就只能到萬左右的開銷程度。
更別提什麼百萬的級別。
「好厲害，這麼簡單就掙了八百萬嗎？」薩博有些吃驚。
他雖然是貴族階級，但因為離家出走了，知道賺錢的痛苦，一直偷東西，然後被人打，追趕，一天餓三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八百萬，對於風車村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想起來，藍寶石海賊團的懸賞金，還沒找海軍要呢。」路飛突然想到。
「爺爺擊敗的就是我擊敗的，爺爺是海軍，只算軍功，但我不是啊，我可是算錢的。」
軍功對於卡普來說沒用，他已經無數次拒絕升任海軍大將了。
「路飛要錢沒用吧，你看到東西是直接拿的，然後讓人找海軍要錢。」烏塔問。
「說的也是。」
……
日曆上翻了一篇，路飛8歲。
「戰國，你說我帶點什麼東西回家比較好？」
卡普問向戰國，「我的孫子八歲了喔。」
「他已經在學嵐腳了，不愧是我的孫子。」
「卡普，你剛剛又說了不得了的話了吧？」
寫文件的戰國，額頭青筋暴跳。
「無所謂吧，反正是這種程度的秘術，讓他學會生命歸還就可以了，也就這個比較中用。」
「那不是讓他學全套的六式嗎？」
六式單個拆分來看，在大海上有許多類似的秘技。
但生命歸還才是六式真正的核心奧義。
「我聽說科學家在市面上搞了一個視聽電話蟲，可以留影收聲和向外界傳播視頻，把那個當做禮物送給孩子吧。」
戰國說。
「喔，好主意。」
卡普拿起電話蟲，打給了青雉，「餵…青雉，幫我弄點新產品電話蟲，用好看的禮盒包起來。」
「不要讓我做這種事啊……」青雉，無奈的掛斷電話，將這件事找了一個隨意的海軍置辦。
卡普高高興興的帶著電話蟲，回到了風車村。
「卡普爺爺，有什麼禮物帶回來了嗎？」
烏塔穿著大紅色的外套，那外套看起來不合身，將她的手和半個身子都包裹著。
「呃……」卡普剛想拿禮物出來，但想起這是給路飛的生日禮物，完蛋了，忘記給別人準備禮物了。
「該不會，你沒有準備禮物吧？」烏塔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
「為什麼不帶點新東西改善一下，這落後貧窮的村子呢？如果是香……」她氣鼓鼓的數落老人家。
卡普十分頭大，將禮物塞到烏塔懷裡。
「爺爺怎麼可能不帶禮物，我是那樣的人嗎？」
「爺爺不是每回都給你帶禮物……」
還好烏塔是女孩子，那三個小鬼應該沒臉和女孩子要一樣的待遇吧。
卡普慶幸的想著。
女孩子真麻煩，要是小鬼的話，隨便養養就好了。
「謝謝卡普爺爺。」
得到了禮物，烏塔甜甜的喊，讓卡普舒服的眯起眼。
當晚，風車村的居民們都給路飛送上了生日禮物和祝福。
烏塔拿出了一個麥克風，這是她上次打劫卡普得到的東西。
子供のころ大切に想っていた景色を思い出したんだ，
（上天安排我們相遇相隨回憶美好時光。）
僕と踴ってくれないか，
（願意嗎，和我共舞一曲。）
光と影の Winding Road，
（在光和影斑駁蜿蜒的小路上。）
異世界的天籟之音於此地響起。
路飛驚喜的看著烏塔，靠著那殘缺的音律，復刻出來了嗎？
「慢慢我的心被你漸漸吸引。……」
不知道是不是女聲唱的原因，有全新的一種感覺。
（3/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