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那雙蒼白,閃耀著雷光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跟著自己過來的五老星之中的那個光頭男人,沉聲說道。
而那個光頭男人聽到巴恩的話,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卻是邪邪的一笑,說道。
「你的對手可是我啊,你這樣到處跑,我可是很頭疼的。」
巴恩反倒是笑了出來,不過那笑容只是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換做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雙眼之中的雷光卻是變得越發的狂亂,只見巴恩呼出了一口氣,那團充斥著隨時都會暴走的雷電的氣體從他的嘴中呼出,卻是仿佛剝奪了他所有的感情。
只聽巴恩毫無感情的沉聲說道。
「看來只有先解決你了。」
那個光頭男人感覺到了巴恩身上氣息的改變,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那仿佛垂垂老矣的雙眼卻是一開一合,落在了巴恩腳下的奧茲的身上。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那就來吧。」
那個光頭男人沉聲說出了這一句,手中的初代鬼徹卻是在手中轉換了一個方向,那散發著森冷的寒光的鋒利刀刃朝向了巴恩,狠狠的砍了過去!
「……」
巴恩沒在說話,而是直接握緊了手中的刀迎上了那道斬擊!
手中那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刀芒的刀刃和那道巨大的斬擊發生了激烈的碰撞,而那道由那個光頭男人發出來的斬擊卻只是在巴恩的手中堅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消失在了空中。
而那道斬擊消失之後,巴恩那閃耀著雷光的雙眼的視線之中卻是已經沒有了那個光頭男人的身影!
「……?」
而就在巴恩還在疑惑的時候,從他的身下卻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巴恩先生!奧茲!」
聽到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的提醒,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巴恩迅速的轉身,看向了因為剛才斬擊而遠離了的奧茲!
同時在奧茲的背後卻是看到了已經舉著自己手中的刀,斬向奧茲的那個消失了的光頭男人。
「只要解決了你,你們就沒有任何的勝算了!」
光頭男人高舉著手中的初代鬼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急切的表情,不過,他最終還是失望了,就在手中那鋒利的刀刃馬上就要刺穿奧茲的身體的時候,他的面前閃過了一道雷光!
緊接著,他的耳朵就聽到了仿佛一團雷電暴走的聲音!巴恩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巴恩手中的初代鬼切也架住了他手中的刀!
「調虎離山?剛才可是你說的,你的對手是我啊。」
巴恩毫無感情的說出這句話,那隻握著初代鬼切的猙獰鬼手卻是閃過了一道電流,鬼手上那猙獰恐怖的肌肉也隨之暴漲,用力的揮了出去!
那個光頭男人措手不及只見竟然直接被巴恩這一道斬擊逼退了數步!
看著那站在奧茲的背後,穩若泰山的巴恩,那個光頭男人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憤怒。
而巴恩這個時候卻是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刀,向著那個光頭男人狠狠的斬出了一擊!
自從彈開那個光頭男人的時候就開始蓄力的刀刃再一次爆發出了巨大的斬擊!
一道摻雜著殺意,霸氣,以及那忽隱忽現的鬼神面容的斬擊攜帶著巨大的聲勢和鬼神的咆哮狠狠的沖了過去!
而那個光頭男人從看到了那道斬擊的出現的時候開始就感覺到了那上面散發著的恐怖的氣息,情急之間也沒有選擇抵擋,而是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不過他卻不知道,巴恩的這一道斬擊本就不是他,那道斬擊根本就沒有在乎那個光頭男人是否在那裡,筆直的沖向了下面的那座金獅子召來的島嶼!
那巨大的斬擊輕而易舉的斬斷了那島嶼的一角,大塊的陸地失去了島嶼的依託,化作了碎石沉落海底,卻是露出了那島嶼下面的海面!
「他想幹什麼?」
戰國看到巴恩這一斬擊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是巴恩斬偏了,而是在思索著他的用意。
果然,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巴恩重新把那閃爍著雷光的雙眼放在那個光頭男人的身上,卻是大聲的對著島上的白鬍子喊道。
「紐蓋特!拿出王牌吧!」
說完,巴恩就提著手中的刀沖向了那個光頭男人!
「鐺!」
那個光頭男人舉起了手中的初代鬼徹架住了巴恩手中的刀卻是憤怒的吼了一聲。
「你竟然敢耍我!」
巴恩卻仍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毫無表情的說道。
「這可是你教我的。」
而那座島上,聽到了巴恩的話,白鬍子抬頭看了一眼那已經和那個光頭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還真是承了你的情啊。」
說著,又換上了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對著那包圍壁中唯一的缺口,奧茲的位置大聲的喊道。
「奧茲!待在那裡!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老爹……」
「喬茲!拿出王牌吧!」
而聽到白鬍子的話,喬茲也大聲的應了下來。
「噢!」
「全體準備!要衝入廣場了!」
白鬍子再一次大聲的說道,全體在島上的海賊們都大聲的叫了起來。
「嗚噢噢噢噢噢!」
而這個時候,從那個被巴恩斬斷的島嶼而露出的海面之上卻是突然衝起來了一個巨大的水柱!
在那水柱之中隱約的還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路飛?」
漢庫克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那隱藏在水柱之中的人,另一邊正在和五老星中的那個光頭男人交戰的巴恩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自然清楚那水柱裡面的人是誰,卻是露出了一個苦笑。
「真是魯莽啊……」
而這個時候,渾身濕透的路飛卻是已經抱著一根被折斷的桅杆出現在了處刑台的下面,僅剩的一員大將,赤犬的面前!
「真是肆無忌憚啊,多拉格的兒子……」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路飛,赤犬,薩卡基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憤怒是其中之一,而剩下的大部分這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的不屑!
另一邊,已經離開了處刑台下方的青稚也看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路飛,卻是眉頭一皺,幽幽的說道。
「哎喲喲喲……竟然到了那裡去了麼?不過,這個舞台對於你來說還是太早了啊……」
「太胡來了……」
就連處刑台上方,已經被兩把刀架在面前的艾斯也不禁感嘆道路飛的魯莽。
「路飛……」
「那個魯莽的傢伙,簡直跟他哥哥一模一樣!」
白鬍子也看向了那邊,沉聲說道,就連吉格也注意到了已經來到了處刑台下方的路飛,卻是為難的抓了抓頭,說道。
「比我還要快一步啊,不過這種方式上去明明就是送死啊!路飛!」
而此時的路飛卻是沒有時間搭理他們的聲音,而是舉起了手中那根被折斷的巨大桅杆,對著赤犬狠狠地砸了下去!
「把艾斯還給我!」
路飛憤怒的喊道,而赤犬卻是置若罔聞,臉上仍然帶著那濃濃的蔑視,對著那根砸向自己的桅杆伸出了手,滾熱的岩漿直接把那木質的桅杆燃燒殆盡,而赤犬的另一隻手卻是已經握成了拳頭,狠狠的打向了路飛!
「既然來了,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糟了!」
「路飛!」
而就在赤犬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在路飛的身上的時候,卻是傳來了一聲神聖的鳥鳴!
一團化作藍色的火焰,燃燒著的火鳥沖了過來,用腿攔住了赤犬的攻擊!
「誒?你是?」
路飛看到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的男人出聲說道。
而馬爾科卻是沒有回頭,一雙眼睛死死的放在赤犬的身上,卻是沉聲說道。
「快去救你哥哥吧。」
「噢!謝了!」
聽到馬爾科的話,路飛從赤犬的身邊跳了過去,在空中腿上的肌肉進瞬間壓縮,進入了二擋,帶著一股劇烈的蒸汽就沖向了處刑台!
看到路飛沖了過去,赤犬立即就要發作,那已經化作了滾滾岩漿的拳頭卻是再一次被馬爾科攔了下來。
「你在找死,第一小隊隊長,馬爾科!」
赤犬沉聲說道。
而馬爾科聽到赤犬的話卻也是一臉的嚴峻,沉聲說道。
「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
而見到已經衝過來的路飛,戰國卻是立即下了命令,免得再有意外發生。
「動手!」
戰國的那急切的聲音立即發了出來,而那兩個領命的海兵立即舉起了那已經架在艾斯面前的長刀。
艾斯卻是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嘴唇緊抿卻是一言不發,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艾斯!」
已經快要來到台前的路飛大聲的喊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戰國擔心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只見兩刀鋒利的由沙礫組成的刀刃狠狠的看在了那手持處刑刀的士兵身上!
連同他們手中那已經被斬斷的處刑刀,兩個海兵直接從那處刑台後面的階梯上滾了下去,沒了聲息!
「誰?」
戰國立即警覺的看了過去,卻是看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面孔。
克洛克達爾鱷魚!
「是你啊……本以為你和白鬍子之間有舊仇,會對我們有點用處的!」
而另一邊,同樣隱藏在處刑台附近第一個角落,穿著緋色披風的多弗朗明哥卻是怪笑著說道。
「原來還沒輪到我出場啊……要是那個艾斯被殺了的話,巴恩那傢伙也對我發火的吧……」
而那個阻止了海軍行刑的克洛克達爾聽到戰國的話卻是面色一冷,沉聲說道。
「那個奄奄一息的老頭子我待會兒再收拾,在那之前,我可不想看到你們那張得意的嘴臉!」
不過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頭顱卻是離開了他的身體,飛向了身後!
「呋呋呋呋……」